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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加了一拳。“樞大人!樞大人——”藍堂每喊一句就使多一倍的力氣,悲憤到眼淚出來都不自知,他咆哮道:“樞大人為了你這樣一個人,為了你這個——”
“我知道。”錐生零開口,他移開對方的手,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站起來。“我知道。”他輕聲喃喃,那語氣就像春風拂過綠葉,打亂了陽光透過枝芽間射下的光點後,帶著陰影激盪起伏,讓整個安靜的世界變得光怪陸離。
藍堂英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何生氣,架院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站在這裡,甚至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都應該是不存在的。
三樓房間的封印被解除,貴族們看著純血之君走進那間存有獵人氣息的房間,然後鮮血的氣味驚醒了他們。他們衝上三樓,入眼不是他們所擔憂的一幕,而是一顆血淋林的心臟,它就被一張血網纏住,縱橫交錯的心脈就像割開而不能修復的傷口。緊接,玖蘭樞剝開自己的胸膛,將那顆心臟放回那不知何時空無一物的地方。
就在那天之後,星煉回答了早園瑠佳近乎沒有理智的問題——為什麼你不阻止樞大人?你明明離他那麼近啊……
星煉道:“你知道嗎,如果樞大人沒有愛上錐生零,他就會選擇永遠沉睡。”
可是一個活著的屍體也好過現在啊!
那顆心早已經痛得不像話了,從強制性跟獵人簽訂十字碑後,獵人的任何反抗都可以讓那顆心痛到生不如死,可是他對獵人的愛,又成為了他忍受一切的所有理由。
很可笑不是嗎?心痛成為了他沒有殺死玖蘭樞的原因。更因為心痛,玖蘭樞就算失憶也只能愛上他。錐生零拒絕這樣,譴責他冷血無情也沒關係,因為他更害怕那個舞臺劇的結局。
接下來,錐生零去尋找跟那二十個白衣衛有過連繫的人,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他在他們的墓碑面前守了一個四季,直到鷹宮海鬥找到他。
“該回去了。”少年丟給他一個地址,並邀請他回到獵人協會。
夜刈十牙或者玖蘭李土,關於這兩個人的身份,新城已經不想再去區分。那天,聖誕節之戰的那晚,男人原本是想要前往自己曾經主人的身邊,可途中犯了渴血癥。新城毫不猶豫獻出自己的鮮血,然後理所當然成了他的供血物件。好在的是,畢竟裡面有一個純血種的意識,那強大的自尊心根本不能忍受淪為level E的醜陋姿態,再加上他身上也有錐生零的血液,所以男人才能維持這麼久的正常狀態。
至少在遇見這個男人之前,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對一個人死纏爛打。男人有過幾次要離開,尤其是在晝夜國面臨危機、而戰場上有那個銀髮主人的身影的時候,他揹著武器的魁梧身姿簡直是讓他著迷。他想盡一切辦法留住男人,他可以為他奉獻一切,只要他不離開。男人最終沒有一次出走成功,因為他用自己的血液阻止了他。事後男人勃然大怒,差點要對他拳腳相向,可是終在他決堤的眼淚作罷。
他變本加厲,卻只是單純的希望男人能記住自己的鮮血,可是幾次之後男人再也不吸食他的血液。男人沒有離開,收了他作為徒弟,不做任何教導,讓他明白他只要那一個稱呼。也就是那之後,他才學會了乖巧,他去學習人類的生活,請教他如何提升自身的能力,他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他的徒弟,不厭其煩向他討教一切。總算,他讓男人有了動容,就在他做出一道自創的糕點時,對方的視線開始真正落在他的身上,不再是遠方。
一直到現在,透過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他得到了男人的懷抱,雖然是他主動,但只要對方不推開他全當是對方默許。可是今天,當他再次端出糕點,以便能換取一個擁抱時,錐生零到來了。
“你快勸勸這個蠢蛋,我倒是來者不拒,他就死攔著不放!”紅藍異瞳的男人不滿道。
“我要見我師父。”
那雙眼睛恢復身體主人的眸色,錐生零看著它,想起那隻眼睛曾經因為自己受傷,而他卻以殺了他人類的身份回報他。
“零,我從沒有怪過你。”夜刈十牙永遠是主動開口的那一個。
“那跟我要不要自責無關聯。”錐生零回答,很快又道:“不過現在我可以原諒自己了。師父,你花了半輩子守護人類,現在你做為曾經獵殺物件的身份,會有更多時間見證這個國家的未來。”
“不錯,這是一次贖罪的機會。”夜刈十牙展露一個笑容。師徒雙方都為對方找了一個臺階,他們只要走下去,便可以回到當初。
“師父,再見。”錐生零掏出一個血袋,放到他們之間的茶几上。就在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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