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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他想想都彆扭。
葉斐玉聽到這個稱謂,微微一愣,他兒時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是個敏感的人,察言觀色那是從小就磨礪出來的,他對上夏長玉的眼神怎麼會不懂他要說什麼。
只是一剎那,他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想了些什麼,這人原先就是個男寵,被男人壓在身下調教,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骨子裡都會散發狐媚氣質,他又想起薛近的話,正是當頭一棒。
他怎麼能有兒女情長,若有,也不該,是眼前的這個人。
他只是一枚棋子,一顆至關成王敗寇的棋子。
大將軍還在天牢……
他想要做的,想要主宰的,想要擁有的,還沒有一一實現……
夏長玉那眼神,那話語,那稱謂,驚醒了葉斐玉。
一個棋子,一個男寵,憑什麼自作多情!只不過是利用而已,不用表示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吧,若是,也應該是他,他是天之驕子,只有他嫌棄別人的份兒,豈能……
正說間,敲門聲起,涓生的聲音傳來,“夏公子,小的涓生。”
葉斐玉開啟了門,涓生進門拱手行禮,“公子,苑主吩咐今晚大擺筵席,請您務必到場。”
夏長玉剛要回來,輕咳了幾聲,說道:“明白了,夏某一定準時赴宴。”
涓生道:“喲,公子可是身體微恙?怎得還咳嗽起來了,您這是金貴嗓子,要不小的吩咐廚房給您燉點兒川貝雪梨?”
夏長玉擺擺手,“不妨事,多謝關心。”
涓生略有失望之色,“那小的告退。”說罷,瞅了夏長玉一眼。
夏長玉被涓生這麼一打岔,原本想說的話,此時有些說不出口了。平常夏長玉捏他臉,勾勾他鼻子什麼的,叫他侄子,不是橫眉冷對,就是什麼“手拿開”,“別碰我”,“你閉嘴”什麼的,今兒強吻自己,顯然是被自己激怒了。
也對,他這個嘴賤的毛病總是改不了,嘴巴利索的人這點兒真不好。
在現代那個世界,夏長玉就愛跟師兄扯皮,逗弄小侄子,到了這個世界,最初憋屈了幾天,沒人跟他說話,生怕言多必失,被誰給挑了。
好不容易碰到個順眼的葉斐玉,挺好的孩子,還總擠兌人家,他以後再也不說他是小破孩了,估計這是他的逆鱗,誰也不願意說自己是個小孩兒吧,畢竟快十八歲了,個頭都要超過他自己了。
再說,在老家農村,十八歲早就當孩子爸爸了,他仗著自己二十多歲,還把人家當小孩兒看,這不倚老賣老麼。
可是……
不對啊,他是被強吻了啊,這麼洗白人家,自己也忒聖母白蓮花了吧。
葉斐玉跟不上他的腦回路,看著他甚是糾結的表情,給夏長玉到了一杯茶,“可有問題?”
“嗯?”夏長玉一回神兒,看著神色如常的葉斐玉,明白葉斐玉所指,他捏捏喉嚨,“沒事,很久不演出了,若單一的聲音還好,像今天這種,幾種聲音在一起會很傷嗓子的。”
葉斐玉點點頭,“那我去稟告苑主,你身體不適,需要好好休息,酒席就別參加了。”
“沒事兒,”夏長玉擺擺手,“苑主好意,怎麼駁回呢?”
葉斐玉頓一聲,問道:“你方才是不是要說我親你的事?”
夏長玉臉一紅,“嗯。”
葉斐玉垂著眼,睫毛長長的,面無表情道:“那件事是我不對,可你也有不妥之處,若你今後不再說那些話,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在你入宮表演到結束,這段時間,我自當護你周全,絕不再做逾越之事,可好?”
夏長玉良久後,慢慢端起茶杯,輕輕“嗯”了一聲。
誤會解開了,本應高興的事,他的心情卻高興不起來,竟然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第 18 章
是夜,煙花巷依舊琴聲瑟瑟,浪聲笑語,可這墨香苑琉璃大門卻緊緊關閉,上面掛著鎏金牌子——閉門謝客。
此時墨香苑,正在鼓樂齊鳴,輕歌曼舞,觸光交錯,酒香四溢,好一副奢靡畫卷。
這宴會設在了墨香苑聽風閣,坐落在水榭右邊,地域寬闊,能容納上百人,此時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這聽風閣平日裡均是關門謝客的,若有什麼貴族大擺筵席,才會開放,今日卻專門為夏長玉擺桌,可見佟墨香對其的重視。
四周擺放著矮腳桌,上面雞鴨魚肉,樣樣俱全,油而不膩,肥美鮮香,不禁讓人垂涎三尺,一眾人席地而坐,佟墨香坐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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