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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坡很平緩,離水面有一段距離,但是岸坡被太陽曬得很乾,我試試腳,踏上去,很平穩,突然一個東西飄過來,是五毛錢!平平整整地鋪在水面,一點也沒有波動地向我這邊飄過來,奇怪,這湖裡還有錢,而且這麼巧就往我這兒飄?我心裡暗叫不好,臉上表情沒有變化,腳卻在慢慢往後面移,都怪自己不聽家奶的話老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這虧來得快到真在眼前了。
很多時候我總是會不聽話,總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機率那麼小,怎麼正好就被我碰見了,但是常常忘了,碰見了就遲了,機率越小的事情,碰上了麻煩就越大。水猴子,俗稱水鬼,這種東西,說不清到底是動物還是鬼,這樣最難纏,它是動物也是鬼,水鬼幾乎成了廣大農村以致湖邊家長和孩子們的噩夢,多少生命喪生在它的利爪下,可據說又有人以捉到了動物般的它們。家奶說的傳說中就有水鬼,據說它一天翻72個水塘,只要有水的地方都不安全,包括水井。所以家長們會叮囑孩子們夏天不要單獨去這些地方,也不要下水,可是每年依然有那麼多年輕的生命消失在水裡。
說它是鬼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它會變出你想要的東西,沒錯,給孩子變出的有玩具,錢等等,用這些來吸引你去撈,然後利爪拉你下去,此時若是有人去拉你,若人不夠多,很大可能會被一起拉下去,這種一死死好幾個的例子數不勝數,當然不排除抽筋的。但是以這種方式死過人的湖裡,日後會經常淹死人,家奶就說過,替死鬼替死鬼,拉一個下去,它就能投胎,被拉下去的又成了水鬼,若是不用替身,會永遠當水鬼,這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很明顯,這水鬼,現在被我遇到了……
我警惕地看著湖面慢慢往後退,生怕一不注意就從水裡伸出一雙黑爪子來,要退出安全距離才行,我可不想做替死鬼,害人害己。突然,寒毛又開始起來了,難道近了嗎?我還要穿過花叢才能回到外面,這麼熱的天又開始流冷汗了。這時我的餘光竟然掃到了一個大黑影,和那晚看到的完全不同,這隻黑影完完全全是實體的,和猴子一樣,它就那樣坐在岸邊,一動不動,它會不會撲過來把我拖進水裡,我要當作沒看見沒看見,繼續退,可是眼淚已經下來了,模糊了雙眼。
我裝作擦汗,拿起快乾透的毛巾擦了擦眼淚,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大白天的,太陽這麼大,我一個大活人竟然要活生生的被嚇死嗎?我仔細聽著打碗碗花外面路上的動靜,只要有人,我就可以獲救了,可是中午會有人嗎?我現在離花叢大概三米,跑過去的的話,能趕在水鬼抓到我之前鑽過去嗎?很可能不能,傳說它一天翻72個水塘,即使沒有,那速度也是驚人的。
“璇子!璇子!”是家奶!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的眼淚你能不能等會兒再流!眼睛又看不見了。
“家奶!家奶我在這裡!我在岸邊!你快過來!”我終於能大聲喊了,我看了一眼那個水鬼的側面,真的像個猴子,全身是黑色毛髮,它“撲通”一聲,滾下水了。看到家奶鑽進來,我一下子抱住家奶就哭,“嗚,家奶,我剛剛嚇死了!幸虧你來了!”
“我越想越怕,你一個孩子,中午在湖邊,哎喲,不能想了,看到你的籃子和草帽就揪心啊,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啊!”免不了又一頓好打,終於又脫險了。
回到家,家奶把打碗碗花包好,我們又掄起小鏟子去了後院,要說到治療流鼻血,我們家後院可是有好方子,因為我爸的鼻血就是這個治好的,當初我爸和我媽結婚,家奶知道我爸經常流鼻血,就在後院的水溝裡種了好多三白草,三白草生長在水裡或者水旁,三白草草根特別有個性,洗乾淨後是白色的,很白很白,而且節節有根,有用的主要是根莖。拿三白草根熬水喝,鼻血可根治。
我和家奶挖出了好幾個根,洗乾淨了,下面的根比較長,白白的很好玩。晚上那個阿姨過來問打碗碗花的事情,家奶把三白草根也給了阿姨,並囑咐要加紅糖煮水,連根一起吃。其實這只是治療鼻血的方面,另外還能治療女子的月經不調,血崩,和白帶異常,不過要加白糖。日後,我問了舅舅打碗碗花是否也有這樣的功效,舅舅說差不多,而且能治療鼻血的也能治療女子的特殊問題。
白天的驚悚猶在眼前,要說天熱走湖邊最怕的事,那必然是水鬼,可第二怕的事,就當屬遇到男生在湖裡面洗澡了。我白天上學是走小路的,走小路要經過一個很大的湖,這湖可不是我摘打碗碗花的湖,非常大。尤其是傍晚,經常走著走著,就發現前面不能走了,因為前面傳來一片嬉鬧聲,那就換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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