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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鑰匙,把我的一切都找了回來…
…所以,不用道歉,是我應該謝謝你,讓我重新記起了他,我才能活著。
謝謝你,零,我現在就要去找他了。
……
他還是沒能說出告別,比如那聲再見。但是沒關係,五百年來他跟太多人告別過,但是錐生零可以是個例外。現在他被人從錐生零的懷中帶走,然後去完成自己最後一個任務。最後一眼看向那雙眼睛,跟五百年前的愛人相似的雙眸,他突然開始恨那個把自己變成嗜血怪物的純血種,因為他,他才看不清它——那該死的眼淚。
是他嗎?不是他吧……
錐生零丟了的武器。
天空雷雨大作,吵醒深藏心底的一切。
菖藤依砂也最終喝下了那杯鮮血,聽到了錐生零對自己的告別——
——我愛他,依砂。
第36章 憶之夜(上)
瓢盆大雨連續下了十幾天,烏雲褪去黑暗變得灰濛陰沉,電閃雷鳴被病痛的呻/吟聲取代。自元老院滅亡後,整個晝夜國就像一個因為過度發脾氣而瞬間衰老的人,殘喘晚年。
翎羽少將每天要向白晝女王遞交不下於數百名因病去世的人類名單,其數量隨著雨勢與日俱增。黑主學院綜合所有服務為一體——食品、日用、醫療等,而這些物資全由玖蘭宮殿的貴族們分別前往附近的國家中取得。但是一切都將走到極限,在連續近一個月的大雨後,大海覆蓋了城外所有村落,洪水摧毀了落後技術的一切,同樣為貴族們的出行設下重重困難。死亡的人數無法估計,菖藤依砂也和一條拓麻只能在最短的時間轉移更多的村民到玖蘭宮殿,而同樣安全的地方還有黑主學院以及白晝皇宮。
白晝女王在翎羽少將的幫助下將皇宮變成廚房和旅館,黑主學院集中了所有青年,在黑主父女的帶領下,一方面授予他們獵人的技巧,一方面給他們講血族的歷史。在自然災害的衝擊下,人類已經不去計較對血族應有的仇恨和恐懼,現在他們只能依靠那些非自然生物的幫助等待太陽重新升起的那天。然而在這萬眾一心的時刻,沒有玖蘭樞發號施令主持大局,而錐生零也離開了這個國家。
菖藤捂住懷中女孩的眼睛,阻止純潔心靈被洪水中的屍體玷汙。一條拓麻抱著女孩的弟弟緊跟其後,越過一間間屋頂,將村上最後的人類送往玖蘭宮殿。
在宮殿大門開啟的時候,裡面所有的目光投向菖藤和拓麻,那裡面馬上從不滿過渡到喜悅。菖藤自覺走開,把拓麻留在舞臺上——所有視線中心。
晚上八點,一條拓麻講故事的時間到了,而故事的主角是一個銀髮獵人。
嗯…講到了哪裡呢?他想了想,同時將手中的姐弟放到一群小朋友中間,用充滿綠意的笑容告訴他們要友好相處。
大廳上下已經沒有行走的空隙,一條拓麻只能展示瞬間移動的能力——孩子們最喜歡的表演,閃速坐到樓梯的欄杆上。然後在聽眾的提示下,他知道了今晚的故事要從何而起。
“獵人當時自殺了。”這是故事的開頭,它吸引了二樓所有貴族們側目關注。一條拓麻一改之前的經改編過後的搞笑故事風,用暖暖的聲調講述他跟錐生零結下羈絆的那兩年。
他好不容易爬出廢墟,月亮跟前一秒的記憶發生了很大差異,聖潔而明亮。他不知道跟自己爺爺大戰之後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月亮雖不一樣了,但寒冷還在。這種寒冷在他回到夜間部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時更加強烈——他第一時間奔向自己的未來,卻發現未來已經拋棄了他。他甚至開始擔憂害怕,是不是玖蘭樞輸了?是不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他把所有的猜測往這邊靠攏只因為不想承認另外一種可能性。可是月亮照應出他內心的醜陋和不堪。他的視線沿著月光而下,順著血的氣味,他透過教室的窗戶看到了樹下的獵人。
他來到獵人身邊,第一念頭不是緊張對方的傷勢,要知道經歷那一戰他的身體渴血得厲害。可是獵人自殺了,心臟全是鮮血,這讓他的慾望變得更自己的爺爺一樣醜陋,所以他選擇擔心對方的傷勢。當時獵人還有意識,他看著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說了一句:“一縷,對不起。”
一條拓麻永遠記住那時候的慌張,就像是在補救自己的靈魂。他把自己的鮮血送到獵人的口中,可是沒用,他準備用嘴巴喂進去,但是當靠近獵人的時候,他發現了奇怪的現象。獵人沒了心跳,但心脈還在跳動,然後他發現對方血液更加不正常,沒有沙化,味道跟當晚的月亮一樣純淨,好像在淨化空氣的絕望,漸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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