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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眼期待地說:“李縣長,我叫胡力兵,今年三十二歲,家住果樹村三組,我想請您幫我媳婦討個說法!她這幾年受苦了!”說著止不住痛哭起來。
李學之聽到他說自己才三十二歲,不由心裡一酸:這哪是三十二歲的模樣?分明比四十歲的人還老相,肯定是生活重擔和精神壓力把一個正當年華的壯年勞力折磨成了老朽一般,李學之同情地問:“把你的情況說仔細點,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才三十二歲的人變得比四十歲還老相!”說著不禁轉頭望了望楊主任,楊主任也恰巧把眼睛望向他,兩人一對眼,楊主任目光有點慌亂,李學之斷定這楊主任肯定知情況,而其他群眾也議論紛紛,看來似乎也知道胡力兵家的事。
胡力兵停了哭泣,哽咽著說:“九五年年底,鄉計生辦的王幹部和村支書找到我家,給我夫妻做工作叫我媳婦做結紮手術,原因是縣裡規定生了兩胎的婦女必須做結紮手術,可有家應該做手術的媳婦跟老公去了外地找不到人,可當時結紮人員都上了表格,如果漏掉就會加重處罰。本來我媳婦才生了一胎,按規定我們還可以生育第二胎,也就不存在必須結紮一說,可因為咱得了個兒子,所以常說只生一個算了,一來響應國家的號召,二來我媳婦身體不怎麼好,所以他們動員我媳婦去做結紮手術,主要目的的頂替沒來的那個人的名額,好欺騙上級。我們當時見王幹部蠻可憐的樣子,就答應去鄉醫院做結紮手術了。可到了九六年五月,我媳婦又懷上了,我們一想,懷上了就生吧,於是去領準生證,哪知道我媳婦已經被當做了生育了兩胎的上了名冊,不任我們怎麼解釋都不依,而且強迫我媳婦流了產,並再一次做了結紮手術!可憐我媳婦本來就身體瘦弱,強迫流產不到三天又被強行做了結紮手術,身體一下子就垮了,而且第二次的結紮手術後,傷口受到了大面積感染,在縣人民醫院就住了三個月院,差點就死了!”
說著他從腰包裡掏出一大疊醫藥單據擺在李學之面前,接著說:“李縣長,您看,這就是快一萬五千元的醫藥費!當初我和媳婦也是為了國家,給了政府才只生一胎而去做結紮手術的,可哪知道醫生這樣不負責任,居然這麼簡單的小手術都失敗。最讓人不能接受的是,明明我們只有一個孩子,可計生辦的人卻把我們登記成生了兩胎,還不顧我們夫妻好言解釋,苦苦哀求,也不做調查就把我們的孩子流產了,還強行把身體虛弱的媳婦又做了第二次結紮,手術後簡單處理了下就扔下我們夫妻不管,導致傷口感染,現在我媳婦只能半躺在床上,她已經沒力氣下地走路了,更談不上做農活!天啊!我媳婦今年才二十八歲啊!我好恨啊,都是一個鄉的人,隨便到我們水果村去打聽打聽,問問左鄰右舍就知道我胡力兵只生了一個孩子啊!他們不是人啊!他們不管人民的死活,他們不聽我們的哀求啊!我多次找到鄉計生辦和鄉醫院,要求他們負擔醫藥費,給我們夫妻一個說法。除了我媳婦病危住院計生辦去了個人看了看,給了兩百元營養費外,就再也不理睬我們夫妻了,我們求爹爹告奶奶,一次又一次找鄉計生辦、縣計生委,他們就是不理睬,見了我去就往外轟!我苦啊!我也曾經去過縣信訪辦找縣領導,可我哪裡見得到人啊,我一次又一次去上訪,說是先調查再解決,可我去一次,他們就用這話搪塞我一次,一年了,我的地也荒了,田也廢,自己也熬地人不像人鬼不象鬼,我要公道啊!我要說法啊!!”這個瘦弱頹喪的男人再一次嚎啕大哭起來,他墩足捶胸,哭天搶地,讓圍觀的群眾都悽然淚下!
李學之聽了胡力兵的哭訴,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不禁拍案而起,怒叱道:“沒有天良,目無法紀的敗類!我一定要一查到底!”辦公室頓時一片寂靜,只有胡力兵地哽咽聲。
李學之憤怒地目光轉向楊主任,楊主任心裡一驚,暗叫:不好,要問我了。連忙把眼睛轉開,李學之語氣極為冷冰地問:“楊主任,你知道不知道胡力兵所說之事啊?”
楊主任蠕囁地說:“知道一點,但不完全知道,也是聽人家閒聊才知道的,我當時就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原以為是那幫人喝多了胡說八道的!”
李學之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楊主任,你現在馬上把姚書記、顧鄉長通知來,把鄉醫院的院長、支部書記通知來,把鄉計生辦的主任、副主任通知來,我要在你們鄉會議室聽取他們的彙報!現在是上午十點半,如果這些人沒在下午兩點準時到會議室,我會立即採取組織措施!”
他看了看周捷說:“周秘書,你把剛才胡力兵的口述完整地記錄了嗎?給我,我要再看看,看看那些敗類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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