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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保險點好,你明天回去後記得買了吃,聽到沒?”
“嗯……輕點……” 。 想看書來
第一百十九章 臨戰準備(一)
第二天一大早,任曉雯便獨自出了社群,直奔汽車站而去,順利地趕上了首班去濱州的車。
一路上,凜冽的寒風從車窗縫裡鑽進來,吹在臉上硬生生的疼。任曉雯心裡卻是熱乎乎的,一點也沒覺出冷。她眼睛望著窗外,右手下意識地往脖子那兒摸了摸,忍不住笑了。
她的脖子上,原來掛著一條用紅絲線編織的項鍊,項鍊上連著一塊佛像玉佩。這塊玉佩是她從小就戴著的,據說是和田白玉,小是小了點,雕刻得卻非常圓潤精緻。戴的時間長了,表面像抹了一層亮油,顯得晶瑩剔透。玉佩背後還專門刻了兩個字母“XW”,也就是“曉雯”的意思。
蒼天不負有心人,現在,那塊玉佩總算掛在了于飛的脖子上了。
在大學時,于飛曾節約一個星期的口糧,攢了百來塊錢,給她買了一個銀戒指。雖說並不珍貴吧,可任曉雯看著跟寶貝似的。當時她就想著將玉佩送給於飛,算是私訂終身了。
可於飛不肯,說私訂終身有他的戒指就行了,這玉佩是她打小就戴著的,不好亂轉送給他人。再說,俗語講“男戴觀音女戴佛”,這是個佛像玉佩,又用紅絲線連著,更顯得女性化。他一個大男人戴個這東西在脖子上,以後還怎麼坦胸*地裝性感呀?
憑她好說歹說,于飛死活不肯要。
就在昨天晚上,經過一番甜蜜後,任曉雯突然又起了那個念頭。她定下主意,軟磨硬泡的硬是將那塊玉佩系在了于飛的脖子上,鄭重宣告如果於飛敢取下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遭此強烈威脅,于飛這才不再拒絕,踏踏實實地戴著了。
一想起于飛剛戴上玉佩時的那個彆扭樣兒,任曉雯就忍不住想笑。過去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讓人既溫馨又傷感。
她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地有些想打瞌睡,腦海中卻忽地記起于飛早上交待的話,猛地一激凌,強打起精神來,再也不敢睡。
回到支隊時,支隊長肖震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她了,參謀長黃嘉軒坐在旁邊沙發上。
任曉雯報告進門後,身子立得筆直,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肖支隊長的臉。還是那副慣有的嚴肅神情,沒看出什麼異樣來,她暗地裡吁了一口氣。
“傻站著幹什麼呀?拿過來。”肖震敲了敲辦公桌,朝任曉雯伸出手去。
任曉雯趕緊從裡層衣服裡,掏出于飛大清早親自給她藏好的一個小紙包,雙手遞了過去。
因為于飛一再囑咐她這個紙包非常重要,不能有任何的閃失,也不能私下裡開啟看。因此,裡面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肖震小心地開啟紙包,輕輕地將最裡面的兩張紙抹平了,湊近認真地看了起來。
足足看了大約五分鐘,他才抬起頭來,將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好!”然後微微起身,將兩張紙遞給參謀長黃嘉軒。
一張是畫有周雄團伙組織結構圖表的紙片,另一張,是于飛手寫的說明文字。
黃嘉軒也看得十分仔細,過了兩三分鐘,禁不住有些興奮地站起來,將紙片拿在手上晃了晃說:“確實是個好東西,來得真是太及時了。”
任曉雯還立正著站在那兒,想走卻還沒得到許可,留在那兒也不是個事兒,想偷眼瞄一下紙片的內容卻又不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正待報告退出,肖震轉過身來問她話了:“你這次見著于飛了?”
任曉雯很快地回答說:“是。”多此一問,不見著于飛,這“好東西”哪兒來的?
“他找你去的?”肖震淡淡地問。
“是。”任曉雯還是回答得很快,眼睛看著桌底下不敢抬。
肖震輕輕地點點頭,沉吟了一下,說:“你來部隊時間也不短了,參與辦理各類案件也有好多起了,有關的組織紀律,你是清楚的。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哪件事做得對,哪件事做錯了,你心裡應該有個衡量標準,不用我去提醒。有時候,就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或者一個小小的失誤,而使整個事情發生破壞性逆轉,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越到關鍵時刻,就越要謹慎,越要小心翼翼,不容許有絲毫的犯錯,記住了?”
任曉雯心裡一頓,遲疑地回答說:“是,記住了。”
她琢磨著支隊長話裡的意思,神情不免有些尷尬,也不知道于飛早上到底跟肖震是怎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