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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龍崎教練去做例行健康檢查的日子、卻因為要帶著部員們到德國來看望自己而暫時耽擱了的時候,都有些懊惱自個兒怎麼忘了叮囑大石要提醒教練另外找個時間去做檢查,何況跡部是誇口了必會在他離開的時候,將青學上上下下都看護妥當的?
有時候不是明知道不關自己的責任就可以若無其事的。
在這一點上,手冢和跡部意外的相似,所以他只是靜靜聽著跡部說他對龍崎教練住院治病一事的安排,聽他盤算若是龍崎組因為缺少教練有什麼懈怠要如何安排……不時應答幾聲,或者贊同,或者提出意見。
依舊無一字關乎風月,阿初卻悄悄在跡部鼻尖兒上開出了粉紅的玫瑰花。
也虧得這花一般人是看不見的,不然跡部大爺的面子啊……他現在可是在網球場邊打的電話呢,就算已經是夜晚休息時間,青學的菊丸貓可是和他家紅髮妹妹頭一道,也都在球場上蹦躂,還引來好些人關注呢!
掛上電話,跡部摸著淚痣笑,訓練了一天之後還有空和人比後空翻,嶽人的體力其實也沒那麼不濟,這回去後果然要增加訓練量了呢!
眯著眼睛,又看看另一邊因為沒了指導教練而各自為政的龍崎組組員,跡部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叫上穴戶和鳳。就算跡部大爺對自己的華麗美學甚有自信,到底他現在也只是隊員身份,還是另一組的隊員,要彈壓龍崎組可能出現的混亂也不好直接出手,喊上被分到龍崎組的兩個冰帝部員交代一二也是必要的。
跡部和手冢的事情冰帝知道的人原本不多,除了忍足和樺地,其他人幾乎一無所知。但之前在輕井澤那兒,跡部親自拉上冰帝正選去陪青學打練習賽,又天天都在晨練時往德國打電話,雖然偷聽跡部大爺電話的蠢事連向日和慈郎都不會做,可忍足偶爾也會打趣跡部一二,穴戶又是個遠比外表細心的,多少也看出點兒,對於跡部為什麼要特特交代他近日多配合青學的大石、別在組員之中製造矛盾這一點,那是心知肚明。也就是鳳長太郎這個傻孩子,還當他家部長只是責任心爆棚呢!
日本的婚齡偏小,男孩子十八歲、女孩子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這讓很多女孩兒從國中甚至國小開始,就會有意識地挑選合適的結婚物件,連帶著少年少女們都很早熟,冰帝又是一所貴族學校,很多人因為家族聯姻故,是沒有自行挑選結婚物件的權力的,但也正是因此,在國中時期就越發肆意。
穴戶有時候也很發愁,這打長太郎主意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呢,偏偏這是個傻孩子,白長了那麼大個頭,卻總讓他有種不看好了,也許就會被不知道哪兒撲出來的母貓甚至公貓叼走了的錯覺。可更多時候,又覺得像長太郎這樣的傻孩子也難得,反正又不是要扛起家業的長子,這純潔傻氣的性子,還是能留一天是一天吧!
相攜從跡部房間出來,看著對自家部長越發敬佩崇敬的長太郎,穴戶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實在無法將“你真當跡部是好心才操心閒事的呢?雖然無論給龍崎教練安排最好的治療條件、又或者另外找一個合適的教練過來對跡部家不算難事,但跡部會這麼熱心,其實是打著人家青學網球部部長的主意”之類的話,對著眼神兒比小乳狗還純潔的鳳長太郎說出口,只好悶悶地由著鳳對跡部的敬仰又上一個高峰。
不久後,看著忽然歸國、並且是以暫代教練身份出現的手冢國光,以及周圍或驚訝或傻樂的眾人,穴戶哼了一聲,很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高冷之感,對跡部彷彿打眼底溢位的驚喜作態也不過是低聲嘀咕一句:“裝得可真像!”
是的,穴戶以為手冢就是跡部找回來的“合適教練”,但這確實冤枉了跡部大爺,他晨起與手冢打電話時還沒聽說呢,訓練的時候都只當小半個地球之外,他家琥珀男孩是安安穩穩睡著,又或者還會做著與他一道站在球場上的好夢,卻根本不知道,手冢居然是掛上電話之後,就出發去機場,而後立即飛回日本來。
以龍崎組暫代教練的身份。
跡部又驚又喜,正好這教練只要能看出組員的優劣、而後給出合適的建議便可,也不需要下場、也不怕給手冢的手臂造成太大的負擔……
他之前本是藉著公事去慕尼黑,想趁機和手冢好好兒待幾天,不料青學網球部的眾人在關東大賽之後也去探望手冢——兩人都不覺得這份關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只是兩家長輩暫時不好處置,到底不宜宣揚,而青學的小動物們雖不是那種會故意宣揚手冢私隱的人,可總是跳脫缺心眼的多些,誰知道會不會什麼時候就說溜口了呢?跡部不敢冒險,只好與手冢用過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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