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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南只是愣了一剎那,就連忙把兩人請進屋。必要的禮節是必須的。
“你媽呢?”小姨一進屋看了看四周,就皺緊了眉頭。
“她有事出去了。”那南連忙走到水壺邊拿起一個杯子給小姨倒了一杯水,那邊小姨猶豫著坐到那張破舊的髒沙發上。
“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要很久,我打電話叫她。”那南把水杯放到小姨面前就轉身去打電話,沒注意到小姨盯著水杯皺緊了的眉頭。這個杯子……看起來又破又舊又髒!這間屋子也是,聽說二姐嫁得不好,原來是這麼的上不了檯面。她一秒也不想呆了。
“不用了!”她站起來冷冷地說,小胖子到是好奇地東看西看,沒空去騷擾那南。
“呃?”那南剛撥通了小區下面麻將館的號碼,聽到這樣的話一愣。
“告訴你媽,以後不要再拿我給爸媽的錢了!嫁出來這麼多年,連兒子也怎麼大了,居然還不要臉地拿我給爸媽的錢用!有這種姐姐,我真感到丟臉!”小姨豔麗的唇裡吐出刺耳的話語,那南呆了一秒,才想起沒掛掉電話。他急忙把電話結束通話。
“聽說你在上重點高中?你的成績怎麼樣?”小姨又問。
那南只能如實回答,“勉強……”
“看你也知道,過年的時候也不和人說話,就喜歡在一邊看小說,一看就是個沒出息的!我先警告你,以後混不下去了別想來找我,也別說我是你小姨,我不會給你一分錢的!你聽到了沒有?”
大概是官太太當久了,說話總是一股盛氣凌人的勁兒。那南還沒回過神,呆呆地站在一邊。小胖子朝他拌了一個鬼臉,吐吐舌頭。那南終於回神,一股氣從心底躥到頭髮,他很想挺直胸膛說回去,可是一想到母親確實是每年都會回去問外婆要錢,而自己也基本上靠著那些錢活著,反駁的話就無法說出口。他只能低下頭,說:“是。”
小姨對那南的低眉順眼表示滿意,她踩著高跟離開,小胖子跟在她後面說:“媽,我想去上海玩兒。”
“乖,下次我就帶你去。”
聲音遠去,那南握緊拳頭,狠狠地踢了沙發一腳,心裡頭才舒坦了一些。
過了片刻,還敞開的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接著那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左右望了望,“聽說有人來吵架?”
那南搖搖頭。
那母鬆了口氣,“發生什麼事了?”
那南沉默片刻,說:“小姨來了。”
“真的?”那母又驚又喜,左顧右看,“她人呢?”
“走了。”
“走了?!”那母的聲音拔高,“怎麼會這麼快?你是不是沒有好好招待人家?”
“我有。”那南指了指那杯一點都沒碰過的水。
“她說了什麼?”那母急急問到。
那南看了緊張的母親一眼,轉身走進了房間,在關上門的瞬間說:“她說讓你不要再問外婆要錢了。”
那母怔在客廳裡。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要吐糟啊各位。這篇新概念的文體是我高中時代一篇高分作文的摹本。當然,黃瓜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寫文非常中規中矩,然後……不說了,捂著小心肝爬走……
喂喂喂,你們不能這麼霸王我啊啊啊淚,是不是JJ抽了你們評不了?
PS:《斷章》原文: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第九章
那南心情很不好,他希望能改變現在的狀況,可是又無能為力。小胖子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動不動地去全國各地的景區遊玩,甚至出國。只因為出生比別人好,他們基本上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別人拼盡一生也得不到的東西。
那南覺得很不公平。可是現實就是如此,雖然天朝一直倡導平等和諧,可事實上無形中人都被分成了三六九等。一個掃大街的和一個官員受到的待遇能一樣嗎?
可最大的問題是,這種三六九等有時候根本無法靠努力突破。
我恨有錢人!
那南磨著牙齒,在本子上的“有錢人”三個字上面狠狠地劃下一道杆。想了想,又寫到:我恨有權人!
這樣的鬱悶一直持續到一個晴朗的午後。他忽然被告知,他的新概念作文入選了!
當時那南根本忘了這茬,乍然聽到這個訊息,足足愣了十秒鐘才搶過複試名單,在名單上找到了自己的大名才歡呼起來。與他一起的張艾也入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