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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六哥那邊打通了關節,要在凌晨救他出去呢?
“凌晨兩點,跳海逃生。”跳,還是不跳,這是一個問題。
“我要撒尿,我要撒尿。”丁彪大聲喊了起來。
看守的一名戰士迅速跑了進來,看著他的眼睛問:“別這麼大聲嚷嚷,你想幹什麼?”
丁彪捂著肚子,低聲說:“我要撒尿,憋不住了。”
戰士仔細地看了看他的神色,說了句:“你等一下。”便走了出去。
一會兒,值班幹部夏晨走了過來,嚴肅地問他:“你真的要小便?”
“是,尿脬都快撐破了。”他掙扎著站起來,弓著腰,雙腳交叉搖晃著,似乎被尿脹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你等一下。哨兵,開啟手銬。”夏晨命令道。
戰士上前將手銬開啟了。丁彪揉了揉被手銬勒出兩道深印的手腕,在那名戰士的帶領下,急匆匆地向船後甲板走。夏晨和另一名戰士打著手電筒緊隨其後。
丁彪在後甲板船舷旁站穩,向著大海做著小便姿勢,同時眼睛緊張地往四周看。
四面都是黑黢黢的,除了遠處漁輪上的一點亮光,再沒有其他光線,離岸有多遠也看不清楚,怎麼跳呀?這跳下去不分東南西北地遊啊遊的,就是不被亂槍射死,估計也得迷路,不,迷海累死呀。
他有點垂頭喪氣,手裡端著那個傢伙,半天尿不出來。
夏晨在旁邊厲聲說:“快點。”
丁彪打了個激凌,哭喪著臉說:“尿不出來。”
夏晨一揮手電,說:“尿不出來就回去。”
“不行呀,憋得慌,警官您等等行嗎?”丁彪使勁地抖了抖,總算尿出來了,心裡身上都透著痛快。
就在此時,他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海面上的黑暗,眼前模糊地出現了不遠處陸地的影子,好像是一座小山,也就四五百米的樣子吧。
他的心裡一陣激動,就在這一刻,他決定了,是死是活,跳!管它是不是什麼陰謀,到時間就跳下去!否則光一個販毒,就是不死,不也得被判個十年二十年的?
與其被政府直接關懷著過完下半輩子,還不如冒險跳海一試。他的心裡輕鬆了下來,低著頭走回船艙,依舊背手戴上了手銬。
夜裡十二點十分左右,陳老六駕駛著一艘小快艇從海城某碼頭出發,旁邊坐著于飛,兩人都神情凝重。
根據于飛打了“好了幾通電話”總算打聽到的“機密級情報”,彪子所坐的那艘船停泊在白鰱灣海域小黛山旁,船上有很多類似於捕鯊船的那種吊燈和桅杆,應該很好辨認。
夜黑,風倒不高,快艇起先還開著燈飆了一陣,後來便慢了下來。前面要進入一個一邊是山、一邊是島的澳口,拐過澳口的那道彎,就算進入白鰱灣海域了。
陳老六將油門降了下來,把艙頂上的燈滅了,緩緩地向前滑行著。正是漲潮時候,快艇進入白鰱灣海域正好是順流。
估計離目標已經不遠,他們乾脆將動力全部關閉,一人拿起一塊槳,從兩旁的玻璃窗中伸出手去,輕輕地划著,慢慢地便看到了幾艘船的影子。
這片海域上停泊的船並不多,經過細心地辨認後,他們便將目標鎖定在靠最裡邊的一艘大船。
快艇順著山邊的黑影不斷划進,近了,近了,他們不敢再劃,收了槳,靜靜地坐著,任由快艇隨波擺動。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二十了。
“快看,有人。”陳老六輕聲提醒于飛。果然,那艘大船上隱約閃過幾線手電的光柱,有人在說話。他們側耳細聽,卻什麼也聽不清。過了一會兒,光柱沒了,那邊又恢復了平靜。
“不會錯,應該是這艘船。”于飛低語道。
“應該是。”陳老六盯著船的方向,手心有些出汗。
丁彪第二次喊“要撒尿”,只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仍然是夏晨在值班,他簡單問了幾句,便叫人鬆開了手銬。利用小便的時間,丁彪再次確認了大船到陸地的距離。
回到艙裡戴上手銬後,丁彪滿臉痛苦地問了一句:“警官,能不能告訴我幾點啦?”
“你問這個幹什麼?老實點待著!”夏晨立即嚴厲地瞪了他一眼。
丁彪皺著眉頭陪笑說:“我從來沒有在船上睡過,待著太難受了,直想吐。麻煩您看看幾點了,這得熬到什麼時候才天亮呀?”
夏晨又瞪了他一眼,粗聲粗氣地說:“馬上一點了,老實待著,啊。”
“唉,唉。”丁彪小心地回答著,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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