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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的人是那天闖入戰陣的高大武官,那個殺起人來兇悍無比、令人膽寒的人。
可是這一刻,看到對手的神態,那平靜下的殺氣,他忽然感覺渾身很冷,似乎對方這一眼就把他鎖定了,他再也逃不開一樣。
繁雜的儀式,雙方的寒暄,高闖靜靜地等待著,偶爾瞄對方亠眼,就見那爪哇人正在熱身,但怎麼看怎麼像不安,心裡更是自信。他殺過人,但這樣表演一樣的殺人法,他從來沒有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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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響起,高闖大步走入場內,略向側一瞄,看到六公主、朱允文,雲想衣和他們的侍從全到了,唯獨不見了花想容。她是相信自己必勝,還是不敢來看?高闖想著,臉上露出了微笑。
可這微笑在對方眼裡是一種輕蔑和冷酷,恐懼和羞辱激起了他的兇性,隨著一陣突然強起來的鼓點,他舉起竹槍向高闖刺來。
啪的一聲,高闖手中的竹槍擋住了這一擊,爪哇人只覺得手中一震,竹槍差點脫手,一抬頭就見到高闖眼中冷酷的殺意,心中一凜,就見高闖的竹槍順勢而來。
第三卷 爪哇篇之帝國雄威 第十四章 逼近
他是怎麼學會的竹槍術?雖然手法生澀,但像模像樣,而且在形似的背後,還隱藏著他所不熟悉的殺招。爪哇人不知道那是六百多年後的近身搏擊術,所以只能胡思亂想。他不明白這些招數雖然沒有古代的招式那麼繁複、漂亮,但能一招制敵,是最快速、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啪!又一聲脆響傳來,這次是高闖的進攻。他這一刺迅捷無比,力量又大,爪哇人雖然憑藉良好的步法退得及時,但還是一趔趄,差點摔倒。眼見面前竹槍鋒利的尖頭真衝向自己的心窩,他駭得大叫一聲:“那刺、那刺!”
鼓點一鬆,高闖向後退了幾步,有點嫌這種攻擊和後退的方式麻煩。這種比試要根據一定的節奏,不能殺得痛快,倒像是相互逗弄,利用對手的間隙來獲取勝利;又像是回合制的體育比賽,聽到輕緩的鼓聲就意味著這回合的結束,不能追上去結果了對方的狗命。不過好在他也不急,幾個回合下來,他更堅信那爪哇人的命就在他的手裡。
他無意識的瞄了一眼陵墓的方向,感覺一百七十個兄弟一起凝視著他,讓他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對復仇鮮血的渴望。
咚咚咚咚的鼓聲按照一定的規則又緊了起來,高闖踩著鼓點迎向有些遲疑的對手。那爪哇人明顯有些怕了,可惜當時他殺害明軍的時候沒有這種覺悟。竹槍遞過,爪哇人橫槍抵擋,但高闖這一著是虛招,竹槍一碰,高闖立即轉動手腕,手中竹槍像遊蛇一樣刺向對方的肩窩。
爪哇人嚇了一跳,立即退後,想擺脫高闖的步步緊逼,可是高闖人高步大,雖然腳下沒有這爪哇人靈活,但一步抵他兩步。他並不刺傷對手,只是揮舞手中的竹槍又是刺又是打,讓爪哇人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但他並不刺傷對手,只是想讓爪哇人更加慌亂。在這場生死的遊戲中,如果一方受傷,做為裁判的西王或者鄭和就可以下令收手,彩金雖然歸屬勝利者一方,但失敗者也不用付出生命。可他要的不僅是做為撫卹金的黃金,他還要這個爪哇人的血。當天他們屠殺明軍時,下命令的人中有這個人一份,或許當時他就站在一旁冷酷的欣賞過毫無防備的明軍的慌亂,那麼今天他就讓他也嚐嚐那種茫然無助的恐懼滋味。
鼓聲一陣緊似一陣,在爪哇人眼裡,周圍已經看不到一個人,本來很熱的天氣,卻感覺周圍吹著一陣陣的冷風。此刻他甚至連鼓聲也模糊不清了,只有一個高大黝黑的男人向他進攻,宛若一尊死神,那隻竹槍似乎每一秒都會結果了他的性命。
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那天的情景——因為和東王之戰的勝利讓他們耀武揚威,有任何不順服的東西都以殺了事,遠遠看到一隊“唐人”士兵走了過來,人數不多,沒有防備而且帶著不少財物。
他憎恨唐人的富貴,在戰爭中已經劫掠了不少唐人的財富,搶過不少唐女先奸後殺,在他看來,唐人是最膽小的,所以他根本不屑詢問這群人是幹什麼的,仗著幾倍於對方的人力突然襲擊。他喜歡看唐人被侵犯時的慌張和驚恐,像嚇壞的野獸一樣放棄抵抗;喜歡看他們身首異處、血流成河;喜歡把他們的東西據為己有。沒想到這群唐人不同,他們雖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但還是開始反抗,折損了他不少兵力。
但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個死在他的腳下。看著唐人的血灑了一地,他無比興奮,感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然而不久,天空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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