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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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妙……
司翊剛走到六樓的樓梯口就聞到若有若無的酒精味道,像是強烈的想要標記自己領土的獸類一般。司翊輕哼了一聲,修長挺拔的身體上沾染的灰塵令他多多少少有些不滿,還要竭力維持面上那一絲淡的快要看不出的笑意。
司翊,他對自己默默地說,至少給我笑得好看一點啊!
司翊第一次對自己的面部表情產生了深深地挫敗感,以前無論是心情多糟糕都可以維持的標準完美笑容,今天就是一點也擠不出來。
“翊小子,進來吧。”不客氣的聲音從石門內響起。
司翊本來就預料到被發現,只是驚詫於居然連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蕭澤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伸手推開門,觸感粗糙的石門上近乎刺骨的寒氣令他有些不好的預感。
裡面的兩人相對,司翊先是極為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喝著酒的戚普,戚普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司翊略鬆了口氣。
這才轉頭看向蕭澤。
頎長的身體半靠在冰冷的牆面上,一條腿屈起,另一條腿筆直的伸直,眼眸半翕,黑髮散亂,緊抿淤紫的薄唇隱隱顯出不甘和疲憊。
一種示弱的姿態,讓司翊瞬間感到心臟的加快跳動。
蕭澤腿微微抖動,然後一鼓作氣地直接撐著牆站起,卻差點沒有站穩,身體微微晃動一下,靠在牆上,對司翊招了招手。
戚普嗤笑一聲。司翊恍若未聞。手觸到蕭澤衣襟的瞬間,臉上的神情頓時從心疼轉變一種不可明說的輕蔑以及恨鐵不成鋼。
“……”一個眼神就可以挑明他現在的心情,無需多說。
蕭澤挑起的嘴角近乎苦笑,淤紫的傷口帶上一點滑稽可笑。司翊不動聲色地撐起他,不耐煩地道“你真糟糕欸。”
蕭澤將他整段的表情收入眼底,莫名其妙地在心底發出一絲竊喜,身體的重量倚在戀人身上,只要側頭就可以感受到白玉般的脖頸。
“司翊。”在舌尖輾轉多時的名字被念出,乍然有種深情的意味蘊含其中。
蕭澤從前不管是在艱苦或是再被狠命的練習都不會有所怨言,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可以並肩的高度。
司翊挑起鳳目看他,雖然不復凌厲,還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與嫌棄。蕭澤毫不在意,還順便無視了戚普那裡投來的不屑,貼在他耳邊說“我還好。”
“誰管你好不好!”司翊撐著他的手腕一緊,強行讓蕭澤做出挺直站立的姿態。凸起的骨骼硌地蕭澤難受,卻又反而帶著奇異的感覺。
——支撐著的,是司翊。
“這個是,戚普。你認識的吧。”蕭澤察覺身邊人的不善,開口介紹。
“我知道。”司翊的表情終於恢復到以前那種標準,完美,高貴的笑容,在陰冷的石室內像是驟然抵達的陽光,俊美無儔,燦爛逼人。
“不過是一個,酒鬼罷了。”
☆、只風雪無花月(四)
“不過是一個,酒鬼罷了。”
以這樣完美的形象吐露出略帶惡意的話語,司翊竟然還是優雅非常。感受到兩邊都快要勃發的怒火,蕭澤雖然很想調節氣氛,但是這兩個人一個狠瞪他,一個扶他的手幾乎扣緊肉裡。
很好,不用調節了。
反正都是衝我來的。蕭澤有些悲哀地想著。
“你先出去。”司翊臉上的笑容有些冰冷。蕭澤嘆了口氣,說“至少……”
“閉嘴!”兩人同時發話,蕭澤果斷緘口不言,沉重地拖著傷肢離開。
石室阻隔的效果當然不好,但在兩人刻意壓低的交談還是模糊不清。
畢竟那裡面一個人熟知他的性格,另一個教授他技能。
如果想,他們真的可以做到令蕭澤一無所知。
這下,真是作繭自縛了。蕭澤倚靠著冰涼粗糙的牆面,頗為後悔地想道。
兩人終於商談完畢,雙雙臉色不善,隱有殺氣,對著蕭澤熟視無睹地走了過去,蕭澤嘆出今天不知是第幾口的氣,跟了上去。
到了門口,戚普抱著胳膊對兩人說“先出去。”接著轉頭對跟上來的一個管事摸樣的人說,“傳出訊息,說四二一(司翊)是遭人陷害被迫過來的。”
司翊的相貌再怎麼遮掩也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免得到時候流言四起,反而令人難堪。
“晚上來我這裡。”戚普威嚴猶在,蕭澤瞬間就答道“是!”
“帶著翊小子。”戚普瞥了一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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