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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握住的手解放出來。然後拿了毛巾裹住幾塊冰,輕輕貼在康熙滾燙的額頭。這樣幾次三番試了許久,直到深夜,帝王的燒似乎才稍微退了些。
寤生長長的呼了口氣。又想到剛才康熙的命令,低聲對李德全道,“李總管,您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了。”
李德全看了一眼熟睡的帝王,點點頭,“也好,一會兒我來換你。”然後領著門口兩個小太監輕輕退了出去,悄無聲息地關上了寢房的門。寤生心裡清楚,李總管若不是信得過她,也不會讓她單獨留在生病的康熙身邊了。
一直守到凌晨,她實在是抵不過睏意,趴在床邊也昏昏睡了過去……
……
康熙一覺醒來,感覺精神好了一些,儘管還是有點發暈。忽然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隨即感覺到肩頭的重量,稍一轉頭,就見某人趴在他肩上睡得正香,一隻胳膊還搭在他胸口的被子上。帝王輕輕失笑,小心地將她的胳膊挪開,慢慢側過身,讓她枕在軟枕上。然後又支撐著夠起身,悄無聲息地將她抱了上來,為她脫了鞋,又忙用被子將渾身冰涼的她捂住。
寤生正做著夢,似乎感到了一個溫暖舒服的所在,無意識地往康熙的懷裡靠了靠,睡得一臉滿足。
康熙低嘆了一聲,將她小心地摟在懷裡,生怕驚醒了她。然後低頭在她發上吻了吻:嗯,這丫頭還是睡著的時候更可愛些。
寤生醒來的時候康熙已經去乾清宮正殿御門聽政了。她揉揉眼,呆呆地在柔軟舒適的龍床上坐了半晌,也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睡上來的。穿上鞋打著呵欠出去,就聽一個小太監說傳皇上的口諭,準她一天假,好好歇著。
唔,好好歇著的應該是他才對吧。寤生撓撓頭。那小太監又將手中的一件鳧靨裘遞給她,說還是傳皇上的口諭命她穿著這個再出去。
寤生道了一聲謝,披上裘衣出了暖閣去。
中午在內右門附近遇見了十七,忙喚住那小屁孩問他有沒有看見他四哥。
十七嘟了嘟嘴:“四哥今兒下了朝就回去了。我問了四哥,他的傷已經不疼了。你別擔心……”然後又別開臉嘟嚕了一句,“眼裡就只有四哥……”
寤生覺得好笑:“你怎麼不想想你四哥是為什麼受傷?”
十七立刻紅了眼圈,癟癟嘴,努力辯解道:“我當然知道四哥是為什麼受傷……我也討厭我自己,怎麼這麼沒用,總連累四哥……嗚嗚……可是你每次都只想著四哥,你就沒有想過我……嗚嗚……你幾天不見我,都不想我……”十七說著說著就哭起來了。
寤生拿出絹子,彎下腰為他擦淚:“好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怎麼就哭了?誰說我沒想過你。快別哭了,再哭就成了小女孩兒了。”
十七自己扯著袖子擦乾眼淚,抬起晶瑩的淚眼看了看她,“那你蹲下。”說著按住她的肩,向她的臉頰湊了上去,剛要如願以償地香一口,忽然後領一緊,立刻就被人拎開了。
“臭小子,我不在你就無法無天了?”
冷冷的聲音令十七打了個寒戰。他立刻耷拉下腦袋,垂著胳膊,非常配合地像一隻被抓住後頸的溫順的貓一樣軟塌塌地讓自己適應這個懸空的姿勢。
英俊的青年勾唇一笑,將他拎到一旁,然後鬆手。“你再不去尚書房,小心先生罰你。”
十七面上一驚,“四哥,那我去了。寤生,等著我放了學來找你!”然後溜之大吉。
寤生笑著站起身走到胤禛面前,小心地觸了觸他吊著繃帶的胳膊,“還疼嗎?”
“不疼了,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事兒。”胤禛握住她的手,“聽說你昨晚守了皇阿瑪一夜,今兒被準了一天假。正好今日是十三弟的生辰,晚上他要在南三所現居的殿內設宴,你跟我一起去吧。”說著從袖中掏出一份請帖遞給她,“這是十三弟給你的請帖,本來是要小順子送來,我正好要過來,就順便捎給你。”
寤生開啟請帖看了看,“可是我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
“不用這麼麻煩,隨便送什麼都行,十三弟對朋友足夠爽快,絕不會計較,相反還會很高興的。”
她想起前日閒來無事臨摹過一張山水寫意,因為比較滿意自己還裱了一下,正好也能算是一件不成敬意的禮物。於是拉著胤禛回到屋子,從箱子裡取出那幅卷軸遞給他,笑著道,“那就請四爺代我將這個送給十三爺吧,祝他生辰愉快。”
胤禛皺了皺眉接過:“為什麼要我代你轉交?你不去?”
寤生背對著軒窗,雙手放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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