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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大為錯愕:“難道公子就是名動京都的太僕少卿蕭布衣蕭大人嗎?”
蕭布衣沒想到,自己的大名連袁天罡都知道:“忝為太僕少卿已是汗顏,說什麼名動東都,更是慚愧。袁道長,你我萍水相逢,卻一見如故,沒有什麼大人神相,只有布衣和道長如何?”
袁天罡目光閃動:“如此也好,只是恕貧道不敬了。”
蕭布衣笑笑:“有什麼敬不敬的,我幾個月前不過是個泥腿子而已,我找道長喝酒,其實是想請教道長一些事情……”
袁天罡尚未回答,院門“砰”的一聲大響,一人風風火火地跑了起來,大聲道:“師父,烤肉也不叫我,你今日……”
他陡然見到一旁的蕭布衣,駭得跳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那人赫然就是方才送雞蛋的淳風,手中還拎著籃子,籃子裡面當然就是石頭雞蛋了。蕭布衣絲毫沒有意外,只是笑道:“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
淳風一拍腦門,做恍然狀:“你說得對,我走錯地方了。你看我的記性,我師父家在隔壁,我總是跑到道長這裡來。”
“你的娘子今日才生兒子,你不守候在她身邊,不怕她唸叨嗎?”蕭布衣微笑道。
“我只是想讓師父給我兒子起個名字……”淳風望向袁天罡,見他遞過一塊烤肉來,顧不得許多,先接過道,“師父,這位公子都知道了?”
“淳風,這次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袁天罡滿酒敬了蕭布衣一杯,“這位公子就是你一直唸叨的,聰明絕頂,玉樹臨風的太僕少卿蕭大人,我們的伎倆如何瞞得過蕭大人呢?”
淳風正要吃肉,一口咬了手指頭:“師父,你說什麼?他是蕭布衣?”
“蕭大人,這是小徒李淳風,一時和大人玩了些花招,還請大人恕罪。”袁天罡臉色肅然,“不過劣徒雖耍了花招,我師徒卻是問心無愧……”
蕭布衣點點頭:“命由己作,福由心生。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只憑這十六個字,已經值得布衣和道長喝杯酒了。”他早就明白,這個李淳風是個托兒。不過袁天罡勸人向善值得欽佩,小小騙術無傷大雅,他也就不揭穿袁天罡的底牌。
“我說呢,蕭大人大人大量,怎麼會和我們斤斤計較。”李淳風含含糊糊道,“蕭大人,我這輩子只佩服兩個人,一個是我師父,另一個就是你!你看起來年紀和我彷彿,可地位和我簡直是天壤之別,尤其我聽說你也是布衣出身,那就更是讓我這種小人物敬仰了。”
驚天預言(7)
蕭布衣心道,這位和王世充應是兄弟,說話語氣彷彿。
袁天罡問道:“公子方才說要詢問我個事情,不知道是什麼?”
“道長除了相人外,可會檢視天機?”蕭布衣問道。
“貧道向來只研風鑑,”袁天罡有些歉然道,“至於天機一事倒是從未涉及。”
“我師父除了風鑑之術,還研究稱骨之法。”李淳風抬頭笑道,“不過就算看人都是食不果腹,看天的話,只怕天天喝西北風了。我最近倒是經常研究天相,可惜是陰天。”
蕭布衣心中微動:“你說這幾晚都是陰天,那可是無星無月?”
“陰天當然無星無月了。”李淳風失笑道。
蕭布衣卻想到安伽陀說什麼這幾天夜觀天相,既然是陰天,又看個鬼呢?
“你們可否認識安伽陀?”
“你說那個胡扯的道人?”李淳風露出不屑之意,“蕭大人,他倒說精通天機測算,只是說的少有人聽。”
“他也住在道訓坊?”蕭布衣又問。
“離這裡不遠。”李淳風扭頭要指,突然臉色大變道,“誰家的房子著火了,怎麼那麼大的煙呢?”
蕭布衣心中有不祥之兆,一把抓住李淳風:“帶我去找安伽陀。”
李淳風哎了一聲,已經被帶得足不沾地凌空飛起,不由駭得面無人色,等鎮定過來,才發現人已經到了院外。
二人一直奔到冒煙的房子旁這才停下。那裡圍牆高聳,隱見閣樓一角,李淳風這才有空喘口氣道:“大……大人,這就是安伽陀住的地方。”
蕭布衣鬆開李淳風,足尖一點,已輕飄飄地上了牆頭,凌空再躍,飛鳥般的撲向閣樓。李淳風望見,駭然道:“我的媽呀,這是人嗎?”
蕭布衣縱越到閣樓之上,已看清楚形勢,閣樓的一樓騰騰烈火,觸目驚心。安伽陀住的閣樓為兩層,火勢雖猛,一時間上不了二樓。蕭布衣藝高膽大,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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