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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散亂四處,好像李玄霸讀書是想起什麼,就去讀什麼,很難想象,他那麼個病懨懨的人,竟然是如此熱愛讀書之人。
蕭布衣望見龜殼的時候,心中想到了天書,轉瞬覺得有些滑稽。無聊之下,翻了幾本書,大多不懂,天文地理,占卜星象方面,看著就讓人頭暈。桌面上鋪著一張宣紙,寫著幾個字,蕭布衣看了一眼,馬上認了出來,皇、歲、吾、萬、當……
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蕭布衣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很是古怪,每次他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是感覺到了什麼疑團,卻無法尋出。
書房沒有問題,書籍沒有問題,宣紙上的大字鐵鉤銀劃,力透紙背,這是李玄霸寫的字?蕭布衣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明白了疑惑所在!
這幾個居然是簡體字,也就是他在武德殿前曾經寫過的幾個簡體字!
李玄霸當初不在武德殿,怎麼知道這幾個字,他為什麼要寫這幾個簡體字,他想要研究什麼?
沉吟的時候,房門響動,蕭布衣扭頭望去,發現李玄霸正望著自己,臉頰如火,目光卻是平靜:“聽說蕭兄來訪,恰巧我去安排些事情,怠慢了蕭兄,還請勿見怪。”
“我是應約而來,卻不知道伯母祭日,不便之處,要請你們諒解。”
李玄霸緩緩搖頭,“蕭兄客氣了,不過我真的要拜祭母親,家兄家父都在等候,我……”
“那你去吧。”蕭布衣道,“李兄真的沒空,不如我改日再來拜訪。”
“還請蕭兄等候片刻,其實祭奠……還請蕭兄一定要等。”
李玄霸口氣中帶有懇請,蕭布衣不好拒絕,只能點頭。李玄霸有了喜意,匆匆出門。蕭布衣的目光又落在宣紙上,仍是百思不解。
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李玄霸終於迴轉。
“我知道蕭兄定然很奇怪我寫下這幾個字?”略一寒暄,李玄霸開門見山。
“李兄知道就好。”
“其實……我聽說了蕭兄的書法後,很有興趣,求聖上把蕭兄寫的那張宣紙讓我觀看,這才記得蕭兄寫的字。我憑藉記憶寫了這幾個字,不知道蕭兄可覺得有誤?”
蕭布衣暗自皺眉:“實不相瞞,我大字不識得幾個,要寫出來更是困難,當初在武德殿寫的幾個字丟筆少畫,自己都不記得寫了什麼,怎麼敢說李兄寫的有誤?”
李玄霸尚未答話,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掏出手帕掩住嘴。放下手帕的時候,帕上都是殷紅的鮮血。
蕭布衣看著心驚:“要不要去請御醫?”
“沒用了。”李玄霸緩緩坐下來,神色落寞道,“我要死了。”
“什麼?”蕭布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我說我要死了。”李玄霸臉現索然,“我和世民一母雙胞,可他生出來體質不差,我卻是先天不足,早有神醫當年費盡心力救活我,他對我母親說,就算我竭力的養生健體,也絕對活不過今年了。”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沒有憤怒傷心,有的只是無奈寂寞。照他的說法,如今雖是新年伊始,可就是足算,他剩下來的光陰也不過只有一年而已。
蕭布衣聽得心驚,安慰道:“說不定那個神醫不能治,還有別人可以治好。”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大捧臭腳(5)
“那個神醫叫孫思邈!”
蕭布衣愣住,他親眼見過孫思邈的兩丸藥就治活了兩個人,他都說李玄霸活不過今年,那就很少有人覺得李玄霸會活到明年!
“孫神醫雖說我活不過今年,不過還是教了我一套強身健體的法門,我自幼習練,病根雖然沒去,但也算少了很多痛苦,至於武功,不過是個額外的收穫。裴小姐和我自*好,一直都不信命,費盡心力地救我,她是個好女子,我李玄霸這輩子很少欠別人什麼,欠了孫神醫,無以為報,欠了裴小姐,卻是無能為報。她一直為我尋找孫神醫,以為普天下唯有孫神醫能夠救我,卻不知道孫神醫也是束手無策。這些事情,少有人知,我說出來,只請蕭兄莫向裴小姐說及,以免她傷心,玄霸在此,足感蕭兄的情誼。”
蕭布衣聳然動容,看李玄霸的眼神已經大不相同:“那李兄為何對我說起這件事情?”
“和你說起,是關係到另外的一件事情。”李玄霸又咳了良久,看起來就要送命,可終於還是回過神來,“蕭兄可知道天書一事?”
蕭布衣愣了半晌,才問道:“什麼天書?”
“我知道蕭兄見我模仿你的文字,多半以為我在研究算計你。可我臨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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