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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太那裡,四歲時候就讓二公子帶著他到了大公子上任的地方,說是要歷練,大公子公務繁忙鮮少在府中,往日一切都是二公子照料的,今日二公子出門了,要後日才回,奴婢往上面報了六公子病了,可到現在大夫也沒有請來……”
聽墜兒一說她明白了,這就是小媽生的沒人疼的典型例項,司馬炎不在,府上的人肯定都是看太太眼色行事,加上又是夜裡,自然是能拖就拖了。
只見墜兒和兩個丫鬟都滿是期待的看著她,再看床上雙眼緊閉的司馬慕,張小蝶心裡是又焦急又糾結,她如何不想救他,可問題是,司馬炎還沒有給她算工錢,現在的她還是身無分文,沒錢,拿什麼請大夫?
她上前摸了摸司馬慕的額頭,異常燙手,卻沒有一點汗,這是高燒的表現,她在墜兒的低呼中掀開了司馬慕的被子。
“張公子,這樣會再著涼的。”墜兒十分擔憂地提醒她。
“你懂什麼,涼的病可比熱的病好治,你去那冷毛巾來敷在他額頭上降溫,我這就去想辦法。”此時的張小蝶稚嫩的臉蛋上滿是凝重,神色間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墜兒楞了下,卻聽她接著說:“再這麼燒,腦子肯定燒壞!”驚得她立即照張小蝶的話去做。
出了門,張小蝶深吸了口氣,也不多想,就朝著文瑾所住的地方跑去。
路上她心裡默唸著,生怕文瑾已經歇了,見到他屋裡的燈火,她立即鬆了口氣……
文瑾開門見是她很是驚訝,“有事”
張小蝶仰頭望著他,心裡閃過一絲猶豫,可想著人命關天也就硬著頭皮說了。
“司馬慕燒的厲害,他二哥不在府上,你同我出去幫他請個大夫好嗎?”
文瑾表情很淡,看著一臉焦急的她,只問:“你決定幫他?”
此時的張小蝶心急如焚也沒有功夫去嚼嚼他這話裡的意思,只點頭,“是是,我肯定幫他。
他看了她一眼,邁出了屋子,對她說道:“帶路!”
張小蝶楞了上,面有難色,“那個……有個事兒要先說下。”
他說話一般很簡潔:“說!”
“我身上……沒錢……”臉有點燙,有些不敢看文謹。
“知道了。”
他說完就朝前走去,張小蝶心裡的石頭終於掉了下來,之前她想起他骨子裡的那種淡泊,生怕他不幫忙,卻不料他答應了……
她以為文瑾會帶著她出府去找大夫,卻不想,他只走出了屋子就有人前來,簡單吩咐了幾句,那人就匆匆離去了。
張小蝶有些錯愕,吞了下口水,問他:“成了?”
“半柱香後會有人來。”他說完就轉身回屋裡了。
為什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那麼多,她之前是想叫上他,然後兩人一起出去找大夫,然後請他先墊付下錢……
可人家就這麼大門不出的,直接搞定,看著他進屋的背影,張小蝶嘆了口氣,用那滿是童稚的聲音道:“謝謝你!”
門沒有關上,但窗前的人影卻捧著了一本書,瞧,多大的孩子,就能這麼淡定,她自嘆不如!
果然如文瑾所說,大夫半柱香後就別人帶著到了司馬慕所住的小院,那大夫連診脈都免了,就看了眼燒的說胡話的司馬慕,什麼都沒有說,取出銀針就扎,張小蝶眉頭挑了挑,暗想:“不是什麼庸醫吧?”
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拍下去了,能在半柱香就準時到達司馬府,並且入府來一直無人阻攔,由此可見,這大夫不會是尋常大夫,多半就是文瑾私人醫生之類的。
再想文瑾的身份,非富即貴,而且多半家裡走的仕途之路,所以他的醫生不會差哪裡去。
墜兒見那大夫施針時,低呼了聲,被張小蝶一眼瞪了回去,只低頭站立一旁。
她暗中打量這大夫,從衣著看來不是那種普通大夫,再看施針手法,就是這麼一細看,張小蝶驚詫了,如果這人不是個神醫就是個唬人錢財的庸醫。
他施針時竟然連看都不看,就那麼看似隨意的紮了下去,看了看司馬慕的臉色,沒有痛苦的神色,倒是像松活了許多。
大夫收了銀針,什麼都沒有說,只問墜兒要紙墨。
寫了個方子,簡短的對墜兒說明,拎起東西就要走,張小蝶慌了,這人什麼都不說,給方子就成了麼?忙上前問道:“大夫,六公子的病……”
那大夫瞧了眼她,瘦弱而單薄,稚嫩的臉上卻帶著不該有的成熟與穩妥,緊抿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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