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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奧娜抬頭看了看布穀鳥鐘,時針指著下午兩點。她恍然覺得肚子餓了起來,喚來小精靈給自己送了頓午飯,美滋滋地吃了蔥香小麵包和鮮嫩的牛排,只是盤子見底的時候斯內普還是沒有回來。
菲奧娜左思右想不覺得今天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她隨手揀了本魔藥書靠在床上看了起來。許是副作用,她漸漸又覺得眼皮沉重,就這麼睡了過去。
菲奧娜再度醒來時,外邊已經星光一片。她懶懶地伸了個腰,側耳傾聽外邊的起居室似乎傳來壁爐燃著的火星“噼啪”聲,知道自己等的人應該回來了,於是緊了緊身上的睡袍,向外邊去了。
斯內普正坐在沙發上,臉色是少有的凝重。菲奧娜瞧見這樣的場景心裡一跳,卻迅速按捺下心神召喚小精靈給兩人端茶,自己坐到了男人的身旁。
斯內普沒有隱瞞,原來他才從鄧布利多的校長室談話出來,就碰上了神情緊張的波特。據說是他和克魯姆在布巴斯頓的馬車旁邊發現了失蹤已久的克勞奇,只是這位魔法部官員顯然已經精神錯亂了。等到波特帶著鄧布利多趕到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打暈了克魯姆再次失蹤了。
卡卡洛夫對此十分生氣,始終堅稱這是針對克魯姆的蓄意傷害,嫌疑犯是想組織德姆斯特朗在比賽中走得更遠。鄧布利多雖然用場面話應付著,但是他和斯內普都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因為據克魯姆回憶,克勞奇一直在唸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雖然這兩者早已經蒙梅林召喚了,可這不重要,問題是克勞奇迷亂中還反覆說著黑魔王已經變得更強大。
菲奧娜聽著斯內普的敘述沒說話,現在霍格沃茲因為假穆迪的存在暗地裡並不平靜,但是隻要一切都在按著自己的回憶走下去就沒有問題,至少今年是如此。所以,剩下的賽程不出狀況便能萬事大吉。
斯內普自己說完這一切後也讓菲奧娜不用擔心,只是他心裡不由自主浮現鄧布利多和他的私密談話:
“西弗勒斯,今年已經發生了太多事情,從世界盃的意外到哈利的參賽,據說魔法部的克勞奇先生也已經失蹤很久了,我擔心有股我們所不知道的力量正在大肆活動。”
斯內普艱難地張了張嘴,看著天花板說起話來,聲音裡彷彿帶著空曠的迴音:“它回來了……卡卡洛夫的也和我一樣……它比從前更加明顯、清楚了……”
而後來克勞奇的瘋癲之語似乎也驗證了他們始終在迴避的猜測,現在看來提早在去年召集鳳凰社是對的,黑魔王不但東山再起,想必身邊也不乏忠心的食死徒效勞。
斯內普在很多方面厭惡鄧布利多的處事方法,但是卻又從心底欽佩他的睿智和冷靜,畢竟總是被人看穿的感覺並不好,可這樣的明晰卻能讓人感覺到勝利的希望。唯一讓魔藥教授沒底的是,鄧布利多似乎始終沒有放棄寄託在哈利波特身上的荒謬幻想,即使自己不遺餘力地遵從著承諾和義務保護著救世主,但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靠著這個愚蠢、不學無術的格蘭芬多男孩去贏得戰爭的勝利。
這個夜晚的氣氛稍顯沉重,斯內普端著茶卻沒有動過。菲奧娜捧著茶杯感到由熱變冷,她又問起當年小克勞奇的事情。斯內普並不意外她知道這件事,這在稍稍有點名望的人家都不是秘密,何況還是卡卡洛夫的家人。
在斯內普的口中,那個一心志在仕途最後卻妻離子散的克勞奇是個可笑而悲情的人物。而對於知道所有真相的菲奧娜而言,那隻不過是又一出人倫悲劇而已。當年伏地魔垮臺之後的大清洗,斯內普仍然記憶猶新:那個和地牢無異的審判室和一群高高在上、人云亦云的政客,在被攝魂怪押到審判席的自己看來就是判決死刑的先兆了。或許那時斯內普已是生無可戀,只是今天再回想鄧布利多將自己保釋出來的舉動,卻覺得生活委實充滿著各種奇遇。斯內普將那個“奇遇”摟進懷裡,打算下次再見到卡卡洛夫的時候一定要讓他明確表態,不然自己依然會保留為當年被他舉報而報復的權利。
轉眼又是月餘的時間一晃而過,三強爭霸賽的壓軸之戰已近在眼前。賽場在數個魔力高強的巫師的準備下初露雛形,總是有好奇的學生想透過數丈高的樹籬窺視那個黑壓壓的巨大的迷宮裡到底藏著什麼驚心動魄的障礙。而對於參賽的勇士們而言,尤其是哈利波特,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茫然,在赫敏的幫助下,他有針對性地學習了粉碎咒、障礙咒之類的實用咒語。
至於赫敏的資料從何而來,雷古勒斯功不可沒,在數月的時間裡,這名刻苦鑽研魔法史的年輕人幾乎把有關三強爭霸賽長達一千年的歷史翻閱得滾瓜爛熟。菲奧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