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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窯子的戶頭共有四家,分別為“春來喜”、“小豔芳”、“雙合”、“洞天閣”,而不管它起的是哪一種絝麗名稱,其格局雜亂、建築粗礪則並無二致,似乎賣人肉的地方單論交易就行,什麼氣氛情調,全他娘算是題外之事了。
現在,剛剛天黑。
天才入黑,“後山溝”可就開始熱鬧了。
大部分是從“抱固嶺”“鬼王旗”大寨裡下來的人。
他們只要越過中間那片坡地,就和去鄰家串門於一樣,消消停停便應了卯,也有少數附近山居的年輕人溜了來偷尋樂子,總之,掌上燈,這裡就喧囂活絡起來,和白日的鬼冷冰清,截然兩個世界。
毒魄與南宮羽早就到了,他們當然不會大搖大擺的四處遊逛,也不會鑽進哪家店裡去叫吃叫喝,到底,這是“鬼王旗”的地盤,生面孔的人隨時都可能引起疑竇,招來麻煩,他們不想打草驚蛇,自擾陣腳,因此,在弄清目標地形之後,兩個人便窩在山溝的僻靜處休歇養神,以備時辰到了,大於一場。
伸手揮去一隻停在臉上的小蟲,南宮羽從手邊的泛白布袋裡摸出兩套夾肉燒餅,遞一套給毒魄,自己就著另一套開口大嚼,吃得頗有勁頭。
毒魄目光下望,不停巡梭著那四家窯於的方位,他咬了一口燒餅,有些食不知味的道:
“你猜想,南宮,姓崔的今晚會去哪家落腳?”
嚥下口裡的東西,南宮羽抹了抹嘴巴:
“這可不大好猜,而且,也不是猜的事,在逮著了才能算數。”
毒魄若有所思的道:
“我聽說崔秀是個極為狡詐機靈的人,心思巧、反應快,且生性多疑,警覺特強,要對付他,決不可稍有疏忽,否則,一朝吃他溜脫,再想找第二次機會就不容易了……”
南宮羽又咬了一口燒餅,用力咀嚼著:
“這個狗雜碎還是塊道地的狠貨,咱們下起手來可半點遲疑不得,務必往死處殺、要害幹,別叫他有絲毫喘息的餘地!”
毒魄道:
“有關這一樁,你倒不必掛懷,只要堵上他,他就難求僥倖。”
望望天色。
南宮羽道:
“毒魄,你打譜用什麼法子去確定姓崔的耽在哪一家?”
毒魄低聲道:
“速戰速決,抓個窯子裡的粉頭或龜奴出來逼問--你看行不行?”
南宮羽哧哧笑道。
“行,怎麼不行?這法子又快當、又落實,強似一間間房開門去找,如果正好碰上了那話兒,豈非自觸黴頭?”
毒魄道:
“還得記住一項,南宮,假設姓崔的有同伴隨行,我們也要把狙擊重點擺在姓崔的身上,以先宰殺他為第一要務!”
點點頭。
南宮羽道:
“我省得,原就是為了這狗娘養來的。”
三口兩口吃完了手上的夾肉燒餅,毒魄拂去前襟上沾著的碎屑,站起身來。
“開始吧,南宮。”
南宮羽瞅向下面明亮的燈火,往來不絕的喧囂人影,略顯猶豫的道:
“現在動手,會不會太早了點?”
毒魄道:
“崔秀是個色情狂,是個變態,這個時間對他而言,說不定已經夠晚了。”
頓一頓,他又沉緩的道:
“對我而言,也已經夠晚了……”
南宮羽掂起他那狹長的槍囊,神色間帶有幾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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