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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雖然一直面無表情,故作平靜,大戰前夕,未知的必然是可怕的,何況面對的不是人,是獸。
“好東西。”蕭克羌突然讚歎。
每個樂醫,一生求的除了境界之外,就是尋求一把好的醫器,蕭克羌自己也是樂醫,怎麼能看不出來那把醫器的珍貴之處,即使它此刻半音未發,一弦未彈。
喝了一口熱飲的田葛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他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醫器,尤其是他這把風音,它就如他的第二生命一般。
“可以看看嗎?”蕭克羌眼睛死死盯著那把醫器,眼裡全部都是渴望。
“恩,看吧。”田葛對蕭克羌印象不錯,一般能進入仲裁所的人,大部分擁有好的出身,還有就是正宗學院出身的樂醫。如田葛這樣後天養成,全靠勤奮晉級的樂醫,常被那些人看不起。
蕭克羌不同,他懂得為他人著想,很有領導才幹,是個天生做官的主。
蕭克羌抱起醫器,上下仔細觀看,他沒有象田牧一般去彈奏,他的流派不同。他伸出兩根手指彈了幾下醫器的背後板材:“好東西。。。。。。”再次的讚歎聲響起。
田葛放下杯子,看著那人左看右敲,隱約著有些後悔。那是醫器,不是西瓜!一些不悅的神色在眼睛裡不遮掩的帶出來。
“呵,抱歉,抱歉。。。。。因為,我家和器盟會有些牽扯,所以,多少了解一些。那個,恕我冒昧,這個印記,以前沒看到過,新流派嗎?”蕭克羌訕訕的笑了下,把醫器交還給田葛。
“不知道,我也是偶然得到的。”田葛輕描淡寫。
蕭克羌笑笑,並不追問。
那具風音的背後最下方,一個非常小的雕花鐫刻在那裡,非常普通的一條小魚的圖形。這印記是個奇妙存在,因為,真正的醫器工匠是不會留下這樣的印記。
在六國,所有的醫器製造工匠,都在器盟會有備案。從學藝開始就有詳細的檔案記錄,一但記錄終身跟隨。
“器盟會”,醫器製造者的最大機構,它不同於樂醫。樂醫有許多流派,有海外遺族,血統說,也有家宗學,樂醫學院,正統科班等等。
樂醫很早就能開班,獨立開流派,只要你手裡有特別的玩意。
但,醫器工匠不許,工匠必須是歸附在器盟會之下。而器盟會又是以簡單的(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來劃分,一但進入這個領域,從學徒開始,就擁有級別,初級學徒,統一稱呼為“利”徒,到達“毀”之後稱呼為造,接著到達“稱”之後稱呼為匠,最後兩個級別,才能叫師。看似簡單,這個行當卻是相當苛刻的,在“譽”之前,所做醫器是不允許留下印記的,只有達到“譽造”之後,師傅才允許他在樂器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但是師傅若在世,必須留下兩個印記,師上,徒下,此種規矩延續將近八百多年,從沒改變過。也因為如此,器盟會控制了醫器價格,一把普通材料的醫器,都會幾十倍,上百倍的漲價。
還有,徒弟製造出來的醫器紅利,只要師傅建在,必須有十分之一供奉給師傅,十分之一上交器盟會,派學研究費,器盟會福利倒補費。
在器盟界有這樣一首工匠歌,說的就是一位醫器工匠的心酸一生。
“ 利臺無名入工刀 衰腦半生方進門。
毀心嘔血人不識,譽名無聲白雙鬢。
稱我六十方有印,譏你不識行盟狠。
苦吾方得玉滿堂。樂嘆行鋸握不穩。 ”
一具有印醫器,工匠半生血淚。醫器工藝傳至現在,門檻越來越多,從製造出來,要經過工匠自己的定價,師傅評級,器盟會出具鑑定書,才能正式上市。算是經過了層層的盤剝,所以平民家的孩子,即使能夠學習樂醫,有天分,可是,卻買不起一把基本的醫器,這也是樂醫的悲哀,這個怪圈的原始存在現象。所以現在有規模的樂醫學院都會提供學生免費使用學校公共醫器的福利,學生能帶學校的醫器出去打工,在社會實踐中透過這樣的方式,賺取購買醫器的資金。
還有,工匠的印章都在樂器的特殊地方,“琴頸,鼓心,笛尾。。。。。。。”蓋印非常講究。比如風音,按照傳統,它的印章應該在頸之上。可田葛的這把風音沒有,它的印記在尾上,這大大的顛覆了醫器的規律。所以只要是樂醫,就看著這個醫器渾身會露出舒爽,大有解氣之意,田葛,蕭克羌都有這樣的想法。
“漏網之魚,有趣的東西。。。。。。呵呵。”蕭克羌笑嘻嘻的調侃,田葛也笑了,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