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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至於讓你在這裡擺這等臉色麼?”
“小鳳兒!”皇鑾沉聲喝道,“你小聲些,父王睡得並不安穩。”
“他當然睡不安穩了!”鳳清塵冷冷皺眉,“姬搖光是他當年拼死救回來的,你們是打算坐視他被處死了?”
皇鑾冷下臉,靜靜看著鳳清塵。小鳳兒的臉上有些風塵,也有些煞氣,更多的是她所看不懂的惋惜。
“小鳳兒,那個人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就是因為沒有了關係,才要救他。”鳳清塵輕輕嘆氣,“皇姐,鳳愆看不到那麼遠就算了,只是,這一局走到這裡,你離那個皇位也就差了這一步而已。”
“你想勸本宮去求母皇麼?”
“皇太女殿下,下官不知道你是在猶豫什麼。只是,於情於理,殿下都應該救姬搖光不是麼?”
皇鑾笑道:“小鳳兒,真是難得見你如此啊。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救不得。俠以武犯禁,你寫出來容易,卻沒有見到母皇那日勃然大怒的神色。”
鳳清塵微微沉默。上位者,總是容不得半分的差池。
現在只希望姬搖光能多頂一陣子,不要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天牢。
“我想去天牢看看他。”
“小鳳兒,你這是何必。那麼多年的情分,有何嘗敵得過他當初決然悔婚?”皇鑾握著她的手,諄諄道,“母皇主意已決,當初尚有父王可以動搖,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所以女皇陛下才讓我在外面多呆些日子。怎樣,父王有什麼話要留給我麼?”
“好好地,快樂地活下去。”皇鑾靜靜道,“小鳳兒,父王他,為你鋪好了所有的路。”
“如此甚好,”鳳清塵懶懶道,“要去天牢,必須有女皇陛下的旨意是不是?”
“小鳳兒,你——”
“皇太女殿下。如果父王醒來,告訴他我來過。”鳳清塵淡淡留下一句,轉身離去。
習牧野看了看臉色僵硬的鳳愆,又看了看無言凝視鳳清塵背影的皇鑾,輕輕搖了搖頭。
皇鑾瞥了他一眼:“習公子,你剛剛為何不勸勸小鳳兒,你可知道,前陣子給姬搖光求情的人,都是什麼下場。”
“皇太女殿下,”習牧野靜靜笑著,聲音溫和,“清塵她,並不是因為還愛著他,才去給他求情的。只是,有些事,總要有個徹底了斷,才能真正一心一意去愛人。”
皇鑾沉默半晌,才慢慢道:“看來,你們相處地還不錯。如果小鳳兒觸怒母皇,你可知後果?”
“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死罷了。”他淺淺一笑,攤了攤手,“這實在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陪著她。”
皇鑾的眼光閃爍了幾下,卻終於沒有說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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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是鳳清塵最討厭的一個地方之一。說來也是,終究是一個無法指望一個殺手能對大堆雜事一般的奏摺感興趣。
按照慣例請安跪拜,花去不少時間。
女皇從重重燈影奏摺中抬起眼,只一眼,便淡淡道:“你是為姬搖光而來?”
“是。”
“為他求情?”
“不,”鳳清塵淡淡一笑,“臣想現在姬大人怕是生死未卜,想先見一面,若是還活著,就看看情形,再考慮是不是要求情,若是死了,那就省事多了。”
女皇微微眯起眼睛:“哦?小鳳兒,你倒是會打算。他還沒死,你要如何替他求情?像流光一樣,每個重臣都拜託一次麼?”
鳳清塵只覺那目光似是有形有質,颳得臉皮發疼:“陛下,那些眾臣在您眼中,怕是還不及德親王殿下一個手指頭吧。所以,他們有何用呢?”
“哦?”女皇挑起眉,似是感到有趣,“說說看。”
“陛下容稟,微臣就獻醜了。”鳳清塵淡淡笑道,“姬搖光是賀蘭遺孤這話不假,微臣這次出行的斷龍嶺是荷蘭餘孽,這也不假。只是,司馬南星也好,大長老也好,都可以殺,只是姬搖光卻不可以。”
“世人皆知,他是德親王殿下的養子,是朝中的武狀元,承烈軍的首領。天下人誰不知道,姬搖光是我朝棟樑?”
“更何況,他是賀蘭王室遺孤,就職紫凰,也只能說是女皇泱泱氣度,有容人之量,否則,姬搖光怎麼不去西陸或者北荒任職呢?”
“此時,女皇若以其賀蘭遺孤的身份而要殺他,傳了出去,豈不是有損女皇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