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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佩服,知道李靖頗熟行軍之法。這種長途跋涉,行程、路線、排程、兵士的承受能力,都是為將應該考慮的。李靖沉默寡言,可一舉一動無不合法度,他來指揮押運倒很有些大材小用了。
李靖身邊有一兵士,焦黃的臉孔,頭戴鐵盔,一蓬大鬍子看起來比程咬金還威猛,可眼眸甚為靈動,一直跟在李靖的左右,見左右無人的時候,低聲說道:“好大的雪,好美的雪,夫君,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行了?”
那人當然就是紅拂女!因為行軍帶女子素來都是忌諱,她索性女扮男裝,扮了個小兵跟在李靖的身邊。
李靖遙望遠方道:“金堤關到東郡一帶,瓦崗賊匪素有出沒,我們要小心行事才好。”
紅拂女嗤之以鼻:“你當了幾年員外郎,膽子也變的小了嗎?瓦崗軍有什麼能人,至今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李靖臉無異樣,只是說:“膽子大小無所謂,不丟了性命就好。丟了性命無所謂,讓三弟失望那就非我所願。他為我求得這個機會,我若不能成事,東都也就不用回去了。”
紅拂女微怔,吃吃道:“三弟都和你說了?”
“何須他和我說?”李靖凝望遠方,“此次出行對我來說是個機會,兵部尚書衛文升和我向來不和,只怕我立了功勞,這些年來不肯對我重用。這次平白把機會給我,不言而喻,當是三弟為我爭取。三弟頭腦活絡,宅心仁厚,交際能力那是遠勝過我,對我也是交心一片,可他來到東都不久,那是絕對不會知道有這種機會,除了他,真正關心我的,東都只有一人,我想定當是你說給他聽的?”
“都說知子莫若父,我倒覺得知妻莫若夫,”紅拂女嘴角一絲苦澀的笑,“李靖,你說得不錯,是我拉下臉皮去給你求得這個機會,我丟了你的臉。”
李靖沉默良久,終於說道:“紅拂,謝謝你。我知道這世上除了大哥、老三,也就只有你對我最為愛護期待……”
紅拂女抬頭望向天空,鼻子抽動兩下,不再多說。
“這個機會我等了太久,”李靖突然嘆息一聲,“沒有你,沒有三弟,我或許只能老死東都了。只是柴紹是李家的人,亦不得志。李玄霸和兵部尚書衛文升素來都有交情,他不為柴紹求得這個機會,很是奇怪。三弟得罪了柴紹,又因為我再搶了他的機會,兩次壓他,我只怕李淵那老鬼會有不滿。”
紅拂微笑道:“李淵不敢多事,我聽說他最近醉酒和人爭搶歌妓,被人引為笑談。”
李靖淡淡道:“李淵此人機心極重,你以為他真的是酒色之徒?他知道聖上疑心很重,只怕聖上猜忌,這才整日縱酒娛色,生怕惹上殺身之禍罷了。”
紅拂輕嘆一聲:“李靖還是當初的李靖,喜怒不形於色,大智若愚,可紅拂已非當年的紅拂了。”
李靖轉過頭來,輕聲道:“在李靖眼中,紅拂永遠都是當年的紅拂!”
紅拂喬裝,臉色蠟黃,看不出喜怒,眼中卻露出喜悅之色:“有你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十年,也算不得什麼。”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新年舊恨(5)
二人沉寂在往事之中,任由馬兒前行。前方突然有探子快馬返回:“李大人,有賊寇近千人之多,此刻正向這裡進發。”
秦叔寶程咬金催馬過來,聽到這話大吃一驚,齊聲問道:“是誰?”
“好像是瓦崗的旗號。”探子急聲道,“大人,請速定奪,賊寇大約盞茶的工夫就到。”
李靖略微沉吟,程咬金已大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個鳥,李大人,老子願請兵去抵抗敵兵。”
他慷慨陳詞的工夫,李靖已經號令隊伍後隊變前隊,程咬金不解:“李大人,你做什麼?”
李靖拱手道:“程將軍,我的職責是護衛輜重軍械還有馬匹,卻不是抵抗賊軍,還請程大人先抵擋一下來敵,為我們爭取點回避的時間。”
“這個嘛……不知道李大人準備讓我帶多少兵士抗敵?”
“這個嘛……久聞程將軍勇猛無敵,你也知道這些兵士都是用來保護糧草的……”
程咬金氣急反笑道:“你難道是說,讓我一個人去抵抗近千的賊兵?”
“程將軍果真聰明。”李靖道,“我正是此意。”
程咬金怒聲道:“你以為老程我不敢嗎?”
李靖拱手道:“既然如此,有勞程將軍了。”他話一說完,已經命令隊伍向後撤退。秦叔寶見狀,壓低了聲音道:“咬金,你要小心。”
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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