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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兄,你認為這是佈下一張羅網,卻不知道我們大掌旗對這網可一點不放心,‘豹房’的夥計們,被你們整慘了,損兵折將之餘,回來更叫大掌旗罵得頭都抬不起來,若非商頭兒平日寵信還夠,這一道就註定要吃不完,兜著走;由於‘豹房’的經驗,我們大掌旗對二位的能耐高看得很,絲毫不敢掉以輕忽……”
南宮羽道:
“似乎有點緊張過度了吧?”
馮德恩睜大雙眼道:
“緊張過度?不,從昨晚上二位出手對付‘猿峽三梟’的功力來看,證明我們大掌旗一點也沒有緊張過度,他的憂慮是正確的--憑我們現在的佈署,要想完全阻遏二位的侵襲,仍嫌不足!”
南宮羽笑道:
“‘鬼王旗’兵多將廣,自不可與‘猿峽三梟’這幾個跑單幫的同日而語,狄用疆雖說老成持重,亦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吸了口氣,馮德恩謹慎的道:
“南宮兄……難道說,毒兄與‘鬼王旗’的樑子,就沒有辦法化解麼?”
甫宮羽雙手一攤:
“難了。”
馮德恩脫口道:
“為什麼?”
南宮羽直率的道:
“世間事,但要出了人命,就不容易擺平,如果這條人命又是苦主的至親之人,則化解之說尤屬奢論,打個譬喻吧,馮兄,假設你的春花因不堪受人凌辱而悲憤自絕,你會輕言罷休麼?”
馮德恩斬鐵截鐵的道:
“當然決不罷休!”
笑了笑,南宮羽道:
“既然決不罷休,接下來就必須血債血償了,這個道理十分簡明。”
猶豫了一陣,馮德恩吶吶的道:
“可是……可是……”
一直甚少開口的馮德恩,以那種沉緩的聲調道:
“毒兄,呃,我的意思,血債自當血償,這是無庸置疑的事,不過,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報仇該有報仇的特定物件,如若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呃,是不是不太合宜?”
毒魄和顏悅色道:
“你的話非常有理,問題是,我們並沒有濫殺無辜,沒有濫殺過一個無辜;馮兄,事情有來龍,方有去脈,有因,才有果,對我下達搜捕令的人,是狄用疆,執行任務的人,是‘豹房’商鰲和他的一千手下,施暴飛星,逼其自絕的人,是崔秀及閻四姑,整個不幸的程式,於焉完成,而不論令飛星慘死的人是誰,他們都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假如沒有錯誤的開頭,就不會有那等悲痛的結局,馮兄,因果總是這麼迴圈的,你說、牽扯此間的每一個,何人算是無辜?”
南宮羽也補充道:
“狄用疆是‘鬼王旗’的首腦,並未因他個人的行事錯誤,而失去‘鬼王旗’的擁載,全幫的人仍舊聽命於他,替他賣命,替他出力,欲待以實力抹煞是非.用強權掩飾黑白,他們便結合成協助罪惡的一群。馮兄,請問其中誰又算是無辜?”
馮德恩不禁張口結舌,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南宮羽微笑道:
“我們沒有怪你,馮兄,至少你的出發點是慈悲的、善意的……”
馮德恩咬咬嘴唇,澀澀的道:
“二位兄臺,說真話,如今我所顧慮的,乃是我個人的立場問題!”
南宮羽道:
“其實沒有什麼好顧慮的,馮兄,你只當從未發生這檔子事,不就結了?”
一下子情緒激動起來,馮德恩雙手撐地,臉孔上浮升一片暗赤:
“南宮兄,我馮德恩也算上是個有血性,知情義的人,別的不懂,卻明白什麼叫受施不忘,恩怨分明,二位待我恩重如山,德同再造,姓馮的不是畜牲,怎能當做沒有這回事?”
南宮羽趕忙道:
“言重了,馮兄言重了。”
馮德恩提高了聲音續道:
“我知道二位兄臺武功高、藝業精,可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不論二位的修為如何深厚,面對的卻是‘鬼王旗’全幫之眾,設若你們採取的戰法是打了就跑,或許可以替‘鬼王旗’帶來困擾,但想整個擊潰‘鬼王旗’甚且與他們正面對陣,二位的力量就嫌不足了,在這種情形之下,二位正須援手,我又怎能袖手一旁,視若無睹,任由你們涉險犯難去?”
南宮羽正色道:
“馮兄苦心代籌,我們兄弟非常感激,可是,馮兄的境況,我們亦不能不加考慮,我們要是接受了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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