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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門,我們幾個在外面說了半天了,都沒人動彈。”
楊主任急忙站起來說:“我去看看。”
李學之說:“楊主任,好好跟他們解釋解釋,讓他們放心地進來!”
看著楊主任急匆匆走了出去,周捷撲哧笑了出來:“哎,農民就是農民,只怕是想上訪又怕見官!真是沒素質!”
李學之聽了他這麼一說,覺得很不對味,說:“周秘書,你這樣評價農民是有偏見吧?怕見官是什麼意思?我看是官不願見民吧!”神色陡地嚴厲起來,說:“農民辛勤勞動,耙弄著幾畝地不容易,而我們卻不能很好的理解他們,中國的農民是世界最偉大的農民,他們只要有糧餬口,有田能耕就可以安安心心務農,不到萬不的已真的不想見官!他們的素質遠比一般的人要好得多!也許他們沒文化,可那是他們的過錯嗎?我想是千百年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造成的。周秘書,請尊重我們淳樸的農民吧!”
周捷沒想到無心的話讓李縣長勃然作色,他委屈地說:“大家都這麼認為的,我也只是隨便說說。”
李學之嘆了口氣,緩和了語氣說:“周秘書,人云亦云要不得,你是隨便一說,可你潛意思也就認定了這理啊!多接觸農民,你會在他們身上發現到異想不到的優點的,這可不是在縣政府大院裡能得到的東西。”周捷陷入了沉思中。
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紛沓的腳步聲,其中還加雜著一些人的低語,李學之精神一振,知道是上訪群眾來了,他輕輕拍了拍周捷,示意他也打起精神。
上訪的群眾懷著好奇、甚至是一種興奮起鬨般地擠滿辦公室,楊主任手忙腳亂地維持秩序。李學之站起來微笑著說:“歡迎大家來反映問題,我是李學之,請大家先坐下,門外有茶水,大家按次序來反映問題。好不好。”
在參差不齊的答應聲中,人們基本坐下,沒有座位的就擠在門口。有人發牢騷了:“要來接待上訪群眾,怎麼不早點來嘛,來了才通知,只怕還有的人會來不及趕來呢。”
李學之歉意地說:“請大家原諒,是我們的工作疏忽了。”他指著藤椅說:“挨個來,反映問題的請坐這裡來。”
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快步走上來,一屁股坐了下來。李學之突然發現這老人一個奇特之處——脖子上掛了一小塊黑板!?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第五十一章(二)
老人也不說話,把小黑板放在辦公桌上,用手裡的白粉筆些寫著:“縣長您好,我叫孫柱,因為五年前患病,聾了雙耳,也啞巴了,我有問題跟領導反映!”寫完,把小黑板轉過來給李學之看,並把粉筆和黑板刷放在黑板上。
看了老人的字,李學之才恍然大悟,原來老人是又聾又啞才掛黑板,用字與人交流。李學之擦去字,寫道:“您有什麼問題,請寫!”
老人看完,很氣憤地寫道:“我是聾子,什麼也聽不見!兒子媳婦早三年就到南邊打工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可村裡鄉里還是收我的廣播費、維修費!縣長你給我評評理,我一個聾子應不應該出這些錢!”
李學之看完,急忙寫道:“什麼?收您的廣播費?那您怎麼知道我今天在鄉政府接待上訪群眾?”
老人寫道:“是鄰居家的柱狗子告訴我的,他也覺得我受了氣!村上年年都收!以前我兒子媳婦在家,還說家裡有聽見聲音的人,可現在我兒子媳婦都出去三年了,每年只在春節才回家半個月,可他們還是全年全年的收!錢倒不多,可是這事做的絕呀!我不用他們當官的可憐我、照顧我,可是,他們也不應該用這個招兒笑話我呀!本來我啥也聽不見就夠憋屈的了,這麼一整,我這心裡就更難受!”
近處幾個群眾看了老人寫的字,不禁鬨笑起來!
看著老人氣得臉紅脖子粗,李學之忙寫道:“您別激動,以前反映過嗎?”
老人重重寫道:“怎麼沒找?跟村上,鄉里都反映過不下百次,可就是沒人管,錢也照收不誤!”
李學之只覺得好笑,這是什麼事情!真是荒唐到了極點,居然讓聾子交納收聽廣播的費用,簡直是人間一大笑話。
李學之寫道:“您把姓名和住址留下,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跟您解決!”
老人寫道:“我叫吳知足,住在大前進村七組的,一說起吳聾子我相信村裡人都會認識!”
李學之寫道:“您老回去吧!您的問題解決了!村裡不但要補齊你以前攤派的廣播費、維修費,而且還要補齊你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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