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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牧野極其不屑地看著她,你都知道什麼了啊,那舒十七手握兵權,西陸起碼有七成的兵力在他手中,要是西陸大皇能安心睡個覺那都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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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的時候,鳳愆才從長老會回來,正巧趕上尚衣局的人來給鳳清塵量身定製禮服,連帶著給習牧野也量了一下。
鳳愆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習牧野那臉色簡直要滴下墨汁來,心裡大致明白——德親王殿下對鳳清塵還是不放心,那個西陸戰神是福是禍目前還是兩說,因此提前給女兒安排後路呢。
只是他卻不知道習牧野心中所想。
當日月伊人也曾說過讓他娶了鳳清塵,那時候跟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別的且不說,那個什麼側夫的名號說出去,能聽麼?
不光是他,連鳳清塵也是一臉的不耐煩的,尚衣局那管事的一個勁兒在一旁賠笑,只說那人是西陸戰神,又是王爺,規格儀制上不能馬虎。
鳳清塵這時候才不由自主地懷念起特稀里來——在那個小島上,若是男女情投意合,請一個見證人就行了,哪裡會這麼麻煩啊。
其實在特稀里,只要看對了眼,連見證人都是不用的。
雖然紫凰是以紫色為貴,但是婚慶所用的服飾與東西也還是用紅色。
尚衣局的人前腳走了,後腳宮裡的東西就送了過來。鳳清塵頭痛得看著那箱子櫃子盒子,擺了擺手叫人都送去庫房。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幾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白。
鳳愆歇了一陣,才靜靜道:“家主,鳳蕪她——”
“如何?”鳳清塵懶懶道。
“她可能不是長老會的人。”鳳愆合了閤眼睛,再睜開時目光冷峻,“我查了一下,她最近跟端華宮的冰靈走的很近。”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鳳清塵淡淡一笑,“如果她是端木的人,那麼九長老又為何要對她下手呢?”
鳳愆冷冷哼了一聲:“這整個玉京,恐怕就只有你不知道了,我們的九長老傾心流光公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鳳清塵眨了眨眼——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使人盲目麼?那個端木韶華眼裡只有姬搖光,這也是整個玉京無人不知的事實吧。
那鳳九看上去也是一臉的精明,怎麼會甘願在這事上栽得這麼心甘情願呢?
算起來,那個舒十七大概也是吧。那個錦貴妃應該會是他的愛人吧,可是陰差陽錯,那個人嫁給了他的大哥。這世道君君臣臣的,他也不可能真跟那皇帝大哥去搶,於是心如死灰。
聽那日他的笛子,真的是半分情感都無。
想通了這點之後鳳清塵覺得鬱悶——就算來者不拒,但是這接收的人是個行屍走肉也很讓人鬱悶吧。
她撇了撇,所謂和親的婚姻真是不能期待啊。
'此去經年 043大婚'
古人的婚禮對於鳳清塵來說無疑是十分繁雜的,用她的話來說,十月懷胎都沒有這麼麻煩,事實上,鳳清塵長這麼大唯一養過的生物就是狗。
而且總共只養了三個月,那狗就從家養狗蛻變成了野狗。
從那以後,鳳清塵再也沒有養活過任何生物。
雖然已經不是公主了,但是鳳氏家主的身份毫不遜色,再加上物件是西陸戰神,因此她的婚禮還是轟動一時。
皇鑾從一大早就從宮裡出來,到鳳家幫忙,在她眼裡,自己這個妹妹一向怯懦慣了,碰上西陸戰神那簡直是小耗子撞進了大貓手裡,任他搓圓捏扁。
身為皇姐,她有義務與責任教會親愛的小妹如何在這樣實力懸殊的婚姻中把握先機,永佔上風。
只是說了半個多時辰之後,鳳清塵就發現了,皇太女殿下的理論嚴重脫離現實,可操作性不強不說,一旦使用了,恐怕需要更大的勇氣來直面鮮血淋漓的後果以及日後慘淡的人生。
因此她一邊配合身邊的侍女穿上喜服,一邊以無比虔誠的態度與無比真誠的目光接受那照本宣科的建議。
皇鑾搖了搖頭——她自認對鳳清塵還算了解,也看得出來,如今鳳清塵要是聽得懂她的話那才叫怪了。
“我說,小鳳兒,你知道等下到了洞房要做什麼嗎?”皇鑾淡淡道。
“自然是睡覺了。”鳳清塵翻了個白眼,從三天前宮裡就有人過來專門講解洞房之事,就差沒有實地演習了,鳳清塵頭皮發麻地學了三天,臉上盡是菜色。
心裡腹誹的同時,對那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