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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吃吧!”一邊將空氣中的水汽凝結出很是潔淨的三碗水,圍住那魚頭魚骨好一番燉煮。
矢倉看著那咕嚕嚕沸騰的魚湯,黑線再次與他眼下的疤痕交相輝映起來。那邊阿初第一次實施祂從跡部家幾位大廚那兒偷窺來的廚藝,很有幾分莫名的興奮:“嗯嗯,燉魚湯的話,是要加豆腐還是老薑呢?又或者金針菇?紅棗黑豆?玉米胡蘿蔔?木瓜花生……”
一連串說了好些個配料,可憐矢倉雖是霧忍村第一人,就算在整個水之國範圍內,也是足以架空大名的存在,奈何忍者素來不講究吃喝享受,他吃魚頭時能懂得多熬一熬不要涮熟了就拿出來啃已經算是講究了,哪兒聽說過這許多配料?只怕是大名府中最是的公主殿下,也沒這麼講究吧?
但再如何不注重口舌之慾,矢倉也很是好奇阿初那手上的黑洞又能取出什麼東西來,不禁專注看著,不想阿初唸叨了一大串食材,最終卻只是一拍額頭:“那些東西都沒帶,魚還是之前海底捉的呢!”
至於檸檬其實是在東邊數過去第三個海島上摘的,嗯,只不過從腳底下開了個洞運上來,看著還是和從手裡頭取的一般……
不過就地取材是個好主意,跡部大爺給阿初的生物學普及雖是以動物為主,但阿初在跡部眼中不是一般的抽風,至少頗為自傲洞察力的跡部大爺並不敢肯定這傢伙沒有想起來要玩兒光合作用的時候;另外這什麼動物吃什麼也是個講究,要是變成只愛肯蘿蔔的狐狸又或者是愛吃夾竹桃一品紅的山羊來……那才是笑死個人哩!
不得不說,跡部願意上心照顧誰人時,那真不是一般兒的用心。如今他這用心良苦也算是沒有白費,至少阿初靈視一掃,就找出好幾樣勉強也能拿來煲魚湯的材料,最左不過是紫蘇、青椒、野薑之類的,好在水之國溼氣慎重,這些物事又多可去腥除溼,倒也合宜。
阿初用法術煲湯可比用一般鍋灶的好多了,全方位均勻受熱、想水溫幾何就是幾何、想壓力多少就是多少,不多及時,那三碗水就熬得只剩七八分的一碗魚湯。阿初隨意拿石頭雕出一個樸素的小碗,也不需把陶鍋和土灶分開,只需心念一動,那熬得濃白的魚湯就排成一條水線,自行往碗裡鑽。
雖阿初凝聚水時挑得太乾淨,半點兒鹹味也無,聞起來仍是很鮮美,矢倉看看那除了魚頭魚骨已經涓滴不剩的鍋底,猶豫了一下沒立刻接過小碗:“你不喝?”
阿初聳了聳肩:“我不用吃喝。”就是吃喝了,祂現在也嘗不出味兒來,又不想附身到這小娃娃身上——到底矢倉身上的血腥味雖不算太稀奇,卻遠不如海棠跡部等人純淨,阿初雖好美食,卻也是很挑剔的。
矢倉默默把新情報記下來,低頭喝湯,喝完還很珍惜地把剩下的一半生魚片一口一口吃完,倒讓阿初有點兒驚訝:“你胃口可真好啊。”那魚可是不算尾巴都有矢倉半個身高長的,魚肉又甚是厚實,即便是跡部海棠那群運動型的小傢伙,胃口兒也才能吃一半呢,這小娃娃倒是膽子大胃口也大……
阿初略想了想,也並不往心裡去,矢倉沉默了片刻之後,卻道:“食物是很珍貴的,不論何時,能不浪費食物的時候,還是不要浪費的好,因為誰也不知道哪一天,也許你就會在餓得連同類的腐屍也吃得下去、又或者將自己身上的肉也啃下來吃掉的時候,深深後悔曾經浪費過的每一點食物。”
阿初不知道捱餓的滋味,但看過流星街,並娜姬雅為王后的那個時期許多饑荒艱難,也有過那種“早知道這麼快就離了跡小景,那塊草莓蛋糕我應該全部吃完才是”的小懊惱,聞言細品一回,頗為贊同的點頭,還很有學問地賣弄了兩首憫農詩。那五言絕句的體格在此間其實並不盛行,但這兩首詩語句直白,也不曾用什麼典故,矢倉雖文化課上有限,卻也聽得明白,卻只握緊手中棍棒,淡淡道:“自來辛苦勞作卻不得結果的多了去了,總是要自身強大了才是要緊,沒實力的人死了也怨不得誰,手中有鋤頭卻不懂得使用,只想著要人憐憫的人更是不死也不過白浪費糧食。”
——卻是針對那句“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說的。
頗冷血的觀點,卻又有點兒暗合自然界物競天擇強者為尊的意思,阿初雖覺得這話好像也不全對,但又說不上具體是哪兒錯,歪著腦袋好一會兒,到底拋諸腦後。
他卻不知道,矢倉作為水之國數一數二的人物,他這種觀點,並不只表現在這兩句的淺顯含義上。
又走過兩座島,阿初攀上一座山頂終年白雪皚皚的山峰時,又遇上一次因為血跡界限而殺人的事件,這一次的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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