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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笑起來。
“吃飯吧,別冷掉了。”趙誠焰在一邊溫聲提醒,看他不方便,便把櫃子清出一塊空地來,從那南手裡把飯盒拿出來一個一個地擺在櫃子上面開啟。
那南轉頭看到裡面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頓時被勾起了饞蟲,雙眼放光著移動身體轉向櫃子方向。
“哇!這麼豐盛,難怪看不起我們的食堂!”其他人一臉羨慕。
那南邊動邊哼哼笑。
趙誠焰看他實在笨拙得可以,看不過去,就伸手掀開被子,將他的腿輕輕搬過來,動作輕柔,沒讓那南感受到一點痛苦。
其他三人看著他的動作,不由面面相覷。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趙哥?看來不是親哥哥,表哥?
那南不是說過在北京沒有親人嗎?
而且,只要有點眼色的人,都能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手腕上帶的表價格不菲,難不成那南真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說起來眾人對那南這個人感到十分迷惑。當初那南穿著那雙顯眼的假耐克上學的時候,還被人嘲笑過,只是他不在意,依然故我地穿那雙假耐克。眾人猜測他可能家庭條件不太好,大家曾經還好心地建議他寫助學金申請材料,不過他拒絕了,那時候大家想,那南的自尊心很強,不想讓大家知道自己處境難堪。可之後相處下來,大家發現那南的吃穿用度雖然比不過那些張揚的少爺小姐,但是也絕對不差,不是個缺錢的主兒。後來同班的一個玩得比較熟的同學因救落水女童死掉了,家裡是山區的,非常貧困,還有一個小妹在讀書,學院組織捐款,那南居然一下子就拿出了一萬塊!
於是大家又開始猜測,那南其實是個不張揚的有錢人人家的孩子。具體是哪種情況,大家也不好問,那南也沒說。到了今天,突然冒出一個成功人士的趙哥,這更讓大家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
但是,那南曾經給同寢室的人說過,自己家是統江的,母親沒工作,父親是個貨車司機,家庭條件一般。現在一對比起來,陳佑等人心裡不免有點不舒服,覺得那南不信任他們,覺得他說了謊。
加上趙誠焰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太足,呆在這裡太過拘束,於是幾人紛紛起來說要走。
“啊?”那南吃了一驚,不過他也不好挽留他們一直陪著自己呆病房,只好失望地說,“謝謝你們來看我。”
“同一寢室的,謝什麼?”其他人笑到,陸陸續續地從病房裡退了出去。
這間病房裡有兩個床位,只是另一個床位是空的,陳佑他們一走,病房裡又剩下趙誠焰和那南兩個人。
那南默默地吃著飯,沒了外人,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點莫名的緊張。
“同寢室的?”趙誠焰坐在他身邊問。
“嗯。”那南邊吃邊嗯一聲。
“感覺都是些熱心的孩子。”
“嗯。”
趙誠焰有些無奈,“你準備都用嗯來和我說話嗎?”
“我在吃飯。”那南含含糊糊地說。
趙誠焰看他的樣子,心裡暗藏的話一點都說不出來。
時機未到,慢慢來吧。
溫水煮青蛙,慢慢磨,先讓他一點一點地接受再說。
兩人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一些話,趙誠焰看時間太晚了,就站起身來,“我也得走了。”
那南立即抬頭看他,眼睛裡帶著自己也未覺察的失望之色。
“好好休息。”趙誠焰說了一聲,轉身離開。走得乾脆利落,讓那南忽然心裡頭有些彆扭地生氣。
切!果然是個霸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南心裡覺得發悶,更有些焦躁,總覺得自己好像應該幹些什麼,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來。想了一陣,忽然恍然道:“啊,我今天沒更新!”
站在門口等著那南問“你明天來不來”的趙誠焰摸摸鼻子,默默地離開了。
第二天趙誠焰果然來了。只是這次比較匆忙,只來送午餐和晚餐,送了之後隨便說了幾句話就離開。
他應該很忙吧?
這麼忙還來送飯……
那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任性,別人對你這麼好,還拿什麼架子呢?
回想一下以前的自己,好像對趙誠焰都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只是這麼久相處下來,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居然還在他面前耍起了脾氣。趙誠焰是自己的什麼人?憑什麼他非要忍受自己的脾氣?憑什麼他要對自己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