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兒你再接著睡吧。”

不知是被這夢折騰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我只又睡了一會兒就再也睡不著了。睡眠不足讓我一整天都精神不佳，奧古斯汀下班回來見我萎靡不振的樣子，想我大概是在家裡憋悶了，便帶了我去極樂。在奧古斯汀看來，極樂是個十分安全的地方，有斯蒂芬在，而且教會的那些聖職者們怎麼也不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凌？怎麼，昨晚奧古斯汀沒讓你睡好？”斯蒂芬調侃著。

“不，只是做了一個不怎麼好的夢。”我趴在吧檯上，有氣無力。

“究竟是什麼樣的夢？”奧古斯汀問道，斯蒂芬老樣子給了我一杯番茄汁。

“唔……我夢到有很多人在搶一個嬰兒，那個嬰兒好像是我。”我吸了一口番茄汁，“後來我媽媽把我帶了出來，但我爸爸卻好像死了。”我低著頭，咬著嘴唇，“一個真實得讓我不舒服的夢。”

“凌，你說你從沒見到過你父親？”奧古斯汀問道。

“沒見過，從小就沒見到過。”我搖著頭，“連照片也只有媽媽隨身帶著的一張。”

“那你媽媽……”斯蒂芬探了一下奧古斯汀的眼神，小心翼翼地問。

“死了，得了不知什麼病，沒錢治……”

“抱歉……”斯蒂芬見勾起了我不好的回憶，連忙道歉。

“沒什麼，反正我也不是以前的方凌了。”我用手臂支起腦袋，眼睛瞄到不遠處的端著盤子的殷宇陽，最近幾次來極樂倒都看見他，不過他很怕生，看到奧古斯汀就不敢來跟我說話了。

斯蒂芬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一會兒把奧古斯汀叫到了一邊，兩個人像在談論什麼一般。酒吧裡太嘈雜，我什麼也聽不清，只看到奧古斯汀的臉色有些不悅。我猜他們應該在談論有關我的事，但會是什麼呢？還那麼偷偷摸摸地不讓我知道。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希歐多爾曾經說的一句話，“大人的事，幼仔還是吃你的蛋糕吧”，大概這也是所謂的大人的事吧，所以我還是喝我的番茄汁好了。

過了幾天，奧古斯汀又要加班，所以理所當然地又把我寄放到了極樂去。真不知道要是極樂的老闆知道奧古斯汀把這兒當成託兒所會有什麼感想。

我推開門，裡面傳來斯蒂芬的聲音。

“我有禁令在身，否則才不會來找你。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若我猜得沒錯，那對你的地位絕對沒有壞處，你明白我的意思？”

斯蒂芬正在打電話，我揮了一下手，“嗨，下午好。”

斯蒂芬也向我招了招手，接著又對電話那邊說了一句，“好了，我要招待客人了，該如何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坐到吧檯上，看到雜誌欄旁邊放著一個塑膠小盒子，裡面有幾個金色的徽章。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拿起一個，這個徽章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前幾天店裡進啤酒時附送的，其實就是變相的宣傳單，放在這裡讓客人隨意拿。”斯蒂芬解釋道。

“哦。”我點著頭，奧古斯汀從來不喝啤酒，所以我對此關注甚少。我把徽章翻過來，背面果然刻著某個啤酒的品牌，“不過這個星星的樣子……好像和那個主題公園的標誌很像啊。”星星的下面兩個角拉得很長，靠得很攏，就像一個站立的人。

“是嗎？”斯蒂芬當然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公園，那個一提起來就心情極糟的公園，“但是這個啤酒的品牌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斯蒂芬從櫃檯裡拿了一罐啤酒出來，的確罐頭上印的標誌就是徽章的模樣，只不過徽章做得更加卡通一些。

“抄襲？侵權？”我不由得聯想起來，“還是這個啤酒公司和那個公園本身就有關係？”

斯蒂芬把啤酒又放了回去，“這個嘛……”

“嗨，我親愛的凌，終於找到你了！”斯蒂芬的話被某個從酒吧門口衝過來的傢伙打斷了，那傢伙坐到我旁邊，裝摸做樣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分紳士地執起我的手吻了一下。

“你怎麼會來？”我把手抽回來。

“還不是因為我日日夜夜思念著你的緣故嗎，我的凌。”希歐多爾又開始油嘴滑舌了，“奧古斯汀那個沒良心的，居然把工作看得比你還重，居然這麼捨得把你獨自扔下去加班，哦，撒旦啊，我如何能眼看著你的心靈被寂寞佔據，就由我來陪伴在你的身邊吧。”

我聽著他的大段大段的演講，肉麻得一身雞皮疙瘩，還好現在酒吧里人不多，否則我真想找個地洞把他埋了。

“你到底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