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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反的效果。柯子游明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司翊朝他笑笑，塞了一張塑膠質地的卡片進柯子游的懷裡，帥氣地雙手抄兜沿著座位的間隙走廊慢悠悠地走到最後一排坐下，蕭澤跟在後面，向關希慕比了個抱歉的手勢，向最後一排走過去。

柯子游露出苦笑的神情，手指無意識地扣著桌面。墊在他教科書底下有一張卡片——去年申請的助教資格證。剛才司翊拋給他的。

只是，哪有助教還窩在最後一排睡覺的！

“嗯，下面開始上課。”不管怎麼樣，只要他不是來搗亂的一切好說。助教卡的夾層裡壓著一個紙條被他小心地抽出看了一眼，放進上衣的口袋裡。

……

“這個問題，我們來諮詢一下蕭澤同學。請到前面來畫一下佈局。”蕭澤第五次被提到，居然還是一臉淡定。蕭澤走到講臺的前面，柯子游遞給他一隻粉筆。蕭澤接過時感到掌心被硬硬的突起戳了一下，臉上神情不變，接著轉身在黑板上畫分佈圖，側著角度擋住來自最後一排的視線，另一隻手慢慢展開手上的紙條。

＇沒事多照顧照顧蕭澤啊~＇

隨即把紙條揉成一團，捏在手心。手臂揮動之間，大致的佈局就在黑板上顯示出本貌。蕭澤丟下粉筆，與柯子游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蕭澤悠悠地向回走，步伐很穩卻有隱然的壓迫，不急不慢地拉開座椅坐下。

司翊座椅下伸直腿，姿態悠閒好整以暇地補眠。睡顏安詳而不設防。蕭澤知道其下必定是一汪黑水，黑到骨髓。

蕭澤趁機處理掉了紙條的遺骸。伸腿到了司翊的椅子之下，靜靜地蟄伏著。柯子游正講到興奮處，對著下面問道“誰知到這場戰役最精華的部分在哪裡嘛！”

蕭澤小腿猛地朝椅子腿一蹬，利用膝蓋的摺疊瞬間把椅子硬生生地絞倒。動作一瞬之間就完成，雷厲風行。司翊身下一空，條件反射地一手扶著桌子，一隻腳後退穩住身形。他反應也是極快，動作流暢到好像他本來就是想站起來一樣。

後面的聲響頓時集中了所有人的視線。柯子游此時也不好繼續裝傻，只得說“哦，司翊你有什麼見解嗎？”

司翊不急不慢地扯了一下衣服的下襬，使它看上去更平整。他只是淺眠所以模模糊糊聽到戰役的名字和大概的問題。他應付這種突發情況還不在話下，側頭警告的看了一眼蕭澤，隨即條理清晰地開始闡述。

蕭澤見自己的把戲沒玩得成，大感無聊，伸腳有一下沒一下地撥著司翊的座椅，司翊很快答完才發現自己的座椅還處於顛簸不定的狀態，現在坐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眯起鳳眸，威脅性十足地看著始作俑者。蕭澤見好就收，把腿撤回來擺好。

司翊就勢坐下來，雙腿交疊著蹺起。微微偏頭，微笑道“蕭澤，你找死嗎？”蕭澤淡定地默默看著他，伸出手……

把座椅外移半米，繼續轉頭聽課。

司翊恨得牙癢，當下就是一腳踹上蕭澤小腿的中部。蕭澤甚至沒有把視線偏離柯子游分毫，一腿屈起夾住司翊因為伸得太長而缺乏靈活性的腿，右手在他膝蓋突起的兩側上捏了一記。還警告司翊不要輕舉妄動“別亂動，不然把你整個人拉過來。”

司翊要是真的聽他的話，除非是沒睡醒。

手握住桌子的邊緣借力，把腿猛的一收，蕭澤沒壓得住他，被他用腳勾著小腿扯了過去。椅腿和地面發出“刺啦”一聲刺響。蕭澤終於收回視線，無奈地擺弄了一下坐著的可憐座椅。司翊搭住他的肩膀，吐氣如蘭“不用你拉，自己過來了不就好了麼。”

蕭澤看著一臉挑釁自得的人，正想說話。就聽到最前方一聲呵斥

“你們兩個給我站門外去！”

柯子游真是忍無可忍，一次就算了，三番五次地挑戰他的耐性。後排的兩人齊刷刷地站起，偏偏還都一副很無辜很冤枉的表情。

“出去吧，出去吧。”柯子游衝他們揮了揮手，想送瘟神出門。

可是事與願違，司翊開口道“但是我是助教啊。讓他一個人出去就好了。”天知道，這次出去又會被帶到什麼地方折騰。

柯子游想的則是＇虧你還記得你是助教啊＇。蕭澤處在風暴的中心，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淡定地看另外兩人用眼神爭鋒相對。

事實證明了真理的永恆，戀人一起上課果然是很煩人很糟心。

……

……

兩人終於擺脫一起上課所引發的蝴蝶效應（被勒令不許同時來上柯子游的課），司翊瞌睡得不行，決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