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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田氏的謙讓,齊景公以自己的兩位叔叔子雅(公孫灶)、子尾(公孫蠆)為輔政,以官場不倒翁晏嬰為第一執政,由此開始了晏嬰長達40年的執政期。稍後,景公打算任命田氏為副相,但田氏依舊拒絕了。齊景公轉而任命高氏家族高蠆為左相(第二執政)、欒氏家族欒灶(欒鞅後人)為大司馬(國防部長)。
事後,諸大夫瓜分了崔氏、慶氏的封地,慶氏遣往趙氏做工的屬民,其薪水收入也由諸大夫瓜分,惟田無宇一無所取。秋後算賬,齊景公以慶封家的財產都在盧蒲嫳家,責盧蒲嫳淫亂之罪,因盧蒲嫳已被處死,便流散盧蒲癸於北燕。
稍早的時候,慶封曾打算學習晉國,大肆修建新式園林,故而在莊園中儲存了百餘車木材。這玩意笨重且不值幾個錢,慶封出逃時便把這些木頭丟棄了。眾人商議分給田氏,以補償田氏“一介不取”。田無宇轉手把木材送給國人,並宣佈:“慶氏兵亂,國人屋舍多被兵火損壞,現在用慶氏的木材補償慶氏造成的損害,不多不少,正合適。”
田氏這種作為,大約是世界上最早的政府補償行為,“由是,國人更誦田氏之德”。然而,因為後來齊國人擁戴田氏繼位,也就是說田氏“篡國”了。所以,後來的儒學認為,這種不經由國君之手的“政府補償行為大逆不道”,從此以後,凡民間慈善行為都屬“謀逆”。
在齊國發生內亂的同一時間,鄭國的內亂也如期爆發了。前不久,鄭國執政子展病逝,其子子皮(罕皮、罕虎)執政。罕虎年幼,壓制不住七穆中的強勢人物,於是鄭穆公的七位後裔相互傾軋,以至於發展到了動用各自領主武裝相互攻擊的程度。鄭國國內因此亂成一團,連向晉國前線運送戰略物資的大事都耽擱了。
當時,韓起在楚國郢都城下修築盟誓臺,聽到中原一片亂象,猶豫的想撤軍,範鞅聽到這訊息急來阻止,說:“征服楚國的旅程我們已經走了九十里,就差最後十里了,副帥現在撤軍了,那麼一切要從頭再來。副帥,我們與楚國相爭了數百年,才取得如今的戰果,如果副帥撤了,以我們現在的國力,我晉國還能經得起這番折騰嗎?”
韓起憂慮的回答:“齊國動亂、鄭國動亂,我還聽說,我們征討代國的行動受到了挫折,趙獲受傷,中行吳久攻代都不下,元帥本人被困在棘蒲附近。呀呀呀,現在中原已經亂成一團了,我們已經得到了這個壞訊息,很難想象楚國人不知情。現在我們如此虛弱,外無援軍與糧草,周圍全是敵視的楚人,萬一楚國人動手,突然襲擊我軍,我軍該怎麼辦? 我們連撤都撤不下去啊!”
範鞅氣急敗壞:“副帥,你只看到了我們的虛弱,但楚國內部也不安穩啊!楚國令尹公子圍看到現在的楚君,眼珠都能噴出火來,他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篡位,他的企圖連鄭國、宋國路人都知道了。如果我們能堅守到子圍篡位,那麼他就必須主動向城外的我軍討好,並爭取我們的承認。我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獲得巨大的利益……一旦我們撤軍了,還能分享到楚國的福利嗎?”
韓起猶豫的說:“我是副帥……”範鞅怕韓起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趕緊打斷:“副帥,如果你不放心,就請你讓宋國的向戎,或者子罕向你發出邀請。如今正是農耕,恰好是打獵的好時機,你就以打獵的名義出巡宋國,而後待在宋國過年,怎麼樣?”
韓起還在猶豫:“那麼軍隊呢?”範鞅很無奈:“副帥是去打獵啊!你覺得帶多少人馬去狩獵比較合適,一個師?兩個師?”韓起勉強說:“三個師吧!”範鞅咬咬牙:“一個師,外加一個旅。”韓起拖長了腔:“我是副帥……”範鞅跺著腳:“行行行,你帶走三個師,我留在此處繼續修築盟誓臺。”稍後,韓起帶領三個師計程車兵前往宋國打獵。
韓起前腳走,公子圍立刻發動政變,毒死了現任國君,而後登上了楚國國君的寶座。原本公子圍諡號“楚靈王”,現在,他應該被稱為“楚靈公”。
晉楚交戰以來,中原大地上,也就是在雙雄大戰期間,彼此才稍稍熄滅自相殘殺的火焰。眼看整個中國將迎來永久和平,但各國馬上陷入內訌,政壇開始像走馬燈一樣變幻不停。正驗證了士燮曾經說過的話:外部的敵人是我們必須團結的約束,沒有外敵,我們將彼此相殘。
這年春,身在東津的趙武終於瞭解了周圍的情況:燕國確實發生了一場政變,傳聞燕簡公(姬款)由於重用自己的男寵而疏遠大臣,大臣們聯合起來,殺死簡公的男寵,簡公害怕,只好流亡。他正在前往齊國的路上。
當然,以上都是燕國貴族的說法。至於與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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