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種憎恨,繼續作畫。他始終認為,殺戮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即便是處死一個像巴隆塞利這樣罪大惡極的人也是一樣。
他通常會在草稿上記下這個場景的各種顏色和結構, 以便日後提醒他當時的狀況,畫出一副絕好的油畫。他從右向左寫字,就像是鏡子裡倒映出的字母。幾年前,曾經在安德列·維羅契歐工作室作學徒的他,就因為這種習慣受到其他畫家的排擠,因為沒人認得出他寫的是什麼。但是,他一直這樣寫字,這對他來說是最自然不過的寫字方式,而這種方式的保密性不過是額外的受益。
畫筆在紙上寫著: 一頂棕色小帽, 黑色卡其布短上衣, 帶紋路的羊毛汗衫, 狐皮條紋的藍色斗篷,天鵝絨的領子上面搭配著紅色和黑色的斑點,貝納多·班蒂尼·巴隆塞利,黑色綁腿。在被吊死的痛苦中他踢掉了鞋子,裸露著雙腳。
藝術家皺著眉頭看著巴隆塞利的教名。他是自學的,雖然一直努力改掉芬奇鄉村特有的口音,但是拼寫依舊折磨著他。但是,高尚的洛倫佐·德·梅第奇只在乎他的繪畫,不在意拼寫。
他很快在紙的下方勾勒出一個透檢視,這個角度更好地體現巴隆塞利垂著頭痛苦的樣子。 接著他開始速寫四周聚攏的民眾。前排的那些富商和貴族們已經開始紛紛退場,表情凝重而憂鬱。但那些窮人還站在原地,消遣一般大聲叫嚷著巴隆塞利的名字,並向屍體投擲石塊。
人群漸漸散去,畫家儘可能地記錄下人們的樣子。這有兩個理由:表面上看來他是在學著去了解人們的面孔,而瞭解他的人都習慣了他對別人的熱烈凝視。
黑暗一些的理由則出自他和洛倫佐·德·梅第奇的相識。他正在尋找一張臉孔,一張他十二個月前匆匆見過的臉。即使是他這樣一個善於記憶臉部特徵的人,也無法清晰地回憶起那個人的長相。這次,他決心不再被情緒掌控。
“列奧納多!”
忽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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