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咕嚕嚕地叫響之後。
阿初自打有了記憶,唯一一次正經穿衣的時間不足十個小時,但祂打流星街時就深刻認識了人類對食物的渴望。
富貴無憂之人或者會千挑萬剔,喝金咽玉猶覺不堪入口,可也有那樣一些人,為了一口腐爛的食物,甚至可以賠上性命去爭奪。
捱餓,對於人類來說,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些這不吃那不吃的傢伙,不過是因為他們知道,只要想吃,隨時都能盡情挑剔罷了。
而在有得吃又打擾得人沒法吃的傢伙……似乎算不上愉快玩耍的小夥伴呢?
阿初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海棠燻現在臉上的兇惡之色,不只是他素來習慣的面具——而是真的惱了,若非怕猶在惱之上,這少年早翻臉了吧?
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阿初緩緩縮到已經吃飽了的小貓身邊。
海棠小蛇要吃飯不好打擾,這小貓都吃飽在舔爪子了,一起玩玩兒唄~
第22章 小夥伴一起來打球吧
海棠燻終於能吃上飯,額頭的青筋也平復了下去,可還是滿腦袋的黑線。
沒法子,阿初和海棠蛇玩的時候很兇殘,和小貓玩的時候卻實在太隨和了。
——堂堂一個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好像很厲害的不科學存在,這麼變成個小毛線球給小貓咪玩耍真的沒問題嗎?
可不管怎麼說,那不明物肯變成個小毛線團去陪貓咪玩,總比企圖把自己的理智嚇成個被貓咪玩壞的毛線團要好得多。海堂燻頂著一頭黑線,埋頭扒飯。
謝天謝地,被小奶貓當成毛線團的傢伙——雖然只要想到那個傢伙之前是什麼樣子、又幹了什麼,海堂燻的後背依然是一陣陣發涼,但努力不去想的話,只聽著那偽毛線團一會兒被小傢伙撓著滾著,一會兒忽然變大做出彷彿要把小傢伙撓滾回去的兇狠模樣、但從小傢伙更加興奮的咪咪聲都知道完全只是虛張聲勢的玩鬧聲的話,海堂燻就算無法完全克服緊張,也不至於再緊張到四肢僵直胃部抽搐。
如此,即使那豐盛的兩菜一湯在經過了兩層剝削之後,只給海堂燻剩下可憐兮兮的一點兒殘渣——只餘魚頭和魚尾巴上的一點兒肉的秋刀魚、一塊蝦仁也沒有連豆腐都所剩不多的蝦仁豆腐、連湯裡頭的海帶都只剩下少許兩根——海堂燻還是飽飽地吃下去兩碗半的飯!
吃飽的感覺總是格外幸福而滿足,而且彷彿膽子都能大不少。
海堂燻將碗筷收到洗碗盆裡頭的時候,才一擰開水龍頭,先冒出來的卻不是清水,而是薔薇色的、乍看好像濃厚得和血液似的液體……
少年理所當然地身體僵硬了,然後在發現那薔薇色的液體上纏繞著的一點兒陰影時,嘎吱嘎吱著扭動脖子往後看,果然小奶貓已經玩累了,正趴在他那臨時小窩裡頭瞌睡著,而那團陰影……
如果不是對科學之外的不明物恐懼感太強,海堂燻真想噴祂一臉砸一句:“這麼玩兒你無不無聊啊!”
可惜最終卻只得一句:“……您吃好的話,我把飯菜收拾了?”
水龍頭中冒出來的薔薇色液體咕嚕嚕地團成一個圓球兒,中間咧開的嘴果然非常熟悉,聲音也依然是那樣彷彿有點機械感的空靈:“隨便你~”
海堂燻就木著臉去收拾那供給這不明物的飯——
本來如果是供家神的話,這飯吃了是能保佑平安的,可這愛惡作劇的不明物就算了吧!哪怕海堂燻有七八分把握祂沒惡意呢,這供祭之物也不是隨便吃的。
但也沒有倒掉,只是拿保鮮膜覆起來,第二天可以煮成粥給小貓咪加菜。
——阿初也沒覺得少年這樣處理不對,祂好玩兒地繞著少年轉兩圈,看他麻利洗了碗、擦乾淨放進消毒櫃裡頭之後,才又開口:“哪哪,少年,我們是繼續玩試膽遊戲呢,還是換點別的玩玩?”
少年木著臉死魚眼看祂:所以方才閣下您那恨不得把鄙人嚇死的神出鬼沒,是在陪鄙人玩遊戲呢?可真是不勝榮幸啊混蛋!
若不是恐懼壓倒憤怒,海堂燻真能把這團當網球拍飛了!
世間無奈事無數,但最無奈之事中,必然有“若不是”這一項。
海堂燻早給這傢伙嚇得身心俱疲,可看到那隻用一張大嘴就能將“興致勃勃”四個字變現得淋漓盡致的不明物,十分無奈地意識到,若是不找個遊戲陪這傢伙玩,他即將面對的,很可能是睡覺的時候,榻榻米或者別的什麼地方,甚至夢裡頭,都隨時可能冒出來一團陰影或者更恐怖的東西給他“試膽”的結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