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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攻擊力也會更加猛烈。
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經過十月懷胎後,呱呱墜地後,需要二十年養育才能加冠、成人。但並不是每一個成年人都擅長戰鬥的。大自然裡有花、有樹、有草,這些種類各異的植物,並不是每一個都能開花。天道如此,人也一樣,有的人擅長紡織,有的人擅長做木匠活,有的人擅長冶煉。讓一雙靈巧的,擅長開動織布機的手,拿起刀槍跟別人拼鬥,那是糟蹋了他的天賦。
所以,我造成韓伯的話:讓我們把那些不適合戰鬥的人送回家去吧!讓他們選擇自己最擅長的活幹下去,為我們創造更多的價值,讓我們只把那些擅長戰鬥,擅長殺戮與狩獵計程車兵留下來,讓他們作為我們鋒利的牙齒,堅固的盾牌,保護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當然,為了讓他們能更好的戰鬥,或者說得自私一點,為了讓他們儘可能長時間的為我們戰鬥,我們不妨把他們武裝得更完善一些,給他們最堅固的鎧甲,最優良的兵器,讓他們在戰場上生存下去,讓他們儘可能多的殺死我們的敵人,這麼做,不是對各家族也有利嗎?”
欒黶回答:“說得不錯啊!這道理聽起來很是順暢,可是連年戰爭,已經掏空了我們的家產,再讓我們武裝自己的私兵,恐怕我們掏不起那個錢。即使元帥願意裁減我們出兵的數目,我們也做不到。對我們來說,人不值錢,下命令讓領民自備武器與糧食上陣就行,但鎧甲武器卻要花我們自己的錢,它們很昂貴!戰鬥中,這些武器還有損耗,我們實在花不起這份錢。相反,元帥無論讓我們出多少名戰士,沒問題,他不費錢的。”
士匄的聲音幽幽響起:“元帥,木甲(柳條甲)也算數嗎?如果木甲算數的話,那麼是否惡金製作的刀劍也能算數,若是這樣,我範氏私兵也能裝備起木甲、鐵兵。”
元帥府裡鬨笑一片,只聽趙武不緊不慢的說:“範大人,鐵兵的廉價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新制作的鐵兵器比青銅兵器還要昂貴,若用這種鐵兵器裝備你的軍隊,我怕你也裝備不起。”
範匄吃驚的問:“怎麼會這樣?我聽說新鑄造的鐵劍已經可以達到三尺長,還正想換一批這樣的鐵劍裝備私兵呢,有這批長劍在手,搏鬥起來我計程車兵比別人的劍長一倍,還不是隻有我欺負別人,別人想還擊都夠了不上我,多幸福啊!武子,別開玩笑,我平生第一次有了裝備鐵兵的念頭,怎麼你現在又告訴我,你家鐵兵器比青銅兵器還貴?你的物價上漲的太快了!”
悼公聽到屋子裡傳來一陣寶劍出鞘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趙武在向人具體演示自家鐵劍:新式夾鋼劍舞起,一刀輕易砍斷一柄鋒利的青銅劍。大廳裡頓時響起一片抽冷氣的聲音。
大廳外,悼公身邊的荀會掃了一眼旁邊的武宮武士,有點尷尬的向國君說:“其實鐵兵的鋒利,欒軍將知道。當年,欒元帥攻打匠麗氏家族,是中行伯(荀偃)帶的那群鐵劍手奠定了勝局。當初那批鐵劍是中行伯從武子哪裡得到的聘嫁禮,因為那群鐵劍手們輕而易舉的砍斷了武宮守衛手中的武器,使厲公的甲士失去了戰鬥意志,這才導致厲公被囚。”
荀會說這個,是因為大廳裡那幫弒君者不知現任國君在外。說起前任國君被臣子捉拿囚禁的事,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厲公被殺的時候,趙氏鐵劍的製作技術還不成熟,大多數鐵劍也只是比青銅武器稍稍鋒利而已,直到趙武想起高碳鋼、低碳鋼這兩個詞,開始在冶煉鋼材的時候滲以木炭與石墨石灰,加上鑄劍師燻的到來,才使得趙氏武器有了突破性進展。現在趙氏鑄造的夾鋼劍以鐵條為心,刃部使用了高碳鋼,它的鋒利程度遠遠超過了大多數青銅器。據說,新劍可以從咽喉直接刺入心臟,在骨骼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趙武在大廳內具體一展示,所有的晉國大臣都呆住了。悼公感到很有面子。趙武的鑄劍技術是從周地得到現任國君孫周贈送的一批藏劍,然後才出現突破的。所以,趙氏的鑄劍技術,一向被認為得到了孫周的特別指點。如今趙武用手中寶劍折服了晉國諸卿。悼公認為,這是他的功勞。他一邊舉步向外面走,一邊露出小孩子那得意的微笑。
身後,元帥府中,諸卿們一個個上前驗看被砍斷的青銅劍,以及趙武手中那柄鐵劍。韓厥等諸卿都看完,他開口說:“木甲可以算數,我允許各位用木甲當作甲士。另外,我還允許各位短少三分之一的兵額。但既然各位少出了兵車數,那麼就必須做到:你們所出計程車兵都要武裝齊全,每一個士兵都擁有鎧甲。至於武器,武子你說這種武器很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