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把白色的吊扇,地板是木造的,傢俱全都是藤織的,牆上有一個古老的壁爐。穿過客廳的一排落地玻璃門,來到迴廊上,那兒吊著一個藤鞦韆。他們腳下就是那片山和海。
刑露雀躍地坐到藤鞦韆裡,蕩著鞦韆嘆息著說:
“這裡好美啊!”
看到刑露那麼快樂,徐承勳說:
“等我將來成了名,我要把這幢平房買下來送給你!我們一塊兒住在這裡!在這裡畫畫。”
刑露抬起臉來,看著徐承勳說: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窮畫家和一幢房子的故事?”
徐承勳皺了皺眉,表示他沒聽過。
刑露摩挲著俯伏在她懷中的小黑狗,腳尖踩在地上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窮畫家。一天,這個窮畫家和他的妻子來到一個幽靜的小島,發現了一幢兩個人都很喜歡的房子。
“那個窮畫家跟妻子說:‘將來等我成了名,有很多錢,我要把這幢房子買下來,我們就住在這裡,一直到老。’
“許多年後,這位窮畫家真的成名了,賺到很多錢。他跟妻子住在市中心一間豪華的公寓裡,不時忙著應酬。
“一天,妻子跟他說:‘我們不是說過要把小島上那幢房子買下來,住在那兒的嗎?’畫家回答說:‘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誰要住在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島上!’”
徐承勳抓住鞦韆,彎下身去,凝視著刑露說: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刑露說:
“你真的從來沒聽過這故事嗎?人是會改變的。”
徐承勳望著刑露說:
“我說到就會做到!”
刑露茫然的大眼睛越過他的頭頂,看到天邊一抹橘子色的殘雲,覺得有些涼意。於是,她把懷裡的小狗放走,站起來說:
“太陽下山了,我們走吧!”
離開這幢白色平房時,那條小黑狗在她身後追趕著,刑露並沒有回頭多看一眼。
第二天,刑露生病了。這種痛楚幾乎每個月那幾天都來折磨她,可這一次卻特別嚴重。從早上開始,她就覺得肚子痙攣,渾身發冷。她蜷縮在被窩裡,額上冒出細細的汗珠。
她打了一通電話回去咖啡店請假,以為睡一會兒就會好過來。然而,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小聲地呻吟著,那種痛苦愈來愈劇烈。她想起曾經讀過一本書,說狗兒能夠聞到血的味道、病人的味道和即將死去的人身上的味道,她終於明白昨天那頭捲毛小黑狗為什麼老是追趕著她了。
她虛弱地走下床,想找些藥。但是,醫生上次開給她的藥已經吃完了。她走到明真的房間,想請她帶她去看醫生。床上沒有人,刑露看看床頭的那個鍾,原來已經是午後一點鐘,明真上班去了。
她本來想換件衣服去看醫生,可是,想到要走下三層樓的樓梯,回來的時候又要爬上三層樓的樓梯,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她回到床上,忍受著小腹的抽痛,屈曲著兩條腿,在被窩裡有如受傷小動物般發著抖。模模糊糊的時候,床邊的電話響起鈴聲,她伸手去抓起話筒,說了一聲:
“喂?”
“你怎麼了?沒去上班嗎?”是徐承勳的聲音。
刑露回答說:
“我……不……舒……服……”
徐承勳緊張地問:
“你哪裡不舒服?嚴重嗎?”
刑露發啞的聲音說:
“我睡一會兒就好。”
徐承勳說:
“我過來帶你去看醫生!”
刑露昏昏沉沉地說:
“不……用……了。”
然而,十幾分鍾之後,門鈴響了。
刑露從枕頭上轉過臉來。她臉龐周圍的頭髮溼了,身上穿一襲白色的睡裙,汗溼了的裙子粘著背。她顫抖著坐起來,雙手摸著臉,心裡想著:
“不能讓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他會不愛我的!”
她想擦點口紅,可是,她已經一點兒氣力也沒有了。
門鈴又再催促著,她跋著床邊的一雙粉紅色毛拖鞋,扶著牆壁緩緩走去開門。門一開啟,她看到徐承勳站在那兒,他上氣不接下氣地,一張臉變得通紅,一定是一口氣從樓下奔跑上來的。
徐承勳扶著她,問她:
“你怎麼了?”
她怪他說:
“不是叫你不要來嗎?只是痛經罷了,躺一會兒就沒事。”
她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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