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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公司才有今天的好日子。鄉親們,咱們摸著良心說,我剛才講的是不是真實的情況?”
很多村民都默默點頭,這年輕的縣長硬是把事實擺在了眾人面前:煅煉村的確是經濟比較富裕的村,家家都是新建的樓房,是黃縣最早戶戶有彩電的行政村,也是黃縣外出打工人口最少的村,更是其他鄉鎮年青女孩想嫁進來的村!村民們也都知道,不是煅煉村風水好,而是全賴有棉麻公司以前的儲運站現在的軋花廠!
李學之環視周圍村民的神態,知道自己的話起到了效果,他語氣一沉,說:“鄉親們,大家也都知道,由於體制原因,市場原因,棉麻公司自身經營原因,棉麻公司已經是個很大的虧損企業了,目前的經營運作完全依靠著國家的貸款,是國家拿貸款撐著棉麻公司的,可棉麻公司部分職工卻看不到危機,還盲目自大,他們不知道一但國家停止了貸款,那麼就宣告了棉麻公司的倒閉!”
一番話引起了村民地騷動,因為他們也知道,棉麻倒閉了,也就斷掉了他們的經濟來源。
第一零一章
李學之一席話不但現場兩百多村民騷動不已,就連縣社主任彭必桂棉麻公司領導和職工都大為心驚,面對公司鉅額虧損,很多普通職工早就心懷不滿,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前幾年公司贏利了幾千萬到如今虧損一億多的真正原因。而大部分普通職工根本沒在公司獲得更多是實惠和利益,職工住房還是八十年代的老舊房,職工基本工資一直是周邊幾個縣最低的,絕大部分職工日子也過得緊巴巴,可不少公司領導、中層廠長主任、駐外辦事處的負責人或是有門路的人都已經提前進入了小康生活甚至更奢華闊綽。職工們有怨言去告狀,可瀟灑的人照樣瀟灑,撈錢的人黑起心撈錢,又沒掌握有效的證據,徒呼奈何。
在發動清退臨時工後,很多職工便主動要求進了車間,到了生產加工第一線,雖然工作髒點累點,可收入著實增加了不少(棉麻公司開始怕懶散慣了的職工不願意進車間,導致一線缺乏人手,就採取了大幅提薪的舉措,鼓勵職工進車間),工作積極性也增強了。可公司鉅額虧損卻始終是壓在廣大職工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不少是雙職工,甚至全家都在棉麻公司,眼見供銷系統其他公司紛紛垮掉,這讓職工們更加擔憂,事已至此,都明白棉麻公司是靠著國家的保護政策,靠國家的貸款支撐著苟延殘喘,就象幾月的嬰孩,一斷奶就會徹底玩完!
所以不少職工聽了李學之的話後,不覺慢慢被吸引,也都放下手中的工作匯聚到了人群中。可彭必桂等所謂領導們在心驚之餘卻大感顏面盡失,這些領導一直在職工面前緘口不談企業的虧損,企業面臨的艱難,他們不願意也不敢在群眾面前談及解釋這方面的問題,有些事就象一張薄薄的毛紙,雖然一捅就破,可誰也不敢先捅破,還要努力保護這紙不被捅破!
廖雙喜,他年近退休,在供銷系統工作長達三十年,在棉麻公司就呆了二十多年,他的老伴兒是棉麻的退休職工,兒子媳婦是棉麻的職工,女兒女婿也是棉麻的職工,他一直非常不滿縣供銷聯社把職工養老保險金脫離社保所而搞個什麼供銷系統的統籌辦。統籌辦成立了什麼公司,拿著全供銷系統五千多人交納的保險金做生意,萬一虧了怎麼辦?他多次和一些年近退休的老職工去縣社交涉未果,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今天聽了李縣長一席話,大感投機,認為李縣長觸及到了根源,不禁在下面大聲說道:“李縣長,是得想辦法好好對棉麻進行改革了!真要垮了,我們全家可都是棉麻的職工啊!”老廖頭的話立即引起了共鳴,不少職工都紛紛為了自己的飯碗擔憂著“老廖說的對啊,下車間累點髒點不算什麼,可不能讓棉麻再虧損下去啊!”
“李縣長,你派點人來查查好不好?把棉麻內部的老鼠清除掉,不就好了?”“就是就是,人家棉花販子弄個幾百擔籽棉要賺上萬元錢,怎麼棉麻公司就硬賺錢不到?我們看都是那些領導無能,撤了換了要好得多!”“李縣長,棉麻也要進行廉政風暴才行!”
彭必桂見棉麻的職工也圍了上去,吵吵嚷嚷地亂說話,立即官腔一打,指著人群喝道:“棉麻的職工趕緊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去,別再給李縣長添亂了!”
軋花廠的頭頭腦腦馬上執行縣社一把手的指示,開始上前驅散軋花廠的職工。場上秩序一陣混亂,李學之急忙制止道:“大家都別亂,棉麻軋花廠的同志們,如果有工作要做的請馬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現在企業面臨困難,是需要同志們齊心協力才能共渡難關,想聽的可以留下,前提是要遵守秩序,不要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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