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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我鍾家無福去享,我這孩兒,天下名醫都說,萬萬活不過二十歲,老夫就這一個獨子,他身體不爭氣,還說什麼千秋萬世,唉……前不久有個燕京名醫遠遊經過此地,曾經說過如果燕京醫道雙璧出手,或還有一分希望,可是等老夫派人打聽,那位柳大夫早已離開燕京不知所蹤……”
君珂看看鐘情,眼神一閃,心中一動。
是有點麻煩,心臟問題,需要做個搭橋手術,不知道自己和柳杏林合作,對這類大手術有沒有把握?
應該可以試試。
君珂這個念頭剛出來,身側納蘭述忽然停了停,若有深意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立即令君珂醒悟。
不能現在把話說死。
一是怕老鍾存的希望太大,萬一將來不行,反而會受打擊引起變故;二是很明顯鍾情是老鐘的命根子,老鍾之所以願意跟隨納蘭述,也有部分原因是為這個兒子,病弱兒子是老鐘的顧忌和軟肋,太早替他解除這負擔,會不會導致他野心泛起?
君珂想了想,笑道:“鍾帥,令郎這病雖重,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
鍾元易背影定了定,隨即霍然轉身,失態地一把抓住她,“你有辦法?啊!我想起來了,燕京雙璧!有一個是不是你?你最初的名聲,就是神眼名醫!天啊,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也給忘記了!”
話說了一半,鍾元易老淚就已經落了下來,“君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剛才的冒犯,我……我給你跪……”
“鍾帥何必如此。”君珂趕緊閃身避過,笑道,“杏林現在正在雲雷軍中,稍後自會為令郎看診,不過令郎沉痾已久,短時之內怕是不能根治,先得調養一兩年,放心,鍾帥如今和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你的獨子,我們焉能不盡力?”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一生別無他求,也只有情兒的身體……”鍾元易喃喃道,“君姑娘大恩,老夫無以為報,自此鞍前馬後,肝腦塗地而已。”
“不敢。”君珂微笑,心想這下可真沒後顧之憂了,老鍾顧忌著兒子,短期之內絕無二心,納蘭這二十萬軍,可真真地攥在手中,盡情揮灑了。
她心情愉悅,忍不住去看納蘭述,誰知道目光一觸,納蘭述眼神厲烈,狠狠一眼之後便撇過頭去。
啥?生氣咧?後知後覺的君姑娘,此時才發覺某人情緒不對勁,呆在原地傻了眼……
※※※
等老鍾感激涕零,態度更加恭敬地將軍營介紹完畢,遠處也響起了呼嘯馬踏之聲,隨即有一隊巡邏士兵飛馬而來,急聲道:“元帥,不好了,三營四隊第五小隊的斥候兄弟,剛才都被放倒在西城牆後,衣服都被剝去了!”
鍾元易一愣,還沒來得及發話,又有幾騎飛奔而來,“大帥!七營六隊第四小隊出城去奉集軍械庫取弓箭的隊伍,現在在城外十里被發現,兵衣丟失,車馬丟失!”
“大帥!南巡邏小隊離奇失蹤!”
“大帥……”
接連幾處有人回報不利軍情,鍾元易也露出詫異神色,哪裡來的敵人?不正面作戰,一小隊一小隊的騷擾剝衣,是要做什麼?
想了想,他轉向納蘭述,“主上,難道……”
納蘭述揚眉一笑,讚道:“鍾帥智人也!”一抬手,一枚旗花砰地射上天空,亮了幾亮,歸於寂滅。
“對不住,鍾帥,為了幫助你早下決心,我只好先小人,後君子。”納蘭述對鍾元易一笑,雖在抱歉,卻毫無歉意,“在我們來貴營之前,我們已經派人截了血烈軍幾個小隊,換穿了貴軍的兵衣。一隊扮成斥候,越過西康大營防區,前往鄰城天寶縣;一隊扮成運糧隊伍,前往豐集糧庫,表示冬日士兵操練辛苦,要求再取半月存糧;一隊上西康城門,封鎖城門,阻止百姓隨意出入。嗯,現在估計都差不多了。”
鍾元易怔了怔,隨即臉色接連變了幾變,嘴張了張,一句“天殺的釜底抽薪!”到了嘴邊,終究沒能罵出來。
大燕北線邊軍四十萬,二十萬是鍾元易駐紮在西康的血烈軍,還有二十萬由燕京朱家掌管,駐紮在中梁山,各自劃分了防區,互不干涉,天寶縣就是位於兩大防區之間的一個縣,已經屬於朱家軍的地域,西康血烈軍的斥候,突然跑到了朱家軍的範圍內偵查,豈不是告訴人家,自己有異動?所以心虛地先來看看鄰區的動靜?
這還沒完,豐集軍械和糧草總庫也在兩大軍區之間,每隔一個月進行武器和糧草補充,今年冬天的糧草血烈軍剛剛領過,現在又找藉口去領,豈不也是和人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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