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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性格。
如果可以一輩子一帆風順、心想事成,誰樂意承受挫折?誰樂意知道世界艱辛?誰又樂意明白人心險惡?
小六坐在地上,柔聲問:“阿念,你的父母是什麼樣子的?”
阿念瞪小六一眼,不說話,可因為內心的得意,又忍不住想說:“我父親是天下最英俊、最厲害的男人。”
小六打趣她,“那你表哥呢?”
“我表哥當然也是。”
“兩個都是最?誰是第一?”
“你笨蛋!父親是過去,表哥是將來!”
“你父親平時都會和你做什麼?”小六沒有父親,他好奇父女之間是如何相處。
阿念還沒來得及回答,相柳回來了。
相柳從半空躍下,戴著銀白的面具,白衣白髮、纖塵不染,猶如一片雪花,悠然飄落,美得沒有一絲煙火氣息。
面具人上前低聲奏報,相柳聽完,吩咐了幾句,他們帶著海棠,離開了。
阿念一直好奇地盯著戴著面具的相柳,竟然看得呆呆愣愣,都忘記了生氣。
小六低聲調笑,“想知道面具下的臉長什麼樣子嗎?可絕不比你表哥差哦!”
阿念臉上飛起紅霞,嘴硬地說:“哼!誰稀罕看!”說完,立即閉上了眼睛,表明你們都是卑鄙無恥的壞人,我不屑看,也不屑和你們說話。
相柳盤腿坐在了幾丈外的樹下,閉目養神。
小六走過去,問:“你還好嗎?”
“嗯。”
“要不要療傷?”
“你應該知道我療傷時的樣子,等事情結束。”
“等軒把藥送給你的手下,我帶阿念回去,你自己找地方療傷。”
相柳睜開了眼睛,“你知道軒的真正身份嗎?”
小六搖頭,“他身上的市井氣太重了,不像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但又非常有勢力,這可需要雄厚的財力物力支援,不是世家大族很難做到。”
相柳微笑,“我倒是約略猜到幾分。”
“是誰?”
“我要再驗證一下。”
“哦——”
“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個人,你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呃——為什麼?”
“聽聞那人非常護短,最憎恨他人傷害自己的親人,你綁了他妹妹,犯了他的大忌,他肯定要殺你。這次是我拖累了你,在我除掉他之前,你跟在我身邊吧。”
“不!”
“你不信我的話嗎?”
“信!殺人魔頭都認為我有危險,肯定是有危險。不過,你覺得我是躲在別人背後,等風暴過去的人嗎?”
相柳挑眉而笑,“隨便你!不過——”他輕輕地掐了掐小六的脖子,“別真的死了!”
毛球幻化的白鳥落下,對相柳鳴叫,相柳撫了它的頭一下,對小六說:“已經收到藥材,安全撤離了。”
小六站起,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我送人回去,就此別過,山高水長,後會有期。如果無期,你也別惦記。”
相柳淡笑,“我惦記的是你的血,不是你的人。”
小六哈哈大笑,解開阿念腳上的妖牛筋,拽著阿念,在阿唸的怒罵聲中揚長而去。
小六邊走邊琢磨該怎麼應付軒。
仔細地、從頭到尾地回憶了一遍從認識軒到現在的所有細節,他發現完全不瞭解這個人。
這人戴著一張徹頭徹尾的面具,別人的面具能看出是面具,可他的面具就好像已經長在了身上,渾然一體、天衣無縫。老木、屠戶高、麻子、串子都喜歡他,覺得和他很親近、能聊到一起去。春桃和桑甜兒也喜歡他,覺得他模樣俊俏,風趣大方。小六捫心自問,不得不承認,他也蠻喜歡軒,聰明圓滑,凡事給人留三分餘地。可實際上,軒的性格、喜好、行事方式……小六完全看不出來。唯一知道的弱點大概就是很護短,不管妹妹做了什麼,都希望別人讓著他妹妹。寧可自己彎腰,也不讓妹妹道歉。
小六越想越頹然,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有這麼變態的性格?
小六對阿念說:“我好象真的有點怕你表哥了。”
阿念驕傲地撇嘴,“現在知道,晚了!”
小六笑眯眯地盯著阿念,阿念覺得腳底下騰起了寒意,“你……你想幹什麼?”
小六把阿念摁坐到地上,在身上東摸西抓,拿出一堆藥丸、藥粉,仔細挑選了一番,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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