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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蛇能活活把你折騰死!”
鼻翼輕輕的翕動了一下。
飛星恍如不聞:
“咯噎”一咬牙。
閻四姑陰毒的道:
“上!”
崔秀將匕首插回靴筒,隨即在腰間解下一根平日裡權充腰帶的皮鞭來,這根皮鞭粗細僅若成人小指,鞭身還婁刻著倒逆的紋痕,皮鞭的表面呈現著陰暗的烏紫色澤,看光景,是經年累月拿鮮血沾浸形成的……
鞭子揚起,猛然苔落,抽打的位置,正是飛星肚腹上刀割的傷口。
姓崔的出手揮鞭,準頭奇佳。
才開始的時候,飛星強忍著痛苦沒有吭聲,但是,如雨似的鞭答緊接而至,崔秀揮鞭的手法又非常特異--鞭身觸及傷口,他利用逆紋的刮挑力抽鞭倒施,粗糙的逆紋刮挑著裂綻卻柔嫩的肌膚,那種折磨,就不是一個女孩子的身體所堪承受的了,於是,飛星尖銳的叫出聲來,一聲比一聲淒厲,一聲比一聲慘怖!
飛星的尖叫聲,對於崔秀而言,似乎別具一種意義,他原本陰冷孤寒的形貌立刻起了明顯的變化,變得亢奮、變得激昂、變得有如虎狼般的猛烈。
皮鞭起落,正帶著血沫迸濺,崔秀摹地拋卻鞭子,整個身軀壓向飛星身上--
閻四姑甫始張開大嘴譁笑。
飛星已發出一長聲錐心瀝血的狂號,全身猝然挺起,又癱瘓似的軟下,人已寂然不動。
一怔之下,閻四姑發覺情況不對,慌忙搶前查視,只見飛星的雙目圓睜,嘴唇微張,半截舌尖斜斜露出唇外,舌尖下還滴著血,血沿著下顎淌向頸項,彷彿一條猶在蠕動的蚯蚓。
殺手幹久了,至少分辨得出一件事--不論死人活人,打上一眼便能分明。
現在,飛星的樣子,如何還像個活人?
心頭一涼,閻四姑伸手抓住猶在起伏不停的崔秀後領,氣急敗壞的低嚎:
“死癩蛇,不要再尋樂子了,這浪貨已經嚼舌自盡啦!”
崔秀陡的跳起,一邊匆忙系扎褲帶,一邊也顯得有些緊張的道:
“什麼?人死啦?難怪她無來由的就不叫不動了,四姑,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閻四姑直愣愣的道:
“這還能怎麼辦,就對頭兒說,她是熬不住刑自己嚼舌自盡的,我們大不了落個防範不周之名,頭兒總不會叫我們替這浪貨頂命吧?”
崔秀點頭,拉著閻四姑奔出門去,甚至連回頭瞧一眼都沒有。
屋裡,燈光仍然柔和的浮溢著,偶而晃動幻起一彼暗影,燈光也映照在飛星赤裸的、血跡斑斑的身體上,燈光不會訴說,但飛星凸瞪中充滿悲憤遺韻的眸瞳,卻已把這樁慘事表露得大多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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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虎三山……第三章:血染夕陽紅
第三章:血染夕陽紅
燈光柔和的浮溢在房角周遭,毒魄竟覺得出奇的寒冷,冷得他肌膚起慄,心臟抽縮,冷得他的面孔都僵凝了。
他的視線緩緩離開飛星的臉容,停留在碎裂成片的酒罈子上,雖然酒罈早已碎裂,他依舊一眼可以認出那是盛裝陳年花雕的酒罈,經過踐踏的滷牛肉散拋於地,他也能夠確知那“老正興”的晶片牛肉,這兩樣東西,原都是他嗜食的,他知道,飛星也知道。
飛星死了,死得好慘,而由飛星身上的餘溫、肢體的軟硬度、血跡的凝固情形推斷,飛星顯然是死去沒有多久,或許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或許僅只有一住香、一盞茶的功夫……
他的雙手緊扯著自己的滿頭銀髮,牙齒深深齧入下唇,他痛責自己,為什麼不在路上趟趕一程?、頃刻前後,已成終生遺恨。他永遠都不原諒自己!
脫下外衫,毒魄為飛星蓋上,然後,他坐了下來,在他習慣坐的那張大圈椅上坐了下來,他開始思索,是誰害了飛星?又是為什麼要以這種殘酷卑鄙、下流無恥的手段害死了飛星?
飛星原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然而她臨死都不能瞑目,可見她遭到的冤屈有多大、痛苦有多深,那樣的凌辱、必然是難以想象的,不可思議的,由她死後的慘狀對證她不瞑的眼瞳中所包含的怨恨,毒魄已經能把整個的過程拼湊起來,癥結只在於--是誰下的毒手?
他的目光又轉回飛星的面容上,轉回飛星這張扭曲的、幾乎與平日的飛星恍如兩人的面容上,靜默中,他感受到飛星死前的絕望,體會得到那必須自己結束自己生命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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