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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心緒。漫天花香,滿園皆紅,他的心裡卻是一片蒼涼。
杜謹誠擔心地望了他一眼,卻終究被程緋染攔住,只聽得她輕聲道:“讓哥哥一人呆一會吧。”
兩人緩步離開,慢慢而行。
杜府的內院裡,亭臺樓閣,繁花錦簇。輕風微揚,嬌嫩的花瓣從枝頭飄落,灑落在長廊小道上,而後便是一陣風起,那滿地的花兒隨著風兒輕舞,譜寫成一幅絕美的畫來。
長裙曳地,她窈窕的身影被花舞縈繞,青絲如墨,在微風中輕揚,偶爾幾絲輕輕地滑在她絕美的容顏上。素指拂過嬌嫩的花瓣,沾染了淡淡清香,回眸時,那一抹笑,生生叫他醉了一場。
杜謹誠離她幾步遠,卻不敢靠近。他怕一靠近,就驚嚇了那美麗的精靈。他願就這樣守護著她,哪怕無法靠近一步。
程緋染淺笑著地折了一枝貼梗海棠,別在耳上,轉過身子來,眼眸裡極快地閃過一絲狡黠,朱唇輕啟:“雲崢哥哥,你瞧瞧我是不是‘佔盡春色最風流’?”
杜謹誠仿似被雷劈中一般,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又愣在了當下。
“二少爺,你看,這貼梗海棠,紅黃相揉,可是‘佔盡春色最風流’呢!明兒我要叫娘為繡一副這貼梗海棠,再用海棠香薰過,做我手裡的繡帕,可好?”那一年,明珠指著園裡盛開的海棠開心地說,她嬌嫩的臉龐上,是對未來無盡的期盼。
滿園的嬌花,都比不上明珠目光裡的希望來得讓人注目!
可,為何,眼前的華貴女子,能說出與明珠一樣的話來?
程緋染垂眸輕笑,“雲崢,你還記得我麼?”
那聲音輕得仿似微風在耳畔飄過,卻終究落在了杜謹誠的耳裡。他滿心疑惑,終是百思不得其解,便道:“我自然記得你,只是,你為何這樣問?”
程緋染微微含笑,柔聲道:“只是問一問罷了!”
是啊,只是問一問,只是問一問,你能不能瞧出我便就是她!
杜謹誠卻是愈發地疑惑了,正欲想問,卻見素清匆匆而來,慌里慌張地道:“郡主,顧小姐昏過去了!”
瞬時,程緋染的溫柔已然不見,眉目肅然,微有嚴厲,“怎麼回事?”
素清回道:“方才趙醫娘給顧小姐檢查身子,說顧小姐所中之毒十分古怪。雖沒有性命之憂,可恐怕往後幾十年都要是今日這副模樣了。顧小姐一時情急,便求趙醫娘搭救,可沒說幾句話,便就昏厥了過去。現下,奴婢已扶她到客房裡歇息,想來問問您是否通知顧家人來接她回去。”
程緋染的峨眉愈發緊蹙,仿似成了一層山巒,心裡暗忖,這蘇蔚藍竟是下這般狠的手麼?
“這毒,我倒是聽說過。”耳畔傳來杜謹誠溫潤的聲音,可他的面色比程緋染好不到哪裡去。
杜謹誠微眯了眯雙眼,而後才道:“這種毒,叫做‘死不得!’中此毒之人,初期雙眼漲紅,臉色發青,而後慢慢四肢動彈不得,到最後全身都麻痺,會成為一個廢人。生又不能生,死又死不得。”
不知為何,程緋染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憤恨,思忖間,卻聽到他在她耳邊輕嘆:“我娘就是中這種毒死的!”
程緋染睜大雙眸望他,緩緩地流露出一絲心疼,他意氣風發的臉龐此時卻滿是憤怒與恨意,那神情仿似恨不得將仇人碎屍萬段。心下微動,便寬慰道:“不急,做盡壞事的人,終究會得到報應的。”
杜謹誠微微有些遲疑,半晌便就反應過來,想來是赫連與她說了自己的事兒,那她會不會體諒他?
“你且放心,所有的恩怨,都將會有了解之日。現下,我們去瞧一瞧顧顏容,看看她玩得什麼把戲!”
她依然從容優雅,吐出的話語清清淡淡,卻莫名讓他提起精神來。雙目輕輕一彎,仿似半月一般,點點笑意在唇畔微漾,“好,咱們去瞧瞧,赫赫有名的黑蜘蛛如何就中了她最熟悉的毒!”
程緋染卻有些迷茫,他所說的,是顧顏容麼?
顧顏容躺在青絲苑客房的床榻上,雙眼緊閉,臉色愈發地黑青。趙醫娘與惜雪正為她熬製湯藥,見程緋染與杜謹誠進房來,便起身請安道:“郡主,二公子!”
程緋染側眼望了一眼那顧顏容,眉眼輕蹙,道:“趙醫娘,那顧小姐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昏厥?”
趙醫娘行醫多年,經驗老道,對顧顏容所中之毒卻也只是聽過而已,抬眸道:“郡主,奴婢才疏學淺,實在不知顧小姐為何會如此。奴婢為顧小姐把過脈,脈象平穩,雖中奇異之毒,可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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