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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是那樣陌生的審視般的目光,在顧沅眉目間略一打量,突然毫無預兆地再一次吻上了顧沅的唇。
玉瓶無聲無息地落在榻上,皇帝一隻手撕開顧沅的中衣,只打量了裡面抹胸一眼,便又毫不留情地扯開了束帶,輕薄光滑的衣料沒了依託,只一扯,顧沅身前的肌膚便毫無遮掩地落在皇帝眼裡,那一彎紅痕清清楚楚地印在胸口,襯著雪白的肌膚,反而讓人格外生出一股血脈賁張的慾望來。
皇帝呼吸一滯,顧沅卻是渾身一顫,十指揪緊身下的錦褥,才勉強抑制住自己本能的遮掩抗拒。侍寢承歡本就是司寢的職責,皇帝的舉動雖然唐突,卻也一樣是理所當然,自己又有什麼好推拒的呢?
皇帝的手指落在紅痕上,藥膏的清涼感在肌膚間散開的同時,手指反覆摩擦的觸感也一樣鮮明,雖然之前也被宮內嬤嬤教導了許多人倫大事的知識,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都是心知肚明,可身體第一次的體會依舊讓顧沅不知所措,胸口的酥麻讓人想要逃避,讓人羞赧,讓人畏懼,讓人緊張得抑制不住顫抖,可她抬起眼睛與皇帝對視,那些感覺卻彷彿又一下子消散開來,天地間彷彿只剩下皇帝驚豔專注的目光,就如同皇帝的眼睛,裡面除了自己狼狽的影子以外,再無其他。
皇帝的手指越來越重,漸漸毫無章法地將範圍擴散到左邊半個胸口,最後乾脆是整個手掌罩住,顧沅臉上發燙,頭腦裡也一陣發燒似的混沌,只能將錦褥揪扯得更緊。皇帝比她好不了多少,彷彿心神不定似的,一隻手支撐著身體,一隻手在顧沅胸口峰間舉棋不定似的來回遊移,最後才恍然大悟般的俯身,一隻手將顧沅右邊胸口整個罩住,唇在顧沅左胸上的紅痕上親了親,突然親了親挺立的峰頂。
一聲低喘自顧沅唇角流洩出來,是無措,也是畏懼。皇帝彷彿終於找到了什麼竅門,唇齒掌指並用,一步步挑起了她的慾望。頭腦裡混沌迷濛,身體的酥麻匯成熱流向小腹集中,顧沅緊緊咬住了唇,血腥味和疼痛感在唇間散開,讓她回覆了幾分清明。
“小爺——”她勉強開口,皇帝的唇卻又一次掃過峰頂,讓她後面的話顫得幾乎不成音。
皇帝抬起頭,憐惜地舔舐她流血的唇角:“朕弄疼你了?”
“小爺,”身上的熱度消褪了些,顧沅維持著神智勉強開口,“奴婢曾經問過小爺,小爺到底喜歡奴婢什麼呢?”
皇帝的聲音裡滿是迷惑:“朕說過,朕就是喜歡你,見到了就喜歡了。”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審視顧沅的神色,“這樣——你不喜歡?”
皇帝的眼神清澈坦蕩,裡面映著一個小小的美美的顧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自己到底是在堅持什麼呢?顧沅微微苦笑,只輕輕搖了搖頭:“奴婢沒什麼不喜歡。”
她重新咬緊了唇,預備迎接皇帝之下來的一系列舉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有一股酸澀自心口慢慢地蔓延上來,顧沅忍了又忍,依舊覺出一陣無所依傍似的鼻酸。是不是這種時候,人都是一樣分外脆弱呢?顧沅掩飾似地閉上眼睛,淚珠自眼角悄悄滑下,隱入髮間。
她極力隱忍,不欲皇帝覺察異樣。可皇帝卻靜靜停了手。顧沅離自己這樣的近,幾乎是唾手可得,可她卻一樣覺得顧沅離自己又那樣的遠,彷彿遙不可及。她擔心顧沅像那松鼠一樣,只等著放生到宮外的廣闊天地裡自由自在,急於把她烙上自己的印記,讓她和自己永不分離,可自己這樣急匆匆地擁有她,和那些強佔民女的惡霸又有什麼分別呢?
顧沅的心思她猜不出來,可顧沅身體的抗拒卻明明白白無可迴避。皇帝失望地咬緊了唇,別過臉努力平復自己的慾望和呼吸,過了一會兒,才垂著眼睛替顧沅掩住衣襟,伸手攬緊了她:“朕,朕今天唐突了。朕一定等到你心甘情願。”
又一滴淚珠在顧沅眼角滑落,皇帝的盛情她無以為報,無論皇帝對她做什麼,她都一樣會是心甘情願毫無怨言。可人的感情就是這麼奇怪,也正是因為皇帝的這一番盛情,讓她怎麼也沒法那樣無動於衷毫無所求,如尋常臣民侍奉君主那樣心甘情願。
☆、第52章
皇帝言出必行;雖然之後路上兩人依舊同床而臥,卻是公事公辦似的;再沒格外的親密。龍床寬大;皇帝躺在裡床,顧沅躺在外側,幾乎無需刻意,就能隔出一個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的距離來。
大帳裡夜深時格外寂靜;聽得到帳外的風聲,也聽得到皇帝平穩輕細的呼吸聲。那些難以啟齒的親近行徑和顧沅身上的痕跡一起消褪得無影無蹤;讓她有一種彼此之前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似的錯覺;讓她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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