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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並處罰金。”
四、對偷渡者的處罰
《刑法》第322條規定:“違反國(邊)境管理法規,偷越國(邊)境,情節嚴重的,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罰金。”
偷渡客:海地地震中最無助的中國人
南方週末報道
海地地震發生後幾天,黃克鏘的手機與QQ振動不停,來自家鄉福建的求助訊息不斷向他湧來。海地地震後,這位定居在紐約的中國林則徐基金會主席立即在網上公佈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1月16日,震後第四天,他即蒐集到上百個失蹤的老鄉名單,這些試圖從海地偷渡至美國的福建人在地震中下落不明。
震後,即有媒體指出,海地這個偷渡客的重要中轉國很可能有數百名中國人被困。但記者採訪得知,福建省、福州市僑辦迄今沒有接到任何求助電話;美國閩籍僑社僑領大多也不瞭解情況,因為偷渡客在美國除了親戚,鮮與外界包括社團聯絡;即使是長期援助偷渡同胞,人脈活絡的黃克鏘,在接到來自家鄉的求助時,對方常常閃爍其辭,除了名字不願再提供更詳細的個人資訊。
這是一個無助而隱秘的灰色群體。在這場天災發生之前,他們及西半球那個最貧困的國家,在普通中國人的印象中遙遠而陌生。他們的家人卻十分熟悉海地,並視其為“福地”,親人一旦踏上這片土地,與目的地美國,就僅一千公里之遙了。
海地難民逃離太子港,據估計地震將引發高達數十萬的難民外逃潮圖/東方IC
不過,只有親歷者清楚,這趟旅程絕非幸福之旅。
據黃克鏘介紹,與中方聯絡上的27名福建人,地震時分兩撥分別集中於海地首都太子港郊外的兩幢民宅,幸而避離震中,房屋與人均完好無損。27人中包括蛇頭、打手與人蛇(偷渡客),其中男子26名,女子1名,與中方聯絡上之前,他們一直靠著民宅內剩餘的食物與水維生。
這些細節對劉姝妹(化名)而言,再熟悉不過。這名28歲女子來自福建長樂,2003年曆經4個月,經海地成功偷渡到美國——
海地是第四個中轉點,前三個分別是香港、臺灣和歐洲。在歐洲,我們被集中關了三個多月,其間換了好幾個國家,我不知道都去了哪,我們要麼是在完全封閉的小巴車上,要麼就是關在屋裡,哪也不能去。每到一處,在蛇頭的監視下,我們可以給家人打電話報聲平安。只能說一句話,一句10美元。
三個月後,我們終於被送到機場,下了飛機,看到來來往往的黑人,才知道自己到了非洲。
海地是走水路偷渡美國的最佳中轉站。消費低廉,社會動盪;毗鄰美國,距邁阿密僅小時航程;加之作為臺灣少數幾個“邦交國”之一,海地一直沒與中國建立外交關係,蛇頭及臺灣黑幫將其經營成為運輸人蛇的天堂。
其他兩條偷渡路徑分別是直飛與從墨西哥走陸路。直飛,是幾乎所有蛇頭對人蛇的承諾,但鮮有兌現。走陸路或水路,全由蛇頭綜合各方利弊後決定。一趟偷渡之旅,短則數月,長則兩三年,甚至無期——地震發生前,海地偷渡客所搭乘的輪船頻頻出事,迄今已有上百人喪生加勒比海。
據黃克鏘瞭解,震後被困災區的中國偷渡客中,有的剛抵達海地,有的則已呆了四個月——
在太子港機場,接應我們的人竟然是當地一名警察,他帶我們到市中心一家賓館,與當地蛇頭交接後便離開了。儘管是海地的首都,太子港實在太窮太破,賓館門口總是圍著一幫小孩,見有車子開來便圍上去討錢,討不到便向對方豎起中指。我永遠忘不了他們眼裡恨恨的目光。
第二天,我們便被帶上一輛吉普車,開了六七個小時山路,最後來到一片別墅區。所謂別墅和中國內地的農民房差不多,每幢之間隔了兩三百米。在裡面,我們同行三人碰到了另外十幾個福建老鄉。
我們按性別被分在兩個房間裡,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窗戶、窗簾全天24小時都是緊閉的,白天停電,晚上才來電。
別墅裡有廚房,我們被分成三組,分批做飯,吃得最多的是雞蛋,然後就是些蔫西紅柿、爛菜葉。往往是第一批早上十點開始做,輪到第三批時已經是下午一兩點了。
平時唯一的娛樂是打牌,但不能甩牌,一旦發出聲音,打手或蛇頭會衝進來打罵一通。我們聊天都是用氣聲,和我住一屋的姐妹有的從墨西哥、泰國輾轉過來,有的已經來了一年,還看不到離開的希望。
數百名被困人蛇這一數字是瞭解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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