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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卻有咬牙切齒的意味,“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想立大功麼?想一步登天麼?想升官發財麼?”那人撥轉馬頭,向著身後部下,笑出雪白的牙齒,長劍一揚,指向一個方向。
“冀北逆賊就在前方,給我,殺了他們!”
天定風流之金甌缺 第十七章 戲桃
一聲命令飄蕩在夜空裡,黑色的軍隊鬼魅般飄過魯南大地。
向著,手機荒村的方向。
當先一騎上,蒙面黑披風的騎士,森冷地盯著前方,眼神殺氣凜然,彷彿面前正站著她的生死敵,君珂納蘭述。
周桃。
試圖奪君珂之恩的周桃。
被納蘭述君珂設計,千霞谷萬劫不復的周桃。
在泥濘中掙扎而起,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周桃。
她是君珂納蘭述不知不覺之間結下的死仇,蟄伏在魯南一角,將時光咀嚼將仇恨壓抑,只為等待一個機會,可以手刃仇人。
如今,這個機會來了。
駿馬馳騁,揚蹄激塵,飛馳的起伏裡,周桃昂著頭,一年多生死掙扎,幕幕閃現。
被士兵們侮辱丟在草叢。
拼死躺在巡夜將軍馬下,險些被踩死,終於見到魯南世子。
魯南世子將她當作可有可無的玩物,任意侮辱,然後某一天,他的頭顱,也成為自己的玩物。
玩夠了奉給老王,獲得了重回王府的機會,又是一輪的輕視侮辱,當初侮辱她計程車兵都已經被世子殺了,但訊息還是傳了出來,她殺了那些踐踏她的侍妾,拎了她們的舌頭,去向老王請罪。
不想因此卻獲得了魯南王的欣賞,她趁機求為護衛,一番忠心表白,她獲得了十個部下。
沒有人把這所謂的女護衛隊長當回事,她不過是個笑話,她一邊坦然接受這個笑話,一邊用身體勾引了王府武功最高的供奉,學了他的武功,學了他的手段,藉助他的保護步步上升,偷了他的增長功力的寶丹,最後以催情藥物,用十個女子,令他經脈爆裂而亡。
那時候她已經是個參將了,手下有千餘士兵,她以為自己有能力去報仇,殺不了納蘭述最起碼也能殺了君珂,誰知道一打聽,君珂在燕京風生水起,武舉狀元,神眼名醫,文職武銜俱全,更有麾下兩萬雲雷軍。
她以為自己否極泰來,短短一年卓有成就。
不想敵人步步青雲,依舊在她無法企及的高處。
她從地獄裡爬出,靠自己的身體,忍受世子的殘虐,老王的濁臭,供奉的變態,忍受那些渾濁骯髒的一夜夜,忍受那些輕視排擠和有形無形的踐踏,獲得這一切。
那個女人卻依仗一個納蘭述和一雙不正常的眼睛,輕輕鬆鬆,平步青雲!
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就在她灰心失望,借酒澆愁,以為一生都沒有機會手刃仇人的時刻,老天有眼,送來天大的機會。
冀北竟然出事了。
君珂竟然為了冀北,反出了燕京!
她在此時,也毅然出手,殺了魯南王,獻首於朝廷,獲得了皇太孫親自前來,予以嘉獎。
她現在是實打實的將軍了,掌握魯南西營五萬軍隊。
當軍權終握在手,她立即請纓堵截雲雷軍,不想連戰連敗,眼看著再輸下去,好容易得來的軍權也不保,她只好收手,夜夜捶心懊惱,憤恨不絕——大好機會,難道就這樣失之交臂?
就在此時,她突然得到一個秘密的訊息——君珂並不在雲雷軍中,雲雷軍指揮,另有其人。
不在雲雷,那就必然跟著納蘭述去了冀北,她立即精神一振,派出麾下所有最精英的斥候,根據冀北的動向,終於得到納蘭述和君珂的行蹤。
得到行蹤她依舊不敢妄動,她雖然掌握五萬魯南軍,但魯南已經被削藩,軍權收歸朝廷,她有指揮權卻並沒有調兵權,她能動的,只是自己的兩千親兵護衛。
這個人數,她還不敢對上堯羽衛,出身冀北的她,對冀北第一衛十分了解,堯羽衛即使現在損失了三分之一以上,但剩餘的人,也絕對不是同等數量的軍隊可以剿滅的。
她心急如焚,試圖再次用老辦法,勾引那位坐鎮魯南追剿雲雷的年輕皇太孫,然而那就是塊石頭,火燒不化,水侵不移。
在最焦急、害怕仇人從此遠颺、一生再無機會報仇的時刻,天可憐見,她終於得到了那兩人落單的訊息。
得到訊息的第一刻,她立即裝病,逃掉了當晚的軍事會議,點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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