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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樣離經叛道的刁鑽主意,卻又明明白白是她和皇帝一同想出來的。林遠看著眼前得意揚揚的皇帝,想起平日閣臣翰林們對皇帝沉穩寡言喜怒不形於色的評斷,不由得在讚揚稱頌的話後面又加上一句暗地裡的腹誹:鄭鸞私底下曾說過皇帝與顧沅甚是相配,如今看來,這兩人表裡不一糊弄臣下的功夫,也當真如出一家。
☆、第60章
冬狩最終是以大宴結束的,場面極其盛大。君臣接連盡歡三日;外藩使臣們啟程歸國;大駕也返回行宮,主持承爵考的文試。御營五更拔營起身;掌燈時正好到了慶王府的莊子上。接駕規格是事先早演練好的;打頭是管事;後頭是一干莊丁奴婢;都候在莊子門口;見了御駕便齊整整跪下三跪九叩山呼萬歲。
皇帝心情極好,笑吟吟地在馬上用鞭子指了指:“天兒冷;都各自起來辦差去吧。”說著又向慶王道,“今天算是家宴;王兄也不必太過拘禮。”
事到臨頭,才知道舉重若輕是件天大的難事。慶王面上輕鬆,內裡卻緊張得手微微發抖,又擔心皇帝看出什麼破綻,咬著牙強繃出個笑容來:“君臣分際如此,臣雖好武,可不想被旁人說成是不識禮數的莽夫,還請陛下成全了臣吧。”
皇帝微微一笑:“怎麼成全?王兄莫非要在即席作詩論文?”
“那也太費心思,臣怎麼做得來?”慶王引導皇帝進了正廳,廳上席地鋪了紅底白心八寶如意地氈,中間大火盆上架了一個極大的銅盆,內注滾水,裡面飄著許多漆盤,盤上放著各色酒杯,皇帝在居中的黃綾雲龍紋坐氈上坐下,朝銅盆裡看了看,莞爾一笑:“朕只聽說過酒池,卻沒見過,不想今日在王兄這裡開了眼界。”
皇帝臉上只有好奇,沒有半點戒心,慶王鬆了一口氣,看著皇帝身邊的幾位重臣也毫無芥蒂地落座,才徹底放下心來,在皇帝下手落座,又向皇帝和眾人解釋:“臣怎麼敢做那樣的事?不說被御史知道了囉嗦,就是太后老孃娘知道了,也饒不了臣。這不過是臣的一個幕僚想出來的一個酒令花樣兒,漆盤底事先寫了各色謎語和對聯兒,”他說著一招手,火盆邊侍酒的使女們各自撈起一杯,翻過漆盤底,亮給眾人看,“每人各取一杯,答不出來者罰酒三杯。”
“這倒是有趣。”皇帝隨手取了一杯,待眾人各自取過,翻過漆盤看了一眼,蹙起眉道:“朕不擅長對對子——王兄的是什麼?”
“臣的是謎語。”皇帝既然犯難,臣子們自當拋磚引玉,林遠向慶王使了個眼色,席中人先後一一將自己漆盤上的題目答出來,皇帝卻依舊蹙眉盯著漆盤不語,顯然是十分為難。
漆盤上的題目每一條慶王都親自檢過,因為席上武臣居多,故此題目都淺顯有趣,並沒用什麼生僻的典故。皇帝居然這樣犯難,慶王心中更是不屑,恨不得眼睜睜看著皇帝出醜,攥著酒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違心替皇帝圓場:“可是漆盤上的字模糊了?陛下要不要換一杯?”
皇帝的眉頭鬆開了,欣然向著慶王點頭:“這一回,朕自己來,換一換手氣。”
慶王還不及攔阻,皇帝已經起身離席,到了銅盆邊,朝裡面仔細審視,彷彿在猜測裡面哪一個漆盤的題目能合自己的心意。慶王攥著酒杯的手鬆了松,又停住了:皇帝此刻離席甚遠,倘若發難,未必能把皇帝一舉成擒。當初怎麼沒想到,在銅盆這裡也安排幾個人呢?他略帶懊惱地盯著皇帝的背影想,不然只要略有幾分力氣的人,就能把皇帝整個人掀進銅盆裡去,這麼滾的水,不死也得徹底脫一層皮,不是比刀劍還省事得多麼?
他這頭還在浮想聯翩,皇帝已經選定了一杯,兩個使女將漆盤用特製的銅笊籬撈了上來,又瀝過一遍溫水,才拭乾了跪奉給皇帝。皇帝接在手裡看了看,還不及說話,許歡捧著文書匣子自外頭進來,似乎是跑了一路,一張臉上汗津津的:“陛下,海州六百里加緊的文書,內閣自京裡送過來的,請陛下即見即拆!”
國家驛遞有制度,六百里加緊,非大事不得擅用,慶王聽得心裡一動,見皇帝自許歡手裡啟匣接過文書看過,又放回匣子裡,臉上依舊是八風不動,沒有一絲特別的表示,恨不得自己把奏摺搶過來看上一眼:“陛下?”
“看來今天朕是叨擾不成了。”皇帝將那杯酒擎在手裡,掃了慶王一眼,又看了一眼林遠,“只是王兄一派盛情,這一席酒,就讓鸞儀局替朕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