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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這種孩子氣的救世主實在不足為懼。
事實上,哈利對當天魔法部審判之事一直無法釋懷。在他印象中,他的敵人就該是伏地魔這樣的大奸大惡之徒,他卻從沒有感覺過這種來自複雜的成人世界的、比直接的邪惡更曖昧的惡意,可這偏偏讓他坐在審判席上時感到渾身發冷、寒毛直豎。所以哈利乍一看這個參加了審判的老女人如今坐在教師席上,他更加不安起來。
鄧布利多自從上次提前離席後,這還是哈利第一次見到他,在和福吉鬧翻後,又有一名魔法部官員出現在教師席上。哈利雖然對校長有淡淡的不滿,可是真正的看到鄧布利多就在面前,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擔心起對方的處境。
在就餐間隙,鄧布利多不失時機地、似乎極為愉悅地宣佈了烏姆裡奇將出任新一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菲奧娜偷眼望去,斯內普緊緊握住了裝酒的銀盃。要知道,如果不是魔法部橫插一腳,鄧布利多今年的確有可能因為招不到DADA教授而不得不對斯內普的強烈願望妥協。而很顯然,今年斯內普仍然流年不利,哪怕他現在捏碎了杯子也無濟於事。
不愧是魔法部歷練過的,烏姆裡奇很有表演慾望,她故意咳嗽打斷了鄧布利多,矮矮胖胖地杵在教師席上,等著老校長退位讓賢把話語權交給自己。鄧布利多不以為意,反正像是十分認真地傾聽新任教授的演講。學生們不約而同伸長了脖子,因為新教授站起身也比桌子高不了多少。
只是烏姆裡奇尖利小姑娘般的嗓音一傳出,伸出來的腦袋又都縮了回去,因為所有人的耳膜被刺得生疼。然後漸漸又開始麻木,因為她的發言就是魔法部一向關於教育的例行發言稿,只要天天看報紙的就都不陌生。
哈利思想開始不集中了,類似的話他在聽鉑西練習演講的時候就已經耳朵生繭了。烏姆裡奇似乎對下面的各幹各事渾不在意,她只是很平靜且有素養地說完這席話,似乎這種視而不見、自說自話的本事就是魔法部官員慣有的職業素養之一。
哈利看著拉文克勞長桌那方,秋也在發呆。在他眼裡,這樣託著腮,狀似認真聽講十則神魂不在的呆樣子是很可愛的,等到杯子裡的南瓜汁流到了地上,哈利就準備好要被同寢的羅恩和西莫徹底打趣了。
哈利波特最後一個想法就是:梅林賜福,只要塞德里克不在霍格沃茲,自己還是有機會的。他還暗暗決定,回去後要偷偷研究一下西莫給自己的《追女寶典》。
可是青春除了懵懂的感情,還有辛苦的課業,而佔據苦中苦之最的,哈利一直認為是斯內普的魔藥課。直到……
“請收起魔杖,拿出你們的羽毛筆。”烏姆裡奇笑眯眯,卻態度強硬地命令道。
第一次,黑魔法防禦術課上沒有唸咒聲,只有“沙沙”的寫字聲。這樣的聲音讓哈利想起了沙漏,危險在靠近,而自己卻被關在這個所謂的理論課程上浪費時間。他希望烏姆裡奇趕快應了DADA教授的詛咒,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好,不要再出現。
到底哈利沒有理睬赫敏拼命的制止,忍不住和烏姆裡奇當著面大嚷起來。她初時沒什麼反應,麥格教授卻提醒哈利要多加小心。
哈利想尋求點幫助,羅恩是個沒心沒肺的,赫敏卻忙著給小精靈織帽子,這會讓他想起克利切,但是還是有多比這樣一心為他的奇(炫書網…提供下載…3uww)怪小精靈存在的,這給哈利內心一絲小小的安慰。
不知是不是錯覺,赫敏和羅恩從前湊在一起老是鬥嘴,今年赫敏從格里莫街12號出來後就異乎尋常地沉悶。哈利苦苦地尋思了一下得出結論:“女孩子長大了,更難猜了。”聯想到自己對秋的計劃仍然毫無進展,他深深地糾結起來。
其實中年女人更難預料,哈利對晚上烏姆裡奇的留堂頗為緊張。吃完晚飯,他告別羅恩和赫敏,來到DADA教授的辦公室。他對這裡並不陌生,今天仍是吃了一驚,辦公室被粉色蕾絲佔據了幾乎所有空間,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繪在盤子上的貓。
烏姆裡奇只是讓哈利反覆地抄寫一句話:我不可以說謊。她提供了一支筆,讓哈利受盡了痛苦。其後接二連三的禁閉,肉體上的傷害反覆不停,手上的血肉撕裂了癒合,癒合了又撕裂,而心靈上的重擊則是,烏姆裡奇堅持讓他在魁地奇訓練的時候關禁閉,這迫使哈利不得不放棄自己熱愛的這項運動。這一次,烏姆裡奇的居心叵測的惡意竟然讓哈利的傷疤也痛了起來。
菲奧娜最近接了很多巡夜的活,因為格拉普蘭教授的課程相對輕鬆,自己應付起來樂在其中,能力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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