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他之前遇見的那晶壁非常相似!
可現在他腦海中想的不是並不是這個,當提到父親時,他心中像是有著深深的厭惡和痛恨。不,絕不——
他想要拒絕,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恩,好。可媽媽,我不喜歡你手上的東西。”女人笑了笑,拉下了袖子,將他抱到自己腿上輕輕看著前方喃喃:“等他啊,我給你唱首歌吧,唱完了你爸爸就回來了……”
突變
林立突地一抖驚醒過來,他的身體還在前進卻有些發涼。他從來沒有回憶起如此深刻的感情,哪怕是之前關於杜維的會議也只是讓他害怕而已。而這情感,那恨意此刻縈繞在他的心間,但無從發洩只能演變成身體的輕顫而已。
她是誰?我的母親?她為什麼在哪裡?手腕間的又是什麼?他回想著那深紫色材質的水晶鐐銬,顏色如夢,可再美麗也不過是禁錮自由的產物。
林立忽然向著晶壁走去,他之前雖然觸碰,不過此時心中卻升起一個念頭不斷提醒他遠離這東西。
“林立,你怎麼了?”杜維疑惑地問:“就算不想唱歌,我還能逼你嗎?”林立沒有回答他,已經近了,他伸出手緩緩碰上晶面,霎時指尖一痛,他反射地收回手,指尖朝上,那上面有點點焦黑,如同被灼燒了般。
可心中的痛處永遠比身上多出了千百倍,杜維猛地拉起他的手:“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就……你之前不都沒有事情的嗎?”
對啊,他這就是觸碰了下,那麼一直帶著鐐銬的她又是什麼樣的感受?
“林立。”杜維抓著他的肩膀將人轉了過來,眼對眼地說:“你、到、底、怎、麼、了?”林立陳默地看著他,氣氛凝滯。
又有誰可以想到最終打破這壓抑氣氛不是他們兩人而是危機?
當那如同死神號角的振翅聲再次響起,兩人都收斂情緒警惕了起來。
“陰魂不散的東西。”林立小聲罵了一句。那聖甲蟲不應該是昆蟲而是哺乳類吧,屬狗皮膏藥種的。他火氣上冒,只想回頭將那玩意炸得乾淨,但現在不生氣仍性的時候。再說他的想法沒有執行能力。
林立壓抑著怒火,杜維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微微提醒:“走吧。”
他便帶著杜維繼續前進,起初那聲音弱不可聞,明顯處於極遠的地方,而不到一會這聲音就大了許多,這說明蟲群已經追了上來。林立看著杜維虛弱的臉:“你恢復的如何?可以一起跑嗎?”
“不到百分之一。”杜維笑了笑,臉上盡是傲氣:“要是怕,你自己先走吧。”
林立看都不看他就鬆開手,杜維臉色一變握緊了刀。而最終林立只是半彎下腰:“快點。”然後他小聲嘀咕:“說出這樣的話不就是激我,裝什麼大義凜然,嘶,無論幾次都是一樣,真重……”
可惜他就是一個戰鬥力為五的渣,哪怕再這麼努力世界也不會發生奇蹟。當然就算是有,也不會期待奇蹟會落在他的身上。
身後的振翅聲越來越響,夾雜著眾多細小生物爬過地面的微響。林立再次湧起對力量的渴望。要是有了力量他們就不會被一堆蟲子碾得跟狗一樣逃竄,他就不會在螢火之森因為終端的損壞而失去記憶,更不會讓他的……受苦,而無法解救,無法報仇!
透明的晶壁有著微弱的光,暗淡不清,一如他們的前路。林立開始大口喘氣,汗水沿著眉尖落在地上,肺部痛得像是要裂開,而蟲群已經趕上來了。
要結束了嗎?林立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視線模糊之間有人穿著白衣款款走來。要是何遠在這裡他一定會大喊:“臥槽,這人真裝逼,遭雷劈的!”
可林立不會,他可以對親近的人肆無忌憚,說話百無禁忌,對愛慕的人沉默不語,只用行動表示,但對於陌生的人他一如自己的表情——沉悶無趣。
他抬起手擦掉眉眼間的汗水,汗如雨下,這只是個單純的詞語,只有真正試過才知道其中的滋味。此時這個穿著白襯衫黑色褲子的人已經越過了他們。林立只看見他的背影,有著和杜維相似的黑髮。
無數蟲潮糾結在一起,撞擊著他們的口器蜂擁而上,猩黑的眼看得人心慌。而那人只是從終端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圓球。他將這球輕易地丟在了地上,兩者相觸之時閃出了耀眼的紅光。林立用手遮擋著眼,從指縫中看去,那黑球以改變了形態。
驟然膨脹的表面有著無數凸起的零件在變化,偶爾露出的表面上有著火紅色的符文纏繞在其間,尤其是接近底部,那複雜的紋路看得人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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