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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荷包,啟開頁扣略加檢視,滿意的塞入自己懷中,然後,他向許榮及那麻臉仁兄丟了個眼色,冷著嗓調吩咐:
“上事啦!”
許榮回應一聲,招呼同伴翻身下馬,一個將車把式拖下座來,另一個鑽進篷裡檢點金銀財寶,兩人的動作都挺利落,一看就知道是老於此道的行家。
片歇之後,許榮從篷車裡跳了出來,向屠長青比了個手勢。
邊道:
“頭兒,正好對數。”
點點頭。
屠長青道:
“好,走人吧。”
於是,麻臉仁兄抖起韁繩,趕了篷車便“唿隆隆”朝前馳去,許榮騎一馬牽一馬,也同屠長青押尾離開--誰也不會回頭再看一眼。
又是塵沙飛揚,又是蹄聲如雷,只留下錢侗他們三個,呆呆站在灰土迷漫中,活脫三條喪家之犬。
這一幕搶劫過程,從頭到尾,竹叢後的毒魄與南官羽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等篷車馳過,二人不禁對看一眼,南宮羽笑道:
“怎麼樣?要不要發筆橫財?”
毒魄遲疑著道:
“這種錢,不好拿吧?”
南宮羽皮裡陽秋的道:
“我們並非黑吃黑,毒魄,我們拿的只是苦主心甘情願的酬謝,又做好事,又有錢賺,正乃一舉兩得,你的意下如何?”
毒魄無可無不可的道:
“隨你了。”
從灰石上躍身而起。
南宮羽扮了個鬼臉:
“兄弟,輪到我們‘上事’啦!”
兩個人以竹叢為掩護,迅速脫離現場,毫不耽擱的銜尾追躡上去--他們的身法都快,竄掠起落之間,仿若飛鴻,又似狸貓,不一會便已雙雙吊綴在篷車之後。
篷車載重,所以走不快,雖然駕車的人儘量設法想叫它快。
車後頭,屠長青和許榮仍在押尾,兩個人還牽著另一匹馬,不住的連聲催促趕車的麻子加鞭使勁,果真一副做了虧心事的德性。
掩身路旁往前趟進,南宮羽一面端詳著與篷車間的距離、角度:
“我看,轉過前路那個彎道,就差不多可以下手了……”
毒魄道:
“聽你的就是;玩這種把戲,你比我在行。”
不須臾,篷車已到達轉彎的路段,拖車的馬匹正順著曲度前奔,毒魄及南宮羽也即時加快了去勢,準備就在前路截擊--
這當口,卻任是誰也不會料及,奔行中的篷車竟然猛古丁停頓下來,但聞馬兒聲聲嘶叫,有人暴喝連連,情況顯得有些混亂。
南宮羽急忙煞住身形,並拖了毒魄一把:
“且住!”
二人齊齊向斜刺裡躍出,就地隱伏下去,視線所及,正好可以看到篷車前面的景況。
雙肘撐持著上半身,南宮羽自一片雜草堆後朝外觀望。
口中喃喃的道:
“孃的,只怕是出亂子了……”
毒魄也在探視,他和南宮羽剛巧同時看到那駕車的麻臉仁兄從座上跳起,亦看到屠長青、許榮兩個氣急敗壞的繞到篷車之前。
於是;他們又發現了一個情況--一個令篷車停下來的情況。
那是因為有個人站在篷車前的去路上,那個人,是個老人,白頭髮、白鬍須的老人,圓臉團團,五短身材,看上去福態十足。
老人手中執有一根又細又長的釣竿,竿子黑黝黝的不知是什麼質料所制,抖抖晃晃的似乎頗具韌性,竿端還繞著白色的魚線,線頭尚綴有一枚特大號的魚鉤,老人一襲青土布短衫褲,正笑呵呵的衝著來人打招呼哩。
屠長青騙腿下馬,兩眼死盯著老人,又是聲如霹靂般暴喝:
“老不死的,你無緣無故攔在馬頭之前,阻止篷車行進,你要沒有個好理由給我,就絕對死定了!”
老人笑容可掬的先欠欠腰身,是一副頗為慈祥和藹的形貌:
“貴當家的可是姓屠?”
屠長青惡狠狠的道:
“我正是姓屠,你有什麼指教?”
老人眯著眼道:
“指教不敢當,屠當家的名號可是屠長青?‘血爪金刀’屠長青?”
屠長青粗聲道:
“不惜,連名帶號,你算一個字也沒有說岔。”
老人頻頻點頭,彷彿十分滿意自己的辦事成效:
“這就對了;屠當家,我老頭子今番冒味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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