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黑板,一塊上面寫著貼著報到須知,另一塊上寫著“熱烈歡迎新學員”。
我在報到須知的那塊黑板上找到了我的名字,我被分在一班,新兵連的時候我在一班,到軍裡警衛營的勤務連,公務班從編制上講也是一班
,現在學員隊又分在一班,就覺得挺巧合的(有的時候我想我確實是與“1”這個數字有緣吧:))。
我們住的是那種老式建築。後來才知道敢情我們住的就是國民黨政府當時在南京的交通部。學校在馬路對面還有一院子,是辦公區,那樓是
國民黨的行政院大樓,飛簷半拱的,讓人覺得挺莊嚴的。
學員隊教室和宿舍都在樓內。一進門是教室和隊部,往右拐是一條深深的走廊,兩邊就是學員宿舍了。走廊盡頭是一扇紅色的門,不過被長
長的木條給釘死了,那邊是另外的學員隊了,這樣封起來,大概是為了便於不同學員隊之間的管理吧。
當時對宿舍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深紅的寬木門,和已漸漸褪色的紅色的木質地板,走在上面,覺得空空的,有迴響,特別不踏實的感覺。我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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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兩條木板的縫隙往下看,大概從地面到木板有一米多空間,也不知道國民黨那時候是怎麼設計的,難道是防潮麼我想。
宿舍倒是挺大,四十多平米吧,靠牆放著五張上下鋪,每個床鋪上都貼好了名字。我們一班,一共九個人,我到的時候已經來了六個,大家
由於都不熟悉,簡單
的互相認識後,都在自己的床鋪上收拾自己的行李之類的。這可能也是軍校尤其是部隊生與地方大學生的不同之處,似乎地方大學的大一新
生在報到第一天就能自來
熟,特熱情和活力的感覺,大概短暫的部隊生活可能已經或多或少地讓我們都具備了一種說好聽點是成熟說不好聽是死板的氣質。
“請問這是二班嗎?”一個聲音在門口問。
我回過頭看,門口站著一位穿著陸軍夏短袖的戰士,一米八幾的樣子,那一張面孔,讓我訝異得差點沒從上鋪掉下來。[13]
我的驚訝倒不是因為他的帥氣,而是因為這張面孔竟然與林宇飛如此相似。
這一張面孔似乎與走廊內當時的昏暗形成了一種光線上的對比,這有點像那種大光圈的特寫,在他身後的走廊全部背景都模糊成了一種深色
的虛無,只有這一張
面孔從虛無中迸射出一種光鮮而有活力的顏色。詢問的時候,他剛毅面頰上徐徐綻放出一種至純而柔和的笑容,挺挺的鼻樑下的嘴唇,泛著
健康的光澤。
他的五官、臉型都和林宇飛像極了,包括體型,都是那種修長的樣子。不知道他和林宇飛站在一起應該是什麼樣子,大概真的像一對同胞的
弟兄吧,如果稍有一些不同的話,那就是他明亮的笑容代替了林宇飛臉上常有的孤傲和冷峻。
多年以後,當我坐在電腦前重新回味在宿舍那紅色的木門邊看到這一張探進來詢問的臉龐時,我仍然覺得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恍惚。我覺得
自己基本上算是一個
唯物主義者。不過,如果真有一種造物之神的話,那麼直到現在,我都不能知曉這造物的神靈為什麼要在我的人生舞臺上,安排兩張如此相
似的面孔依次出現在我不
同的人生場景當中。
當時,我只是看著他,忘了回答。
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正在上鋪的我那驚訝迷惑或許還一些呆滯的眼神。
住在我下鋪的方建東回答說:“二班往前走一點,就在我們隔壁。”並且他還很熱情地走到門口,指了指往右走不到三米的二班宿舍。
陸陸續續的,學員隊的學員們基本上都到齊了。
我們學員隊一共六個班,一班到五班都是男生,六班是女生,有八位,後來我們男生還常常拿六班的女生開玩笑,說,你們六班乾脆排練一
“八女投江”得了,要不簡直白瞎了你們這八位巾幗女英雄了。
快晚飯的時候,隊裡集合點名。
從走道往樓外操場走的時候,在過道我遇到了他,他很友好地對我笑了笑,那感覺像是熟識了好久的老友。
點名的時候隊長按照班次和身高排好了隊伍,我們六個班分兩個區隊。一二三班一區隊,第一個隊形,三四五是二區隊,第二個隊形。
開始點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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