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別下得太早,南宮。”
盛庸趕緊介面道:
“可不是麼,毒老弟,我出的這個題目,絕對公平公正,彼此誰也無法投機取巧,比試還不曾進行,南宮羽就在這裡隨口臆測,擾亂軍心,真不曉得他在瞎攪合些什麼?”
南宮羽瞪了盛庸一眼,張張嘴,卻沒有出聲,管自走回他原來站立的位置。
毒魄的目光移動,有意無意和呆立在篷車後側的屠長青與許榮打了個照面,他朝著兩人微笑頷首,模樣像是同老朋友招呼。
屠長青一直在看這出戏,他要看到個結果,私心裡,他盼望最好的局面是玉石俱焚、兩敗皆傷,一來可消舊恨,二來說不定能以收到魚翁之利,他固然對毒魄充滿了怨患、對盛庸亦咬牙切齒之至,這兩個他認為慣於“黑吃黑”的仇家,死一個少一個,假如拼得同歸於盡,更是上上大吉,他決計跟著耗下去了。
清了清嗓門,盛庸向毒魄發話道:
“毒老弟,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毒魄道:
“前輩且請。”
盛庸笑道:
“你可得瞧準了,老弟,事關金銀財寶哪。”
毒魄靜默無言,他的眼睛只盯住盛庸的左手,左手上,正握著那塊圓形石頭。
於是,石頭自盛庸手掌間拋起,但拋起的高度僅只三寸,石頭離掌的瞬息,這位“釣月叟”的左手閃電般往上抬升,幾乎稍一舉時,即可抓住。
三寸的距離,三寸的空間,要超越如此短促的窄隙,只是一剎之事,何況盛庸乃有備而來,出手的快速與準頭,就更不在話下了。
寒光就在盛庸左手上升的動作之前射來,那一抹光快得就像意念的轉動,精神的凝注,彷彿它原是無形無質的,只因為有人想它這麼出現,它就突破了時空,凌駕於一切速律之上,在虛渺中到達任何它欲圖到達的地方--光亮炫映,它就已經在這裡了,在盛庸的左手與石塊之間。
削銳的勁氣,激盪迴旋於指掌,使得盛庸抬起的左手近似反射般本能的向後急縮,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倏起,那塊拋升三寸的石塊驀地斜彈半空,又“砰”的一響碎為粉未!
毒魄卓立原處,手上的“祭魂鉤”活似一角彎月,冷焰燦漾,吐露著詭異而不可言的玄妙,他人站在那裡,盛庸看來,簡直就像法力無邊的神祗了。
南宮羽忘情的鼓起掌來,他可是打心底服透了毒魄,雖說相交多年,老兄老弟,但似如此精彩的表演,他亦是頭一遭看到!
呆若木雞的盛庸,在南宮羽的掌聲裡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他深吸一口氣,圓臉上宛似抹一層青灰,不自覺嗓音都走了調:
“呃……毒老弟,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毒魄笑笑,道;
“這須要長時期的苦練,然後,加一點天賦、一點訣竅、一點巧思就行。”
盛庸餘悸猶存,卻面帶僥倖之色:
“真是千辛萬苦,我老頭子不曾一時意氣用事,和你血肉相拼,若是拼上了,後果怎堪設想?天爺,世上竟然有這麼快的手法……”
毒魄道:
“是前輩承讓了。”
盛庸搖頭嘆喟: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用不著說些客套了,的確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淨靠老招牌賣字號,越來越不靈光啦,毒老弟,我認輸;唉,眼瞅著我們這一輩的好日子已經過去嘍……”
不等毒魄答話,那邊廂,南宮羽已吃喝起來:
“前輩,別隻顧著嘆今迫往,既然認輸,金子銀子就得交出來、分文不能少!”
盛庸從腰板帶內取出荷包遞給毒魄,一面灰沉沉的笑著:
“荷包在這裡,現金現銀全在車上,我們不必麻煩,就再轉次手吧。小
毒魄啟開荷包,抽出一張銀票交還盛庸,語氣十分懇切的道:
“這張銀票,面額是一萬兩,前輩且請收下,權當是我們孝敬的一份紅錢。”
想要伸手接住,又覺得不好意思,盛庸期期艾艾的道:
“銀子是好的,不過,呃,毒老弟,我卻受之有愧,實在--”
毒魄將銀票塞進盛庸懷裡,用笑容阻止了對方的窘言,盛庸臉孔上的肌肉抽顫,終於咬咬牙不再推託,他向毒魄深瞧一眼,點點頭,轉身飛掠而去。
篷車後面,觀戰看戲的屠長青,許榮亦已蹤影不見,甚至連地下方威的屍體都扛走了;事情的結局,約摸大使他們失望吧?
南宮羽走了過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