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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還說,這些螞蝗吸了多少血,就要擠出同樣多的血。我身上被好多隻咬住了,流的血多了去了。”小老虎牙道:“下回在水裡待著,絕不會脫衣服了。”
高闖忍著刀割的痛楚,笑道:“幸虧我沒讓你們洗澡,不然你還有得哭呢。”
“這裡的螞蝗比咱們大明的螞蝗嚇人多了!”老鐵道:“要不是老高你喊著別讓我們硬拉,阿布說它們會斷在肉裡面拔不出來。”
“結果怎麼弄出來的?”高闖問。
“我們上岸後圍成一圈,每個人都用鞋底使勁拍前面之人身上的螞蝗。”小星口齒伶俐地說:“但是這螞蝗太大了,不管用,阿布又教我們用東西燒,我們拿了牛油蠟燭一燒,它們就掉下來了,大哥你自己是怎麼辦到的。”
“你彆氣老子!”高闖憤憤不平地說:“這些噁心人的玩意是吸飽了我的血自己掉下來的。”
他這樣一說,光軍嚇了一跳,生怕高闖身上留毒,在他身上劃開的口子又大又深了幾分,痛得高闖直冒汗,好不容易放完了血,他背上的刺痛,改為了火辣的刀傷之痛。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快走。”高闖穿上衣服,向四周看了一下。
他們來的方向不必考慮,但是剩餘三方,他們要追去哪個方向呢?刺客出現在東邊,如果按習慣性思維,他們應該向東邊追,但這可能是戈拉使的障眼法。西邊有蜂巢,如果向那邊追,必須要繞一大圈避開才行。小溪是從空地中央流過的,溪對面是另一個方向,也必須考慮戈拉逃向這個方向的可能。
“我們走哪邊?”老鐵問。
“先到溪對面找一下有沒有線索。”高闖說著,再一次跳入溪中,趟到溪對面去。
在選擇追蹤方向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在發生這場災難前,他還沒有檢查過溪對面的地方,戈拉不可能是憑空飛走,或許這邊會有什麼線索留下。他必須綜合所有的情況才能判斷,因為這意味著他們捉到戈拉的可能性有多大,他不能犯錯誤。
抽刀砍斷了一根樹枝,高闖在空地周圍的樹根下認真而快速的尋找。其餘的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紛紛涉水而過,雖然對這條溪還有點心理障礙,可是每個人都知道時間不等人。
就這麼找了一會兒,光軍突然叫了高闖一聲。高闖聞聲望去,就見光軍撥開了一個樹窩下的雜草,露出下面的一隻躺倒的靴子來。
高闖連忙跑過去,才要伸手去拿,卻被阿布攔住了。他指了指樹窩,又把食指勾起,紮了高闖的手臂一下。高闖立即明白阿布是讓他小心蠍子,因為這種昆蟲最愛藏在樹根爛草之中了,他一急之下倒疏忽了。
用樹枝挑起那隻靴子,見裡面並沒有東西落下才拿在手中,高闖一眼就認出那是花想容的靴子。因為這是明軍的統一式樣,而且鞋碼較小,花想容既然被戈拉綁架走了,掉一隻鞋在這裡也不稀奇。
這證明她還沒死,也證明戈拉一行確實到過這裡,更證明他們前面的追蹤並沒有錯,問題是下面他們要走哪個方向呢?
“大哥你看這裡。”又是小老虎牙異於常人的雙目發現了新情況。
高闖走近了些,用樹枝輕輕撥開地上的爛草,赫然發現泥地上嵌著五枚永樂通寶的銅錢。這銅錢擺成了一個箭頭的樣子,正指向西北的方向。
“花——容書記官給我們留下記號了。”高闖喜道。
“確定是容書記官留的嗎?”老鐵謹慎地問。
高闖點了點頭,“絕對是她留下的。你看,這銅錢都是同一面向上,而且字型都是一個角度,除了容書記官,沒人這麼喜歡秩序和整潔的。而且,銅錢周圍的地面平整,不可能被人修改過。還有,容書記官被綁架的時候,營房裡少了一貫銅錢,說不定她是故意帶在身上的。相信我,絕對是她留下的線索沒錯。”
花想容對秩序的熱愛也是一種強迫症,他太瞭解了。不過希望她跑到樹根下玩花樣,沒有被昆蟲傷害到才好。但這個女人做的也太隱蔽了,戈拉倒是不容易發現,可她怎麼知道他一定發現得了呢?他又不是雷達或者掃描器。
這情況讓他即興奮又有些擔心。她畢竟是個女人,如果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