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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也有個玉字啊,還沒有表字吧,”夏長玉點頭,笑容越發猥瑣,“你看你都未成年,我們家鄉那兒都管未成年的男生叫熊孩子,意思是誇他聰明可愛,我也這樣叫你吧?”
“熊孩子?”小斯疑惑地問,但是表情依舊有些冷淡。
夏長玉憋著笑意搗頭。
男孩狐疑地看看他,冷冰冰地說:“不好聽。”
夏長玉覺得這小孩兒倒是挺呆萌的,就是渾身冒著“別靠近我”的寒氣,他伸手捏捏他的臉,手感算不上太好,滿是關切之情,“哎,別總是耷拉個臉啊,你是整容失敗搞成面癱了麼?”
“幹什麼?”小斯一巴掌打掉夏長玉的手,後退一步護住自己的臉,極力收斂自己的怒氣。
“哎呀,摸摸你怎麼了,”夏長玉一臉無所謂,苦口婆心地說:“我說小熊啊,小孩子就要有個小孩子的樣兒,別總板著臉,啊,這樣會變老的。”
男孩站在原地,臉上是隱忍的怒氣,好似狂風暴雨前的寧靜,隨後一揖,“客官自重,我只是一名新來的小斯。”
“哎,你別走啊。”夏長玉看著小斯轉身就走,伸手要攔著,發現熊孩子的腳步有些匆忙,轉念一想他說的話,頓然醒悟。
這孩子不會誤會自己調戲他吧。
夏長玉是個直男,讓別人這樣誤會覺得不妥,於是衝著對方的背影一通大喊:“喂,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捏捏你的臉,你別亂想啊。”
“你閉嘴。”男孩的聲音中氣十足。
夏長玉撫額,心裡無比鬱悶,他看上去這麼像個斷袖麼?不是被當做男寵,就是被當做嫖客。
——咣
男孩一腳踢開木門,門裡面的杜光嚇一跳,差點將手裡的藥罐子砸到腳上,雖然破門之人變了一張臉,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失控一般怒氣十足的樣子。
“喲,這怎麼了?”杜光問道。
這時薛近走進來,關上房門,聲音有些責怪,說道:“公子若是假扮小斯,那就該有小斯的樣子。”
俞斐燁聞聲沒了剛才的氣勢,自知理虧。撕掉易容扔到桌子上,火氣轉移到面具上,嚴厲地對杜光說:“不是讓你找一副面相普通得面具麼?”
“喂喂喂,你別亂發火啊,”杜光不樂意了,他站那麼遠也躺槍,擼著袖子點點桌子上的面具,說道:“這張是你自己挑的好嗎?”
俞斐燁一時語塞,深吸一口氣,低聲說:“我失態了。”
當初得知大將軍被那人陷害,哪怕在朝堂上被侍衛拖出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展現出多餘的情緒,只是袖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宣洩自己的憤怒,並未多看一眼大將軍。
如今,卻被個男寵三番四次破了功,在船上被那個男寵耍了,這次又被調戲了。
“老大,”杜光看熱鬧不嫌事大,胳膊噌噌薛近,朝俞斐燁努努嘴,“什麼情況,出師不利啊?”
薛近一記眼刀,意思是:一邊待著去!
杜光撇撇嘴,立馬離薛冰塊老遠,跳到椅子上,笑眯眯手撐著下巴說:“老三,我看明白了,你是當公子哥當久了,身份轉不回來是不?”
俞斐燁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可置否。
杜光真心覺得自己也挺不容易的,這兩人可真彆扭,得虧他腦袋靈光,一個眼神就知道是啥意思,不然雞同鴨講,猜不透他們的心思多憋屈啊。
“我跟你說啊,這小斯吧,尤其是青樓的小斯,一要有眼力價兒,二要嘴兒甜,三要……”杜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解,中間喝了兩大碗茶。
俞斐燁一切總嫌棄杜光嘮叨,話嘮,跟誰都能說上幾句,就連家裡的狗都不放過,現在卻覺得有道理,一副謙虛樣,洗耳恭聽。
在邊上抱劍的薛近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他,因為四處行醫治病的緣故,杜光算是個老江湖,和在廟堂中鬥來鬥去的俞斐燁自是不一樣,他各色各樣的三教九流都遇到過,所以此時的杜光跟平常沒心沒肺判若兩人,他心裡有種家有兒女初成長的欣慰。
杜光再次喝茶地時候,不經意瞥薛近一眼,看到他嘴角淡淡的微笑,當時就震驚了,剛到嘴裡的茶,一下子又吐回去了。
“你幹什麼呢?”俞斐燁眉毛微蹙。
杜光乾笑一聲,“太燙,太燙。”
“那燙傷沒有?”俞斐燁關心的問道,又摸摸茶壺,“燙什麼燙啊,都快涼透了,你故意搗亂的?”
“真沒有!”杜光哀嚎。
“行了,都去休息吧,我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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