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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混亂,開始失去人性。輕微的就自爆,嚴重的就傷人傷己。出現第三種情況的時候,力量,靈敏度,反應力是正常人的幾十倍,甚至百倍。這些力量會在短時間內急速地爆發出來,人猶如喪屍一般失去所有感覺,即使是拿刀子一片一片地刮他的肉,他也毫無知覺。
賣糖果的大爺丟下攤子就跑,幾個侍衛連忙抱起家裡的兩個小少爺離開。
“放下我,放下我!”隨知意很不喜歡被這樣抱著狼狽的逃跑,他大力地拍擊著侍衛的臂膀,小臉漲紅。
“知意少爺,那個人是三度暴虐症!”侍衛一邊匆忙解釋,一邊腳不停步地奔跑著。
隨知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侍衛一把抱起抗在肩頭,糖果從手心跌落。“糖……”他伸出小手無奈的在空中的抓撓了幾下,睜大眼睛看著晶亮的糖果落在地上混進四色花瓣裡再也看不到。
侍衛們抱著兩位小少爺跑了沒幾步,一個人的身軀“呼”地從身後飛了過來重重地撞擊到了面前的花樹樹幹上,漫天的四色花瓣隨著風曼妙地飄飛起來,就像一簇四色的雲彩,但是,這花樹的美麗映襯著忙於逃命的人民,卻顯得異常詭異和妖嬈。
隨知之看到了,他一直盯著他的糖果,一直一直,看著糖果掉落的地方被無數人的腳踩踏過去,看著原來美麗地四色花瓣在地面上稀爛一團。
接著他看到了那個暴虐症患者,那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他渾身都是鮮血,連眼睛裡都是。他的毛細血管開始爆裂,再過一會兒無法緩解的話,這個人會自爆的。男人痛苦地嘶叫,痛苦到想毀滅面前的一切!他一路橫衝直撞,不停地抓起身邊來不及逃跑的行人丟出去,人體撞擊在樹幹上發出“嗵——嗵——”的悶響,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一直灌進隨知之的耳朵裡。那個男人甚至啃咬著那些可憐的遊人,把他們咬得鮮血淋漓,就跟他一樣。隨知之嚇得緊緊抓住侍衛的肩膀,再也不敢去想他的三色糖果。可是就在一剎那,隨知之的視線對上了那雙血紅的眼睛,這是他一生裡第一次和暴虐症患者對視。
痛苦,哀嚎,想解脫,他在無聲地掙扎,他想得到救贖,隨知之覺得,他能聽到那個人內心深處地啜泣,他需要幫助!隨知之無聲地伸出小手,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想幫那個人拉住什麼,如果不拉住的話,有什麼東西就會粉碎丟失……
暴虐症患者錯開了視線,他快速的跳躍著,從這一顆花樹靈敏地蹦到另外一顆花樹的樹幹上,他的身體靈活無比,猶如猿猴一般,終於他蹦到了抱著隨知意的護衛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抱著隨知之的護衛一個驚慌,被隱藏在花瓣下的石頭絆倒,隨知之被丟了出去,膝蓋重重地摔在地上,出了血。劇烈的疼痛讓他大聲的哭泣起來,他的聲音吸引著那個暴虐症患者慢慢走向他,所有的人都絕望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他死定了!
侍衛們驚慌的想衝過去救小少爺,可是他們對付正常人還差不多,面對一個三度暴虐症患者,他們只有送死的份兒。
“隨武,醫器!醫器!”隨知意大聲對著侍衛喊著。
“少爺,您還小,治療不得當,會連累您的。”侍衛抱著隨知意想繼續跑。
焦躁症患者距離隨知之越來越近,隨知之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著那個人。
隨知意掙扎著,最後狠狠的咬了侍衛一口,侍衛呆了一下,隨知意從他身上滑下來,轉身衝著隨知之跌倒地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吱吱快跑,吱吱快跑!”
隨知之的世界裡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看著遠處衝著他奔跑過來的哥哥,呆呆地看著眼前對著他伸出血淋淋手的男人,耳朵裡,似乎只聽到花瓣從樹上跌落,緩緩地飄散在大地母親的懷抱發出輕輕地,輕輕地沙沙聲。
空氣,繼續緩緩地流動著。一首古老的童謠,悠悠地從東市傳出。那首音樂的旋律叮咚鳴脆,聲音可愛酣暢。遊人們停止奔跑,慢慢地看向那個方向。
東市的四色花樹下,一個穿著嫩綠色小袍子的少年,盤膝坐在那裡彈奏著一個比他身體大了一倍的醫器【古琴】。
隨知意的小手異常靈活的在那具醫器上翻動,眼神堅定,任何人此刻看到都不敢說這個孩子只有七歲,他的指法純熟,猶如行雲流水……
他要救弟弟!他要救吱吱!此刻,這是隨知意唯一的想法……
隨知意看著弟弟的方向,心臟跳到要崩裂,但是他還是強忍著要哭的慾望,因為那個暴虐症患者伸出的血淋淋的手距離弟弟不到半米遠。
平和而充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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