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癩蛇’崔秀,如今的狀況如何?”
乾咳一聲,馮德恩道:
“為了避嫌,我不好對他特別注意,根據夥計們的說法,他現在可老實了,整天整日窩在窯口裡不露頭,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二位的首號狙殺物件,看到他,活脫帶著三分鬼氣;旗王交待,要姓崔的儘量少亮相,表面上是迴護著他,依我猜想,有可能利用姓崔的再當一次誘餌……”
南宮羽道:
“這幾次發生的事,狄用疆已確信是我們乾的?”
馮德恩頷首道:
“經過再三分析判斷,他們實在找不出其他如此斬盡殺絕又手段高強的仇家,雖然尚無直接佐證,照情況來看,差不多已可確定是兩位的傑作了。”
南宮羽罵道:
“可見這些王八蛋的腦子裡還不全是些豆腐渣,他們倒猜得準哩。”
毒魄接過去道:
“只有三歲孩子才猜不準,而他們的麻煩不在於臆測誰是兇手,最重要的問題乃是如何做到主動、搶制先機,若他們辦不到這一點,我們就有福了。”
馮德恩神色微顯尷尬的道:
“堂口裡不是沒有商議過這些問題,正好相反,業已反覆合計過許多次了,但事實上有我夾在暗處臥底,向兩位私傳訊息,‘鬼王旗’的一行一動,兩位皆瞭如指掌,他們又如何去採取主動、搶制先機?”
呵呵一笑,南宮羽道:
“說得也是,說得也是,如此,則我們哥倆果真有福了。”
毒魄道:
“馮兄,往後還得多指望你,你的心情我也明白,好歹,請勉力擔待!”
馮德恩懇切的道:
“我已做過選擇,毒兄,我決不後悔!”
這時,南宮羽手撫肚皮,打了個酸嗝:
“老馮,別淨顧著說話,該他娘開晚飯了吧?我這廂已餓得前心貼後牆啦。”
毒魄卻不感到腹飢,他只想喝點酒,不,只想痛快的豪飲一頓,醉了,縱不能解千愁,暫時的混飩忘我,總該辦得到巴?
一片亂葬崗前便是這座,破落的土地廟,三更天裡,照說應該鬼冷冰清,充滿了陰幽妖異的氣氛才是,然而現在卻全不是這麼回事,土地廟中可熱鬧著,亮起了七八盞風燈,明曄曄的燈光下,正有五六條漢子圍坐一張草蓆四周,呼雉喝蘆、情緒高漲的豪賭著,不但有賭,尚有兩個夥計在旁侍候酒肉,荒瑩野廟,任誰也想不到居然別有洞天哩。
聚賭的幾個人,分別是“鬼王旗”“獨堂”的副堂主“馭雲雕”上官一雄,手下“巡檢”“神行者”孫長根,及“奇堂”所屬的“巡檢”“白眼狼”潘少春、“棺材釘”賀森,“孤堂”的兄弟“旋風拐”魏豪,“寡堂”的好手“一竿子”羅瑞等;他們六個都是多年來的賭友,平素裡手癢了可在堂口內找個地方湊合,最近因為形勢緊張,情況異常,總堂有令下來,不準再恣意玩樂,而賭慣了的人要說一旦戒除又談何容易?所謂窮則變。變則通,卻叫他們找著眼前這個地場,既隱密、又便當,光景是冷森了點,癮頭一上也顧不得了,鬼王有旗,還怕他個鳥的孤魂冤魄?
一夥人賭的是牌九,刺激之外,另加輸贏快,進出乾脆,這時里正由“獨堂”的副堂主上官一雄推莊,看他滿頭大汗,口中唸唸有詞,將一把骰子丟了下去--
“砰”的一聲震響,土地廟那扇門猛然敞開,雪花隨著一陣寒風灌了進來,七八盞懸掛的風燈頓時搖晃不止,風裹著雪花,那股子冷凜就甭提了,賭興方濃的的幾位仁兄俱不由噤顫連連,長著一張苦瓜臉的上官一雄立刻上了火氣,他半轉過頭去大聲叱喝:
“楊喜勝、林有福,你兩位灰孫子是千什麼吃的?光知道吃紅分頭前,連他娘一扇破門也頂不緊?”
侍候賭局的兩個夥計趕忙答應著奔上前去,四隻手才扶著門沿往回推,已像突兀間各捱上一記悶雷也似整個身子向上拋起,又手舞足蹈的翻跌於地--每人胸前都豁開了一條尺多長要命的血口子!
上官一雄先是一呆,一呆之後驀然暴跳起來,憋著嗓眼喝叫:
“不好,有情況--”
其他五個人動作也相當快速,聞警之下,倏忽分向五個不同的方位躍閃而出,人未站定,各式兵刃已齊齊出鞘!
於是,風雪飄飛裡,毒魄帶著一身的寒氣緩步踱入。
瞪著來自幽暗中的毒魄,上官一雄厲聲叱問:
“你、你是什麼人?”
毒魄語聲冷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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